漢寶川很生氣,氣得都快炸了!
他其實先前就看到覃霓裳了,自然也看到了覃霓裳接白元和白芷晴進來的畫面!
再加上近距離觀察,他一眼就看出來白元和白芷晴是普通人!
絕對不是傳武人員!
也不是他們這些人眼高,看不起普通人,而是本身就存在很大差別!
首先是體魄上面!
他們這些傳武人員的體魄,肯定要比一般人強不少!
再者就是家世!
富武不是簡單說說!
一個正常的傳武家族,只要不是落寞了,那都是有錢的,在當地也有些許名望!
相較而言,白元不過是長得帥一點點,可就是這個帥一點點,竟然在白芷晴眼中被無限放大了!
這讓漢寶川很惱火!
但是…
對方是普通人,他真要動手了,只怕到時候,吃虧的反倒是他了。
而就在這時,覃業輝終于走了過來!
“白兄弟來了!”
覃業輝沖著白元拱了拱手,笑道:“這邊請,我爸想見見你!”
白元點點頭,跟著覃業輝走了。
而一旁,漢寶川聽到這話,臉色更難看了!
覃霓裳的老爸要見白元?
他認為白元是個普通人,覃霓裳的爸爸不可能將女兒嫁給這種人,但是…
如果對方是什么豪門子弟,那就不一樣了!
傳武嫁女給豪門,已經見怪不怪了。
而現在覃霓裳的爸爸要見白元…
難道!
“覃霓裳,你什么意思!”
見覃霓裳要走,漢寶川趕緊拉了把對方!
覃霓裳甩手,道:“我能有什么意思,我和你真不可能的!”覃霓裳搖搖頭,苦口婆心的說:“我已經給你說過多次了,希望你放過我!”
看著覃霓裳離去,漢寶川臉色變得非常難看!
覃業輝帶著白元穿過走廊,到了一處小院,隨即推門進去,又進入房間,里面出現了一個穿著道破的中年男人!
男人看到白元進來,也連忙起身。
“爸,這就是白元!”覃崇斌沖著白元拱手道:“白小兄弟!”
“我兒的事情,多謝白小兄弟了!”
白元擺擺手,道:“無妨,我也只是幫忙止疼罷了!”
覃崇斌道:“不知道白小兄弟是皇甫哪一支?”
白元搖頭:“我和皇甫沒什么聯系!”
沒聯系?
覃崇斌一愣,有些詫異!
白元是涼城人,又會針灸之術!
整個涼城,針灸一脈,基本就是皇甫了,可白元竟然說和皇甫沒關系!
這倒是出乎他的意料!
“不論如何,還是得多謝白小兄弟!”說著,又看向覃業輝,無奈道:“叫你去送帖子,還能被人打成重傷!”
覃業輝一臉尷尬,當時發生了點意外,把人惹惱了,他被逼無奈,挨了一掌!
“既然白小兄弟來了,那就一起出去看看吧!”
白元道:“我只是上來旅游的,等一會兒,我便和我妹妹下山了!”
覃崇斌一愣,又點點頭:“行吧,白小兄弟以后要是有時間再來,就聯系小輝!”
幾人出了門,覃崇斌畢竟也是華山高層,很快就進入人流招呼去了。
覃霓裳倒是一直跟在白元身邊!
很快,就看到老壽星了!
老人家胡子發灰,雖然已經八十歲了,但看著面色紅潤!
白元眉頭一挑!
一百零九歲!
這絕對是他看到的最長壽的一位了!
果然…
華山雖然也是江湖門派,可是…
他是修道的啊!
這純陽觀,供奉的是呂祖,而其歷史上,也出了幾名道家高人!
比如,陳傳,郝大通種種!
都說修道的長壽,果然如此!
再加上他見覃霓裳兄妹,體內也沒有暗疾,很顯然,華山的傳承沒斷,還算齊全!
“我師爺今年已經八十歲高齡了,不過師爺依舊健步如飛,每天早上都要去劍峰練劍!”
覃霓裳在一旁小聲說著。
練劍嘛?
白元可是有個劍圣稱號的!
想來這世間一切劍術大師在他面前,都不過爾爾!
也就在白元吃著松果看熱鬧的時候,突然有人站了出來。
“早就聽說華山凌虛子劍術傲然,不知道我等是否可以有幸見識!”
