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怎么可能!”
站在原地,望著身前的少年,感受著少年身上那一股純粹而璀璨的光輝,中年神父心中大喊,這一刻腦海中滿是不敢置信的情緒。
在他的視線中,眼前少年身上所散發而出的光輝是如此的璀璨,也是如此的神圣奪目,給人以無比的純粹感覺。
只是這光輝,與前方神像之上的光輝相比,卻是一模一樣的。
這代表了什么?又說明了什么?
“不可能.....不可能......”
在這一刻,中年神父幾乎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下意識在那里喃喃自語,甚至忍不住抬起手,準備揉一揉自己的眼睛。
只是不論他如何做,眼前的那一股光輝卻仍然存在,就這么浮現在那里,神圣而璀璨,讓他有一種想要膜拜的沖動。
而在他的身前,似乎感受到了他的視線注視,站在他身前,那個少年緩緩抬起頭,望向了中年神父。
轟隆!
恍如耳邊傳來一陣悶響一般,這一刻一種名為震驚的情緒在腦海之中展現而出,而后迅速將他的整個身心占據。
只見在眼前,在中年神父的視線注視下,眼前少年的臉龐在迅速變化。
光輝籠罩之下,一種莫名的變化展現。
他的容貌在圣光籠罩下變得愈發精致,開始有了種莫名的變化。
原本便已然極其俊美的臉龐變得更加精致,多了一種超凡的魅力,令人一眼望去便不由覺得窒息。
純粹的氣息展現,在光輝璀璨之下,圣潔之光籠罩。
在中年神父的視線注視下,少年此刻的容貌迅速與夢境之中的某個存在重合,幾乎一模一樣。
這究竟是怎么回事?
“這....不可能......”
他站在原地,在那里喃喃自語,這一刻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神父......”
身前,少年的聲音響起。
站在原地,少年望著眼前神父的模樣,此刻似乎有些疑惑,在那里開口詢問:“你怎么了?”
隨著話音落下,一切像是回歸了正常。
站在原地,在神父眼中,一切的異象全部消失,眼前少年之上原本籠罩著的那種光輝此刻也已然不見了。
到了這時候,中年神父才勉強回過神,望著身前的少年,臉上露出勉強的微笑:“沒.....沒什么......”
“只是想到了一些東西而已。”
他略微低下頭,似乎不敢去看少年的臉龐,仿佛這是一種褻瀆一般。
隨后,他思索了片刻,然后連忙繼續開口:“時候不早了,我該回去休息了。”
“還有你也是,記得這里忙完之后,早點回去休息。”
他如此開口說道,隨后腳步匆匆,連忙向著外界走去,看這樣子機會就像是在逃跑一樣,讓人覺得有些莫名奇妙。
原地,陳恒目視著中年神父離開的身影,并沒有覺得疑惑,只是搖了搖頭,隨后笑了笑。
偌大的教堂之內,在中年神父離開之后,便又只剩下陳恒一人了。
站在原地,他思索了片刻,隨后繼續開始動作。
他將四處的角落清理干凈,將燃燒的蠟燭剪掉,按照一個正常的祭者一般,做著自己的事情。
不過在忙碌之余,他的心中也在思索著。
“看這樣子,似乎還算順利.......”
在此刻,他心中閃過了這個念頭。
這一次的行動,自然全部是由他所主導的。
而目的也十分簡單,只是為了單純測試而已。
而測試的結果,似乎十分不錯。
從方才的結果來看,對于圣母形象的轉變,包括中年神父在內,都能夠很好的接受,并不會覺得有什么奇怪的。
甚至如中年神父這種人,還可以自動從過往的典籍之中,腦補處種種解釋來。
這倒是省卻了陳恒的一番功夫。
而除此之外,在接受了圣母形象的轉變之后,他們所產生的信仰之力,也不再是如此前那般,涌入到神像之上,而是直接出現在陳恒的圣母化身身上。
當然,說是圣母化身似乎有些不太合適。
畢竟他所分化而出的化身,其形象與他一般,仍然是個少年。
與其說是圣母化身,倒不如說是圣子化身。
“倒是十分不錯......”
