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唐末和秦嶺又飽飽的吃了一頓烤蛇肉,然后一起下山了。
兩個人準備先去秦嶺的宿舍把他放在宿舍里的那些食物給拿出來,然后再去食堂度過迷霧散去之前最后的日子。
穿梭在校園里,唐末發現,僅僅才幾天,同學們就從被異獸追逐捕食的困境中逃脫了出來。
組成了小隊在捕殺落單的異獸,只可惜這種鱷魚頭異獸身上還沾著迷霧的束縛,滿是粘液沒辦法做為食物。
安陽帶著組成的小隊在捕殺異獸的同時,也順便把各個宿舍樓內還幸存的人們都救了出來,把大家集中到了食堂。
也正是因為這樣,唐末跟著秦嶺回到他宿舍的時候并沒有看到什么其他的人。
“這輩子第一次來男生宿舍吧。”秦嶺拉著唐末的手,沖她笑。
“還真不是。”唐末一本正經的搖搖頭。
“你…”秦嶺立起眼睛,本來是想逗逗唐末,誰知道這丫頭不僅不害羞,還有其他的故事。
“坦白從寬,抗拒從嚴。”秦嶺伸長了胳膊摟住唐末的肩膀把她緊緊的箍在了自己的懷里。
“以前幫教授做實驗,偶爾回去研究生院找師哥要些東西。”目的得逞了,唐末高興了。
研究生院和本科生院不一樣,自然是要寬松的很多。
“哼。”秦嶺還是表示,寶寶不開心。
到了秦嶺的宿舍,推開門,唐末才發現,原來有錢人和自己念的大學根本不是一個大學啊。
秦嶺的宿舍是單人間,雖然一樣是在宿舍樓里,但是推開門里面的裝修擺設顯然就和大家不是一個等級的。
后現代風的大柜子加上雙人床,還有暗色調的壁紙,屋子里還擺著大大的沙發,這哪是來上學來了,這根本是來享受的吧。
不過和唐末想象的男生寢室不一樣的是,秦嶺的屋子整潔的不得了,沒有一點多余的東西。
即使離開了這么久,在灰塵味下還有一股沒散去的淡淡的古龍水清香。
秦嶺進了屋子,他的柜子是指紋開鎖的,打開柜子以后,里面滿滿都是包裹,一個個整齊的擺在那里。
那包裹里是什么唐末很清楚,兩瓶礦泉水,一些牛肉干,還有一些壓縮餅干和糖果。
大致的估算了一下,60多個肯定是有的。
“這些你帶不走吧?”唐末看著這一大柜子,心里懷疑。
“我帶走什么,我肯定是得回基地的,家里現在亂,我必須得盡快得在才行。”秦嶺說著暗下眸子。
他家里人多,關系復雜,很多事不是那么簡單的。
“等回到家,我哪還用得著這些東西,這都是給你留的,一個人在外面也不知道會不會挨餓受欺負。”
秦嶺捏了捏自己小女朋友的臉,要不是知道唐末的野心與抱負,也知道她是個聰明人,他還真的不放心就這么把女朋友放養出去一年。
“放心吧,我不欺負別人就不錯了。”唐末拍掉秦嶺的手,笑的有些意味深長。
好在之前那塊中級靈石讓自己的空間擴大了一些,剛剛好能裝下這些東西。
不然今天她看見這些東西有心無力的話,不知道得多懊惱。
把東西通通都收到了自己的空間里,唐末的空間再次飽和。
然后兩個人出了宿舍,向食堂走去。
一路上并沒有刻意的躲避異獸,學校里的異獸并算不上太多,一般來說又都是單獨出現,對兩人來說構不成什么威脅。
如果可以的話,他們還真的希望多來一些,能讓他們收集到更多的晶石呢。
不過就是這樣,兩個人這一路也拿到了4塊靈石。
兩塊紅的,一塊綠的,一塊白的,秦嶺又都是不由分說的扔給了唐末。
唐末有些無語,她怎么有點感覺像是和富二代出門逛街的感覺呢?
莫名奇妙的還有點快樂和爽又是怎么一回事呢?
這可能就是女人吧。
秦嶺的意思是這幾天沒事他在帶著唐末出來收點晶石,給唐末之后積累點資本。
不過唐末知道,這樣的機會是暫時沒有了,因為明天迷霧就要散開了。
到了食堂門口,她倆很順利的就進去了。
現在每天來來往往出出進進的人多,除了晚上會把門關上有人看守,白天的時候大門都是敞開的。
附近的異獸早就被安陽帶領人清除干凈了,就算是真的再來,食堂里面人多也不怕。
最重要的是,人們現在已經不再害怕異獸了,勇氣是這一個月來人類最大的收獲。
食堂的二樓已經人滿為患了,一樓大廳也有好多人在坐著休息。
現在已經是冬天,大家都裹緊了自己最后的衣服。
沒有準備冬裝的則把一件又一件的外套套在了身上,好能讓自己暖和一點。
對于天氣的變化,唐末是早有先見之明。
此時的她早就和秦嶺都換成保暖厚實的沖鋒裝,鞋子也都穿了方便運動又保暖的馬丁靴。
原來唐末住的那個倉庫里面的人倒是不多,主要是現在大家都知道那個倉庫里面有一個小門。
萬一真的有異獸突然破門而入,再那里睡覺連個防備都沒有,實在是太沒安全感。
等唐末走進小倉庫一看,卻發現現在住在倉庫里的還都是自己的老熟人。
田教授和自己的一兒一女,田詩詩和田震正在里面休息。
與其他輕裝上陣的人不一樣,田教授身邊堆了很多的書還有器材,這都是他這么久以來得到的最寶貴的資料,無論別人怎么勸阻,他都要堅持帶在身邊。
“教授怎么了?”
看見田教授虛弱的躺在冰冷的地上,臉上瘦弱且蒼白,唐末急忙問道。
“爸爸生病了,年紀大了身體不好,再加上天氣冷,現在這種條件又沒有藥…”田詩詩低著頭,細弱的手指拉著田教授的手,希望借此能傳去一些溫暖。
“藥呢?校醫院不是有藥嗎?”秦嶺開口。
“藥當時安陽帶著人都搬回來了,溫晴說做為她給大家的糧食的交換,那些藥就都歸她了。
我去求過她,可是她沒給。”田詩詩繼續說。
旁邊的田震心里郁悶,用拳頭狠狠的砸了一下墻。
父親生病成這樣,妹妹還在挨餓,自己做為家里的頂梁柱卻什么都做不了,做為男人他心里真的憋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