此話一出,瞬間,在場眾人立馬閉嘴了,隨即…
齊刷刷朝著說話那人看了去!
“這是…漢山漢二河?”
中年人四方臉,死死的盯著凌虛子!
而此時,漢寶川也愣了愣,看向自己老爹!
什么情況?
自己老爹這是要挑戰凌虛子老前輩?
白元眉頭一挑,小聲道:“芷晴啊,一會兒有好戲看了!”
白芷晴一愣:“他們這是…”
白元掃了眼,看到了幾個人,笑道:“要打起來了!”
白芷晴眼睛里面立馬閃爍著興奮!
要打起來了?
好哎!
使勁兒打!
覃霓裳皺眉:“這個漢寶川,我看是皮癢了!”
白元撇嘴,你還以為是因為漢寶川?
覃崇斌拱了拱手道:“漢兄,今天可是家師的壽宴!”
漢二河一言不發,只是盯著凌虛子!
“哎,這漢二河什么意思?”
“還看不出來嘛?找事兒的!”
“可是…漢二河干嘛要找事兒?”
是啊!
漢二河為什么要找事兒!
要知道,漢山距離華山不遠,歷來相安無事,怎么著,這韓崇拜是吃錯藥了?
另一旁!
張生眉頭一挑,也等著看戲了!
畢竟…
華山這次的請帖,發了三家!
望架山!
問道宮!
廣成嶺!
偏偏,三家都來人了!
張生掃了眼其他兩人,他們的座位靠的很近,不過來了之后,幾乎除了見面第一個招呼之外,就再也沒有說話了!
當然,華山這邊為什么發三張請帖,他們自然也知道!
所以…
在凌虛子被挑釁之后,崆峒山這邊三人,全都坐著沒動彈!
凌虛子盯著漢二河,好一會兒,看向覃崇斌,道:“崇斌,既然有人想見見咱們華山劍法,那就下去耍兩手吧!”
覃崇斌點點頭,從案幾上拿了劍,很快,場面拉開了!
覃崇斌剛要動手!
突然,漢二河道:“一個人沒什么好看的,我來陪你吧!”
說著,手中多了一把武士刀,躍入長中!
長刀出鞘,刀劍落在地上,發出蹭的一聲!
覃崇斌在看到那把武士刀的時候,臉色微變!
當然,面色有些難看的,可不單單只有覃崇斌,其他人也皺起了眉頭!
“那是…落日刀?”
“像是!”
“漢二河不是使劍的嘛?”
覃崇斌二話不說,直接動手了!
畢竟…
這種事情,一切言語,無疑是蒼白無力的,打過再說。
刷刷!
叮叮!
刀劍相交!
白芷晴看了一會兒,道:“感覺…也沒啥嘛!”
白元笑了笑,白芷晴看不懂正常!
刀劍并不是真的直來直往,這里面有真有假!
刺,挑,劈,挽…
手段很多!
而對于一般人來說,這種打斗,看著其實并不算是雅觀!
除非…
真的一方高出太多!
而且劍主輕靈!
偏偏兩人,一個用的是快劍,一個用的是快刀!
如此…
兩兩抵消,反倒是變慢了!
誰也不敢率先出手,畢竟,一出手,很可能就會給對方露出破綻!
終于…
就在覃崇斌一劍刺出來的時候!
漢二河手中的長刀挑了上去,緊接著,那本來一把刀,竟然突然變成了兩把!
左右手各一把!
右手將覃崇斌的劍格擋住,緊接著,左手刀刺向了覃崇斌的手腕!
覃崇斌面色大變,下意識將手中的劍丟掉了!
咣當!
長劍掉落!
覃崇斌后退,臉色有些發白,難看!
漢二河贏了!
“陰陽刀!”
“好陰險!”
“那把刀,可以一變二!”
“覃崇斌竟然輸了!”
周圍的人,一個個臉露驚疑!
那些華山上的人,一個個面露怒色的盯著漢二河!
漢二河剛才,有點耍手段了,但是…漢二河還是贏了。
“我贏了!”
“漢山主,恭喜啊!”
凌虛子笑了笑,似乎自己弟子輸了,他一點也不生氣:“既然如此,我們宴會正常舉行可好?”
漢二河拿著刀,道:“不行,我本來就是想要見識見識凌虛子道長的劍法!”
說著,手中的長刀,遠遠的指向凌虛子!
