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別鈺有些無奈,他只是沉默了一小會,他都還沒想好怎么說。
封藍柚盯著他,皺眉:“不坦誠。”
江別鈺:“......”
“我沒有,”他覺得自己真冤枉:“我還什么都沒說......”
封藍柚立即道:“就是因為你什么都沒說,所以才顯得你不坦誠啊。”
江別鈺一愣,隨即無奈道:“我剛才只是沒有反應過來罷了。”
他握緊了封藍柚的手,看著她,神情頗為認真的說:“我當然喜歡你,你很好,沒有人會不喜歡你。”
這話說的,很中聽。
封藍柚心里高興,她看著江別鈺,又看著他們握緊的雙手,道:“那我們這算是在交往了。”
生活需要儀式感。
讓他說一句喜歡是很有必要的,畢竟這句喜歡,是對她封藍柚說的,而不是別的什么人。
江別鈺與封藍柚的所有交集,發生的那些事,也都是她來之后才發生的,而不是她來之前。
所以在江別鈺這里,至少她是能夠確定,對方對她所有的觀感,喜歡或者厭惡,都只是對她一個人的,與別人無關。
這樣想一想,封藍柚心里還挺高興。
“你也很好。”封藍柚認真的說。
原著里江別鈺會選擇和王新月在一起,很大的可能是因為王新月幫助了文昌侯府,在原著劇情的推動下,救了江清婉和老侯爺。
其實封藍柚也有點擔心,江別鈺會接受她,試著與她相處,培養感情,或許只是因為她為文昌侯府做了那么多事。
很有可能對方只是因為感激,所以才會接受她。
但是封藍柚不是那種愛鉆牛角尖的人,仔細想想,就算江別鈺的接受她的初衷,是因為剛回京城的時候,看到她為侯府做的一切,對她抱有一些感激。
但是不管出發點是什么,這次江別鈺冒著危險在山中找她,她還是很感動。
兩個人相識相知,或許會有各種千差萬別的理由,但是相戀的兩個人,愛意是一樣的。
沒有必要追究前應后果,只要兩情相悅,自己高興就可以了。
江別鈺也有很多缺點,作為男主,其實他并沒有那么完美,離開他之后,或許她可以找到更好的人,但是此時此刻,她不想錯過這個人。
“交往?”
江別鈺眉頭微蹙,交往的意思他不是很能了解,畢竟在他的思維里,他和封藍柚是夫妻,他們兩個人不需要“交往。”
封藍柚嚴肅的點頭:“對,重新認識一下,我叫封藍柚。”
江別鈺看著她,也不由得嚴肅起來:“江別鈺。”
封藍柚笑了笑,搖了搖和他相握的手,低聲說:“江別鈺,雖然有些過分,但是我有個不情之請,等鹽場這事了解了,我們回到京城,我希望你能答應我。”
江別鈺看著她,覺得今天的封藍柚跟以往都很不一樣,她仿佛放開了一些東西,心門開始對他敞開,一言一行,一顰一笑都跟往常對他不一樣。
沒有了若即若離的疏離感,他感到封藍柚在慢慢向他靠近。
江別鈺神色認真的說:“你說,能做到的,我都答應你。”
封藍柚有些不好意思的說:“就是,就是我希望我們回去之后,能夠重新舉辦一次婚......啊,就是成親......”
江別鈺神色微凝,封藍柚看著他的神色,有些心虛起來,解釋道:“就是,咱們成親那日,你不是離開的很匆忙嗎?后面的儀式都沒有走完,我覺得挺遺憾的,所以......”
“好,”江別鈺點頭,對她說:“這不是什么大事,到時候我親自操辦。”
上次兩人成親,還是陳夫人操辦的。
這次,就讓他自己來吧。
他眸光沉沉的看著封藍柚,將她攬在懷里,眸中看似平靜,眸底卻有波瀾漸起。
他分明記得,成親那日,雖然他走的匆忙,但是該走的儀式他還是陪著走完了的。
除了洞房......
聽封藍柚的表述,再結合她的要求,總感覺有些怪異。
江別鈺又想到,他剛回到京城的時候,其實查過封藍柚,雖然她變化很大,看起來完全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但是卻實打實就是封藍柚本人,并沒有絲毫被冒充的可能。
所以問題到底出在哪?
江別鈺想著,突然眉頭一凝,垂頭看了封藍柚一眼,她該不會失憶了吧?
封藍柚靠在他懷里,他的懷抱很暖和,心跳略快,封藍柚靠的舒服,有些昏昏欲睡,被江別鈺意味不明的盯了一眼。
她有些莫名,問:“怎么了?在想什么?”
江別鈺猶豫了一下,說:“在想我離開的那半年,你在侯府過的如何?”
封藍柚聞言,心想,原主活的挺慘的,飯都吃不上,每天不是聽下人們冷嘲熱諷,就是看陳夫人指桑罵槐,還要時不時忍受江別鈺那親親表妹前來送溫暖。
但要是說她自己的話,那其實過的還挺不錯的,沒人給她委屈受,就是錢有點不夠花。
她于是斟酌著說:“剛開始挺難過的,后來陳夫人去世了,江總管又幫我,就過的越來越好了,就是錢不太夠花......”
封藍柚展開一幅委屈的模樣,看著江別鈺,用表情和眼神瘋狂暗示。
江別鈺秒懂,立即道:“以后我的銀子都給你。”
其實老侯爺上次交付暗衛令牌的時候,實際上就已經等同于將文昌侯府交給了江別鈺了。
封藍柚是他的夫人,自然就是侯府的女主人,侯府的銀子她可以隨意挪用,江別鈺是不會說什么的。
只是封藍柚一只都沒有那么做,她雖然當著文昌侯府的女主人,但卻一直沒有意識到這一點。
或許是對侯府沒有歸屬感,或許是因為他沒有明確表態?
江別鈺于是又說:“整個侯府都是你的,銀子隨便花,沒人敢說你。”
封藍柚眼睛一亮,從他懷里起身,興奮的說:“那太好了,你說買下鴻興樓要多少錢?”
江別鈺:“......”
他斟酌著說:“或許,不用錢?”
封藍柚震驚:“不用錢?為什么?”
江別鈺深沉的點頭:“因為鴻興樓,是我的。”
封藍柚:“......”
啊!那四舍五入就是我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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