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在場問問,只是想要免費得些好處,可沒想過要花錢買藥方!
但是,話又說回來,一張藥方一千兩有些貴,但一百兩還是能夠接受的。
如果真的有效果,能將皮膚護理好,那一千兩,她們也不是出不起。
買了這些藥方,是可以惠及下一代的,自己的女兒,家族中的后輩們都可以用,將來還可以用來做嫁妝,給女兒帶去夫家。
好的美顏藥方千金難求,看看靜寧侯府的老夫人就知道了,為了尋一張護發的方子,她花出去的何止千金?
眾人沉默了一下,還是王新月主動開了口:“原來竟是這樣?”
她看了看老夫人的臉色,隨即走上前去,親熱的挽住封藍柚的胳膊,問道:“那阿柚可能幫忙買一些?我最近的皮膚不太好,想調理一下。”
封藍柚轉頭看了看王新月,點頭,依然是一副不懂人情世故的模樣,說:“對,你是該調理一下了,你看,你臉上都長斑了,最近辦宴會可操心了吧?是不是還熬夜啦?”
王新月臉上的笑一僵,周圍的夫人小姐們齊齊往王新月的臉上看去。
王新月其實皮膚尚可,而且還抹了脂粉,自然是絲毫的斑點都看不出來的,但是眾人的目光實質,戳在她臉上,讓她滿臉不自在。
眾人都默認了,這個王新月肯定是累的長斑了,所以才涂脂抹粉的。
就連王新月自己都懷疑,自己臉上是不是真有斑了?那豈不是很難看?
她還記得幾個月前去給封藍柚探病時,封藍柚也說過這樣的話......
王新月頓時伸手摸了摸臉,垂著頭,有些惶恐不安的。
老夫人見此,眉頭一皺,對這口無遮攔的封藍柚很不滿,又對失態的王新月有些失望,剛想張口訓斥,就聽見封藍柚說:“哎呀,老夫人,雖然咱們女人不能太過勞累,也不能熬夜,但最最重要的一點,您知道是什么嗎?”
老夫人皺眉看著她,眼神冷冷的。
封藍柚自問自答,對眾人道:“自然是不能亂用藥方呀!是藥三分毒,不要以為有些藥方是食材,便可以胡亂用了,這世間萬物相生相克,食材與食材之間,也是如此,一個不當心,錯用了藥方,就會對身體造成損傷!要不然一張好的方子,要賣到一千兩呢?就是這么個道理!”
眾人聞言,雖然眼中猶帶狐疑,卻又不得不承認,這話仿佛有些道理,跟她們府上的大夫說的差不多。
封藍柚轉頭,對老夫人道:“老夫人定然是方子用的不對,你們看,她都長白頭發了!”
老夫人:“!!!”
眾人:“......”
白頭發可是老夫人的逆鱗,誰提誰死!
王新月都顧不得摸自己的臉了,趕緊后退了兩步,就怕被封藍柚這個傻子給波及了!
老夫人一手握緊了椅子扶手,臉上的表情都有些扭曲了,她盯著封藍柚,臉上黑的仿佛凝成了實質,眾人都仿佛看見了四溢的黑氣!
“不過!”
封藍柚話題一轉,對著老夫人展開個明媚的笑臉來:“不過老夫人放心啦,長這么幾根白頭發并不要緊,我們南蠻雖然落后了些,不開化了些,但是這護理頭發的藥方子,可就多啦!老夫人若是需要,我可以托人幫忙買幾張回來,您放心,肯定有用這話我不敢說,但肯定比你現有的那些方子都要好!”
黑氣散了,老夫人臉上頓時展開個親切的微笑,伸手去拉封藍柚的手:“當真有這種方子?”
封藍柚點頭:“當然有的老夫人,肯定是有我才說,沒有我當然不會說呀,我可從來不騙人!”
她說著,又轉頭去找王新月:“阿月你也放心,不就祛斑嘛?我也給你找兩張方子,到時候你肯定就又美美的了!”
王新月擠出一個笑:“那我先提前謝謝阿柚了。”
封藍柚很大方的擺手:“你我之間誰跟誰,客氣什么呀,不過也得過幾日了,到時候可能要麻煩老夫人先把錢送過去,若是沒有銀子,我是買不到方子的,至于多少銀子,且等我回去問到了再說。”
老夫人聽說要銀子,臉色又淡了些,但是想到那些方子或許真有用,心里又不免意動。
這些年來,為了護發,她是一點可能都不放過,不管有沒有用,都把方子買下來,用了再說,有時候擔心方子有問題,都是拿去給府里的嬤嬤們用,見沒有異常,她才拿來自己用。
這次的方子最貴不過一千兩,她買回來讓那些嬤嬤試一試也不是不行,要不然真錯過了,她心里又念念不忘,到頭來把自己折騰的后悔難受。
眾人聽到這些話,自然都圍著封藍柚,大部分對表示對這些方子感興趣,封藍柚讓她們今日回府后,將銀子送到文昌侯府去,她收到錢了,再幫大家買,總之沒收到錢,一切免談。
就是這么現實。
別人信不信她無所謂,重要的是靜寧侯府的老夫人愿意信她就行。
封藍柚坐在老夫人旁邊的桌子上,琢磨著一會宴會離開的時候,再給老夫人說一說,讓她動心才行。
她看過原著,自然知道老夫人為了那頭黑發,花了多少錢,但凡有一種可能,她都不會放過。
眾人又說了一會兒,這時候,距離她們不遠處,有人喧鬧起來,有人喊道:“哎呀快看呀,流云笙上臺了!”
眾人聞言,頓時顧不上與封藍柚說話了,齊齊轉頭往戲臺的方向看去。
這個流云笙,未被招入靜寧侯府的家班之前,聽聞就在揚州一帶頗有些名氣,
后來隨著戲班子來到京城,境遇一落千丈,碰巧靜寧侯府給老夫人做壽,正愁找不到南方的戲子,機緣巧合找到了流云笙,他入了侯府后,只唱了一小段,老夫人便決定要留下他了。
當然,留在侯府也不過是家班眾戲子中的一員,平日里在侯府也不能隨意走動,只在年節或宴會的時候上臺唱兩段,讓人聽個新鮮。
讓他出名的當然是文昌侯府的大小姐江清婉,這姑娘平日里無人管教,沒事總愛往外跑,也不知怎的喜歡上了聽戲,有一次來到靜寧侯府找王新月玩,聽那流云笙唱了一曲,當即便走不動路了。
想找老夫人買了這個戲子,老夫人沒舍得給,流云笙自己也不太愿意,江清婉沒法,便三不五時的往靖寧侯府跑。
江老侯爺只要不在府里,她便一連住上許久,也不回侯府,反正沒人過問,一來二去,她都住習慣了,日日想要去找那流云笙說話。
把自己的嫁妝錢都花了不知道多少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