“這漢二河,是吃了熊心豹子膽吧!”
“漢二河什么情況?”
當然,也有不少人都沒說話,顯然也意識到了什么。
覃崇斌臉色有些難看,剛要說話,凌虛子揮手制止了。
凌虛子彎腰,撿起了地上的劍,道:“我已經好多年沒動過手了!”
白元道:“現在兵器很難見到,尤其是城市里面,是禁止帶兵器的!”
“所以兵器對壘,基本上不常見了,而不論是什么事情,久不拿手,就慢慢會退化了!”
“就像是你先前看到的刀劍對壘,那完全是因為這些人很少使用的緣故!但是…那個叫漢二河的陰陽刀,明顯相當熟練!”
“剛才覃崇斌要是沒有迅速松手,只怕手要被刺穿了!”
“刺穿?”白芷晴渾身一顫,有些小怕!
而在凌虛子拿劍之后,似乎,一股無形的壓迫感襲來!
漢二河立馬后退了兩步,緊接著,雙手持刀,臉色相當凝重!
隨即…
動手了!
凌虛子的劍果然比覃崇斌的還要快,雖然漢二河有雙手刀,但凌虛子的劍,就像是活得一樣,每每都能找到空隙攻擊漢二河!
不過…
凌虛子留手了!
每一次長劍刺下去的時候,都及時收手了!
所以…
漢二河的身上,只有兩個淺淺的劍頭傷痕!
“靈虛子前輩這劍術…”
“太強了,太花了,太靈活了!”
“防不勝防啊!”
“漢二河有點不自量力啊!”
凌虛子已經勝券在握了,完全就是老鼠逗貓!
“漢山主,就此作罷吧!”
那邊凌虛子已經準備后退了!
但是,就在他后退瞬間,突然,人群外面飛過來一把匕首!
這一把匕首來的迅速,來得毫無預兆!
凌虛子雖然發現了,可來不及了!
因為在匕首出現瞬間,他的身前,漢二河突然像是打了雞血一樣,果斷黏了上來,手中雙刀朝著凌虛子刺了過來!
凌虛子只能被迫后退,隨即…
悶哼一聲!
匕首扎進了后背!
與此同時,他手中長劍一甩,直接刺進了漢二河的胸口!
“爸!”
漢寶川看到這一幕,立馬沖了出來!
而此時,凌虛子也已經閃躲到一側!
但他背后,多了一把匕首,而匕首已經徹底扎進去了,只剩下刀柄!
“師父!”
覃崇斌面色大變!
“師爺!”
眾人立馬大喊!
凌虛子身子一晃,一口血就噴了出來,染紅了發灰的胡子!
“哎,防不勝防啊!”
全場已經騷亂了,尤其是先前匕首出來的位置,一下子就散開了!
誰也不知道會不會被牽連,而且大家也想知道,誰這么大膽子,竟然敢對凌虛子下黑手!
人群散開,終于,多了三個人影!
這三人都帶著口罩,帽子,身上穿著防曬服,把自己包裹了起來。
“可惜了,要不是昨晚受傷了,這一刀,直接要他命!”
其中一個說道。
而此時,凌虛子則是盯著對方,道:“原來是你們!”
那帶著鴨舌帽的男人道:“師兄,又見面了啊!”
雖然看不見臉,但從聲音來聽,來人年齡已經不小了。
更別說對方還叫凌虛子師兄。
“師兄?我曹,凌虛子前輩還有師弟嗎?”
“這個…不清楚啊!”
“凌虛子前輩不是只有兩個師兄嗎?好像都已經仙逝了吧!”
但也有人沒說話,而是盯著那三個人。
凌虛子深吸口氣,后背上得疼痛讓他齜牙咧嘴,他道:“你們已經離開華山這么多年了,為什么又要回來呢!”
那戴著鴨舌帽的男人道:“沒辦法,華山畢竟是我們的家,終究是要回家的!”
凌虛子道:“我歡迎你們回家,但是這種方式…我很討厭!”
鴨舌帽的男人樂了:“這可由不得你了!”
說著,突然出手了!
白元看了眼擔心的覃霓裳,道:“這人…就是昨晚那個!”
覃霓裳道:“是他,我聽說華山當年分離出去了一脈,已經快兩百年了,幾十年前就來過一次,不過當時是門內關起來解決,但這一次…”onclick"hu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