似乎想到了什么,陳恒臉上露出了笑容,隨后繼續開口思索:“繼續第一步沒有問題,那么就可以嘗試開始第二步了。”
按照陳恒之前的想法來看,他的第一步行動,僅僅只是為了測試圣母信徒的反應。
如果測試的結果不錯的話,那么接下來便是開始展現神跡,隨后扭轉圣母信徒的認知。
將圣母信徒對于圣母的信仰,轉移到全新的圣子化身之上。
對于這一步該如何做,陳恒心中已經有了腹稿。
首先,便是宣揚神跡,將自己打造成圣母的化身,如果方便的話,甚至可以披上一個圣母之子的稱號。
這一方面也很容易。
無非便是加大宣傳,在傳統的圣母神話中補充些東西罷了。
總之,先將圣子化身的人設立起來,隨后慢慢將圣母信徒對于圣母的信仰,一步步轉移到圣子化身之上。
等到做到這一步之后,信仰的竊取與篡奪便完成了。
而且在這個過程之中,不會損失太多東西,也不需要發動圣戰之類,只需要潛移默化的,便可以完成這一切。
對于陳恒而言,這自然是最好的結果。
當然,計劃雖然已經定下了,但是結果究竟會如何,這就不太好說了。
只能慢慢等待,才能看見最終的結果了。
站在原地,陳恒手上忙碌著,隨后心中閃過了這個念頭。
時間緩緩過去。
在接下來的這段時間里,陳恒一如既往,在教堂之內工作,平時不是上學,便是待在教堂之內,與四周其他人一起幫忙。
而在中年神父那一邊,在那一晚之后,他們再也沒有做過類似的夢境了。
只是毫無疑問,那一晚的烙印,仍然殘留在他們的心中,十分難以忘卻。
不過在那一晚之后,陳恒在教堂之內的地位,卻有了十分微妙的轉變。
在平常的時候,陳恒似乎仍然如往常一般,在教堂之內做著自己的事情。
只是在教堂之內其他人的眼中,卻可以清楚的發現變化。
最為明顯的變化,便是中年神父的態度。
在過往的時候,對于陳恒這個難得的虔誠信徒,中年神父也十分欣賞,多次給予他照顧。
不過在那一晚之后,這種照顧就更加明顯了。
而許多時候,中年神父都會刻意去照顧他,甚至在一些涉及教堂的大事上,他都會刻意將陳恒叫來,與他一起商量。
在許多時候,他都會刻意與陳恒待在一塊,對其的意見十分重視。
這種態度之上的轉變,是十分明顯的。
對于教堂之內的許多人而言,這都是能夠輕易觀察到的事情。
不過對此,他們倒是并不覺得有什么奇怪的。
就算排除掉一些未知因素,僅僅只是陳恒表面上所表露出來的那些,就已經十分討人喜歡了。
他的年紀雖小,但卻十分聽話懂事,而且容貌俊美,性格柔和,讓人一眼望去,便不由升起好感。
縱使排除掉一些額外因素,僅僅只是一個常人,也很難不喜歡這個少年。
也因此,中年神父對于陳恒的態度,并不會讓人覺得奇怪,反而對此習以為常了。
書友們之前用的小書亭\。
時間緩緩過去。
在那一晚之后,又過去了一個星期時間。
“就是這里了么?”
這一天,在教堂之外,一些不速之客找了過來。
從車輛之上走下,楊成望著前方的教堂,臉色看上去有些疲憊:“竟然就在這地方,還真是難找。”
“難找個屁!”
一旁,青年身上穿著一身黑袍,這時候有些無語:“如果不是你自己路癡,我們至于找這么長時間?”
“這教堂就在市中心,這你也能找錯路?”
“這也能怪我?”
聽著青年的話,楊成有些尷尬,但還是開口道:“這導航有問題......”
“我搜的位置明明沒錯,它卻老是給我帶偏。”
“當然帶偏了......”
青年忍不住嘆了口氣:“人家寫的地址是常遠第三教堂,你搜天遠第三教堂......”
“這要是能找到就見鬼了。”
“好了好了。”
楊成臉上尷尬之色愈發濃郁,連忙轉移話題:“趕緊下來,我們去找人。”
聽著這話,青年才忍住了自己即將開口的話。
他轉過身,望了望身后的那個小小反應,默默嘆了口氣,隨后從汽車中走出了。
“小藍,出來吧。”
從汽車上走下,青年兩人轉過身,望著身后的那個小小身影,臉色變得柔和了些,如此開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