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藍柚剛下馬車,來到自己的小院門口,就見方才路上與她搭訕的那位男子站在隔壁。
謝明揚轉頭,看見她,熱情的說:“呦,真巧啊表嫂,咱們竟然是鄰居呢。”
封藍柚:“......”
這家伙怎么回事,表嫂喊的還挺順口?
封藍柚正想說話,就見江風進走了過來,擋在她跟前,冷眼看了謝明揚一眼。
謝明揚挑眉:“表弟,你要過來住么?我給你留間屋子?”
江風進淡聲道:“不必,我與家人一起住。”
謝明揚翻了個白眼,沒再說話。
封藍柚問他:“那是你表哥吧?”
江風進點頭:“二表哥,他平時人不太正經,大嫂你以后見了他,不必理會便是。”
封藍柚深以為然:“看出來了。”
小院子不大,主院的屋子總共才三間,封藍柚尷尬的發現,她只能跟江別鈺一個屋子住。
畢竟江風儀和江風進兩人,就已經各占了一間。
屋子也不大,小巧而精致,該有的布置都有,她讓小枝搬了個矮榻放在屋里,準備和江別鈺分開睡。
在小院子里安頓下來后,時辰便不早了,眾人也沒有了串門閑聊的心思,都在各自的小院子里做了晚膳,飯后還可以在小院子里泡溫泉,也挺不錯。
封藍柚卻覺得有些不安,按照原著中的劇情,刺殺會在明日午時,皇家眾人去了森林獵場之后動手。
但是如今,她坐在窗前,看著窗外映著月色的夜空山谷,聽著那寂靜山林中此起彼伏的風吹樹葉的沙沙聲,便總覺得有些不安。
入夜,眾人都休息了之后,只有江風儀和江別鈺遲遲未歸。
江風儀或許是要值夜,但是江別鈺呢?
封藍柚左等右等,終于在凌晨的時候,聽到了江別鈺和江文說話的聲音。
她從窗前站起身,江別鈺已經輕輕推開了屋門,一進來便見她穿著中衣站在窗前,不由得一愣,他將門關上,輕聲問:“怎么了?”
江別鈺走過去,垂頭看她一眼,又伸手去關窗:“站在風口做什么?不冷?”
這屋子里有暖泉,就跟有了天然暖氣一樣,確實不怎么冷。
封藍柚看著他,問:“怎么這么晚回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江別鈺將身上的軟甲脫下,聞言,又看了封藍柚一眼,他回來晚了,不過是因為三皇子愛玩,硬拉著他喝酒吃飯,他想到回來要與封藍柚共處一室,怕封藍柚一個女子不方便,也不自在,便想著晚點回來也好,于是便順勢留下了。
誰曾想封藍柚竟然遲遲不休息,一直在點燈等著他回來呢?
而且看她的模樣,仿佛是在擔心他。
江別鈺心中一軟,有些過意不去,溫聲道:“三皇子留我用膳,以后不會了,我會早點回來。”
封藍柚看著他,心里松了一口氣,還好,無事發生。
江別鈺去洗漱回來,封藍柚就坐在矮榻上,抱著個枕頭,對他說:“你睡床吧,我睡這兒就可以。”
江別鈺穿著中衣走進來,胸前的兩個扣子沒系,露出有些濕潤而堅實的胸膛,寬肩窄腰大長腿,英俊的眉眼在暖黃的燭光下顯出一種溫柔來,他頭發濕漉漉的披在身后,聽到封藍柚的話,一時站在原地,看了看床,又看了看矮榻。
美色當前,刺激了刺激了。
封藍柚捂住鼻子,一時被美色所迷,感覺自己整個人都不好了,再看鼻血要下來。
兩輩子沒處過這么極品的男朋友,她有點怕自己會把持不住。
江別鈺看她抱著毯子就要躺下,上前兩步道:“夜里冷,你去床上睡吧。”
封藍柚趕緊搖頭:“不用不用,你腿長,這矮榻太小了,你躺著得多委屈啊,你去睡床吧,咱兩就別這么客氣了,我困了,趕緊睡吧。”
江別鈺依舊沒動,眉頭皺著。
封藍柚真是怕了他了,她又提醒一句:“把頭發擦干再睡。”
說完,便翻身過去對著墻,不理會江別鈺了。
江別鈺見她不理會自己,便沒有再多說,拿起毛巾將頭發擦了擦,然后躺在床榻上,又側頭看了矮榻上的封藍柚一眼。
封藍柚裹著毯子,側身靠墻而躺,優越的身材曲線玲瓏有致,烏黑的頭發披散在枕上,隱約可見她小巧的耳垂,以及白皙的側臉。
江別鈺感覺心臟跳的有些快,在這寂靜的夜里,咚咚咚的振聾發聵。
他趕緊收回目光,一時有些慌張。
當日夜里,他便做了夢,夢見一個身材曼妙的女子躺在床上,隔著紗帳看不清模樣,他緩緩上前,身后將紗帳撩開,
就見那女子穿著單薄的中衣,一頭如緞的黑發披散在床上,那雙墨玉似的雙眼秋水盈盈,里面的濃情似乎濃烈的化不開,那女子沖他嫣然一笑,伸手就要去解衣裳......
江別鈺感到渾身一股燥熱,他紅著臉,有些拘謹的上了床榻,那女子嗔他一眼,衣衫不整的起來,將紗帳又放下了。
此處省略了兩千個字之后......江別鈺喘著氣,猛的睜開眼睛。
他立即坐起身,往封藍柚所在的方向看去。
此時天色尚未破曉,桌上留著的小油燈只有黃豆大,晃晃悠悠的,封藍柚此時已經平躺著,整個人都裹在被子里,半張臉埋在枕頭和被子中,只能看見她那小巧的鼻子,那雙墨玉般的雙眸緊緊的閉著,睡的正熟。
江別鈺受驚似的,立即收回目光,伸手擦了擦額頭的汗,被自己的夢嚇的不輕。
他這是怎么了,難道是憋太久了?
江別鈺臉色一陣變幻,有些尷尬,又有些無所適從。
他感覺此時此刻是沒法在屋里呆下去了,整個人都有些臊的慌。
他小心翼翼的起身,穿好衣服鞋襪,又穿上外套,拿起佩劍,輕手輕腳出了門。
準備去晨練。
剛出門,就見隔壁國公府有人從外回來,江別鈺腳步一頓,轉頭看去。
是個年輕的公子,他認得,國公府的二公子,錢潤謹。
錢潤謹衣裳和頭發上還沾著山間露水,此時看見江別鈺,有些詫異,他在院門口停下來,點頭打了招呼:“江世子這么早出門?是要去晨練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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