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那個最開始詢問唐末是否分食物,也是第一個進去隧道搬石頭的男生,齊家銘。
齊家銘這個人對于喬瑾已經好奇很久了。
為什么每天隧道里都會多十幾米的碎石頭,這明顯是人為,可到底是誰做的,怎么做的,這一切又和喬瑾有什么關系?
隧道里的碎石不是沒有人好奇和懷疑,只不過是大家并不在意,或者說在意也沒有用。
日子已經很難了,得過且過,大家現在對于和自己無關的事情都已經少了一分好奇。
但是齊家銘不一樣,他是個較真的人,他總覺得這一切都要從喬瑾身上尋找答案。
所以他今天一天都在悄悄的觀察著喬瑾,而現在喬瑾出門自然也不會逃過他的眼睛。
只不過…
喬瑾身邊的那是張思洋?
齊家銘認識張思洋,他家里和張思洋家里還有一些合作,但是他不太喜歡張思洋這個人。
不過喬瑾和張思洋她們兩個之前不是因為那個比賽的事情鬧掰了嗎,怎么還會在一起?
這一切變得越來越好玩,齊家銘自然不會放過這樣一個機會,偷偷的跟了上去。
“所以我們要去哪?”
走的越來越遠了,唐末有點不耐煩,她這晚上還要去炸隧道呢,浪費太多時間在陪她演戲上也是挺煩的。
張思洋沒說話,只是小心翼翼一步步的走著。
夜太黑了,張思洋白天在路上做的記號都變得不太明顯,她現在一心都在找路上面,沒時間搭理喬瑾。
真的是大無語事件,唐末真的好奇之前喬瑾是如何和這張思洋相處的,才讓這張思洋覺得喬瑾完完全全的是個大傻子。
要不是唐末好奇這張思洋到底想干什么,早就不賠她玩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張思洋終于停下了腳步。
“就是這了?”
看見張思洋終于停了下來,唐末四處看著這周圍,這周圍到底有什么東西,讓張思洋一定要帶她來。
“你現在可以說了吧,為什么接近我偷我的畫?”
為了能盡早的結束快一點趕回去炸隧道,唐末自己加快了進度,主動的問道。
她其實并不好奇答案,張思洋能有什么目的,當然是覺得喬瑾畫畫的天賦好,又好欺負,為了想贏才做的這一切。
這并不難理解,只不過是沒經過社會的毒打的喬瑾不能接受這個答案罷了。
“喬瑾,我承認你那幅黑畫的確實不錯,但是那又怎么樣呢?最后贏的還不是我。你不會真的以為會有人和你做朋友吧?”
到了地方,張思洋也懶得再裝了。
就在張思洋說著這一切的時候,身后的草叢中發出了一陣摩擦的聲音,像是風摩擦草叢葉子的聲音。
“所以你就為了那幅畫來接近我?然后提前臨摹交稿?只為了贏得比賽?”
唐末聽見草叢中的聲音,順著張思洋的話說了下去。
“沒錯,我贏得比賽就可以申請到國外更好的學校,就算你贏得了比賽又有什么用,你爸媽能讓你出國嗎?還不如把機會給我。”
這是什么邏輯,唐末簡直被這強盜邏輯給氣笑了。
什么樣的家庭才能夠養的出來這樣的奇葩,這不是大傻子嗎。
“原本這事情已經過去了,怪就怪學校又辦了這個比賽。你退賽,我們這事就算是完了,我也不為難你,怎么樣?”
張思洋還在自顧自的說著。
“你想怎么為難我?”
唐末真的是覺得有些好笑了。
“你不退賽?”
“我為什么要退賽?”
退賽就不能夠在吃學校提供的食物,張思洋自己不舍得那些吃的,現在就來逼喬瑾放棄了。
“那你就別怪我了。”
張思洋看著喬瑾這一副無動于衷的樣子,心中氣的不行,氣急敗壞的直接伸手使了很大的力氣想要推喬瑾。
不過要是動手,這個世界的人還沒有誰能是唐末的對手。
在張思洋伸手的一瞬間唐末就伸出手抓住了她的手腕,順勢往自己身后一扯,張思洋直接就摔進了唐末身后的一個巨大的深坑之中。
那坑原本上面還有些枯樹枝做些遮掩,現在張思洋摔了進去之后,枯枝樹葉全部都掉落到了她的身上,看起來甚至狼狽。
“呀,你怎么摔進去了,快出來!”
唐末“關心”的看向跌坐在深坑之中的張思洋。
“我要和你拼了!!”ωωω.⑨⑨⑨xs.co(m)
張思洋氣急了,這坑是她這幾天在山上尋找了很久才找到的最合適的陷阱,就是為了能把唐末給推下去,卻沒想到現在自己掉進了這深坑。
深坑足有三米多深,下面什么都沒有,一個女生單憑自己是絕對爬不出來的。
而且為了讓喬瑾在下面遭罪,張思洋還特意在下面扔了很多尖銳的石頭,現在可好了,這些石頭樹枝全都招待自己了。
看著張思洋在下面長牙五爪的樣子,唐末的眼神愈加的冷了。
原本只是同學之間的矛盾,但是現在張思洋卻是有著這樣狠毒的心思。
現在是她唐末在這具身體里,如果真的是喬瑾,那么今天掉下去的就是喬瑾了。
掉在這深坑中,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沒有任何的食物和水,是真的會死的。
“你快拉我出去!”張思洋憤怒的在坑里面直跺腳,嘴上依舊不饒人,命令著唐末。
“哼,腦子不好就去治治,這個智商就別出來秀下限了。”
這深坑不是張思洋準備了很久的嗎?那她就在這里呆著好了。
“出來吧。”
唐末對著那草叢說道。
來到這個世界,因為和之前的世界不相同,并沒有那么危險,所以唐末并沒有時刻放出精神力感知周圍的習慣。
她是真的沒發現有人一直跟蹤她直到這里,是剛剛草叢發出的聲音,她才知道原來那里還藏著一個人。
“居然被你發現了。”
齊家銘發現自己已經被喬瑾發現了之后倒是也沒有再掩飾,大大方方的從草叢里面走了出來。
他本來也沒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倒是也沒有什么需要躲藏的原因。
更何況,他總覺得喬瑾身上有一種獨特的氣質,會讓人莫名其妙的被吸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