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宗長有何問題?我年紀尚小,才疏學淺,怕是幫不上什么忙。”
為了省事,唐末才不介意貶低一下自己。
“唐姑娘不要妄自菲薄,上一任宗長的藥蟲騙局還多虧了姑娘的聰明才智才能讓我們巫溪村的村民們不再被蒙蔽其中。
現在巫溪村的村民們雖然表面看起來生活的有秩序,但是卻一點生活的熱乎勁都沒有,每天好似個機器人一般按部就班的完成任務得到食物,臉上再無一點希冀。
再這樣下去,巫溪村早晚要沒落。不知唐姑娘有沒有什么好辦法?”
郭銘義臉上的惆悵不似作假,他上位了以后,雖然更好的保障了大家的衣食住行。
但是在得知藥蟲是個騙局之后,大家原本還有奔頭做任務努力生活的樣子一下子就不見了,每個人臉上都死氣沉沉的,不愿意修煉,得過且過,好像多活一天就賺到了似的。
郭銘義不明白,為什么明明他做的更好,卻比不上那一個騙局,這讓他十分的沮喪。
唐末聽了他的話心里倒是了然,怪不得她一進巫溪村就覺得看見的每一個人都像是行尸走肉一般,原來是這樣。
“原本大家努力做任務獵殺異獸,就是為了兌換藥蟲,在他們心里這就像長生不老藥一樣,可以讓他們活下去,即使心里知道未必靠譜,但好歹有個盼頭。
現在的日子雖然安穩,但人人都知道只是暫時的,一旦受傷或發生任何意外,他們連一點反抗的能力都沒有。
如果苦難的生活中連一點光都看不見,那人們哪來的力氣繼續往前走呢?”
唐末的話讓郭銘義陷入了沉思,說到底他再有能力有領導才華也不過才是個二十幾歲的年輕人,很多事還沒辦法很快的看清楚。
一直以來他都陷入了為什么自己一心為大家做的那么好,但卻沒人領情的循環之中,從來沒想過這是為什么。
或許是對那藥蟲宗長的偏見太大,讓他從來沒有站在村民們的角度去共情的思考問題。
直到現在,他才明白,原來不是埋頭苦干就可以把事情都做的很好。
“那,有什么辦法呢?”
郭銘義抬頭,充滿著希冀的看著唐末。
這眼神讓唐末被感壓力。
“你是宗長,自然會有辦法的,我能有什么辦法?”手機\端一秒記住為您提\供精彩小說\閱讀 唐末想來不是喜歡多管閑事的人,剛才說那些話也只不過有感而發。
她才懶得幫他收拾這個爛攤子。
接下來是一陣的沉默,唐末默默的抬頭望著天繼續裝死。
“小時候我就聽爺爺說,宗長的祠堂里有三幅畫,那是我們巫溪村代代傳承的東西。
爺爺說,待未來的有一天,會有大能之人將它取走然后發揮出大作用。
接管祠堂的那一天我從里到外的找了很多遍,并沒有爺爺說的那三幅畫,也許已經被那大能之人取走了吧。”
郭銘義停頓了一下,喝了一口手邊已經涼掉的茶。
“爺爺還說過,那樣的畫不僅僅有三幅,據祖輩傳下來說是一共有七幅。最早的時候本來全部在我們巫溪村,但是由于各種各樣的原因,有四幅已經流落在外。不過即使這樣,那四幅的大概位置,先輩們還是都有記錄的。
不知唐姑娘對另外四幅畫的位置有沒有興趣?”
郭銘義很聰明,唐末喜歡他的這種聰明。
另外四幅圖?
取精神力之珠的時候唐末用了一幅圖。
如果說還剩四幅圖的話,那豈不是剛剛好和剩下的四個珠子相對應?
她何止是有興趣,簡直是勢在必得好吧。
郭銘義和唐末兩人都心知肚明對方知道祠堂那三幅畫在唐末那的事實,郭銘義用剩下那四幅畫做為解決問題的交換條件真可謂是投其所好了。ωωω.九九九xs
“郭宗長,我倒是有一個辦法,就是不知道可不可行。”
唐末馬上正襟危坐拿出一副對待大客戶的樣子認真了起來。
唐末在那祠堂待了許久,最后是郭銘義親自送她出來的。
等她到小虎家的時候,小虎一家四口已經等了她許久。
“姑娘,我們小桃以后就麻煩你了。”
看來小桃已經和家里說好要和她走的事情了,看見唐末一走進來,小桃的父母就直接給她跪了下來。
這一跪并不僅僅是為了讓唐末以后多照顧小桃,更重要的是因為唐末治好了他們最寵愛的女兒的病。
所有人都做好了小桃飽受折磨病死在床上的準備,可誰也沒想到小桃的命好,能遇見這樣一個大恩人。
“你們這是干嘛啊,快起來。”
唐末哪受的起這個,趕緊把小桃的父母給扶了起來。
“小桃要和您走的這事和我們說了,這孩子從小就聰明,我們一直都知道,巫溪村地方小,呆這一輩子嫁人生子委屈了這孩子了。我們都支持她走出去看看,去見見世面,闖蕩一下。”
小桃的媽媽拉著小桃的手,眼里滿是不舍。
但是他們想的明白,呆在巫溪村一輩子沒出息的,如果可以,誰不愿意出去看看呢?他們做父母的,不能擋了兒女的路。
“妹妹,你就放心的和救命恩人走吧,家里爸媽有我呢,以后在外面要是過得不好,隨時回來。”
小虎的話無疑是給小桃又吃下了一顆定心丸。
有了小桃全家人的支持,唐末也放心不少,不然她總有一種拐賣人家孩子的愧疚感。
“明天上午我在這還有點事要辦,你們先休息,東西上午收拾就行,我們下午啟程。”
一夜安穩好夢。
第二天唐末起了一個大早,來到了昨天宗長說的那個廣場空地上做著準備。
今天巫溪村的村民們全部沒有上工,而是聽從了宗長的安排來村里廣場開會。
大約半個小時,除了那些臥病在床實在不能動的人意外,所有的人都到齊了,密密麻麻的站在廣場上,眼神空洞。
對于他們來說上工與否,開會還是出去做任務都沒有什么太大的區別。
像一個沒有靈魂的軀殼一樣按著指揮走就是他們現在生活的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