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文學)
原來先前擔憂秦文謹的安危,秦王昭世將冷小帥派遣了過去。
難怪好些時日沒了上將軍冷小帥的消息,竟是在不知不覺間,已經到了榆林塞。
確實教人能放心許多,只是他們都放心得太早了,一心只放在了找尋兩個孩子上。一時疏忽,以至于,發什么了件驚天的大事,也導致了六國合縱,有些牢不可摧的意味。
“呸”趴在草地上的冷小帥,吐出了嘴里的一截青草。
生怕發出了的動靜過大,教人聽見,因此只是借助口舌之勁,將嘴里不小心吃進去的青草,吐了出去。從始至終眼睛就未曾離開過,前面不遠處的一行人。
此地四下荒野,只一處草草新修筑起來的屋子。知曉此處,還是因為三日前,突然在趙國邯鄲,發現了趙王身邊的心腹吳廣德,異于常人的舉動。
隔三差五的會從趙王身邊消失,趙國的人習以為常,可是冷小帥并不認為這是一個巧合,在這樣特殊的情況下,他不愿放棄,尋了秦國安在此處的人手,接著在趙國王都尋找,他跟著吳廣德一行人出了邯鄲城。
出了城之后,吳廣德還兜兜繞繞轉了幾圈,復又繞了回來,竟是離邯鄲城不遠處的一處荒山坳里。此地四處雜草從生,高林密避,而新建的屋子恰好在中間開闊一些的地方,周圍全是軍士把守著。
若說里面沒鬼,冷小帥是一千一萬個不信的。且吳廣德帶人送來的糧食,往那屋中送去,雖然從未見過屋子里的人出來,可是冷小帥堅信,屋子里的人,就是蒙恬、蒙毅。
思及此處,冷小帥若非還記掛著,屋子里兩個孩子的安危,必然是要暴跳起來的,那苗伯當真是可恨至極。
為一已之私,竟然將秦文謹之前作戲哄騙蠻㹮,攪亂了六國意圖截殺遷都的秦昭世,如今乍然得知的六國,尚未有甚動靜,趙盍小兒倒先耐不住了。
且距離六國再次合盟,也尚有些時日。沉不住氣的趙盍便想出了一個法子,一個既能讓秦文謹不敢動作,又讓教其難受的法子。
竟遣人偷溜去劫走了蒙恬、蒙毅,也不知兩人有沒有受苦。冷小帥自認一身神勇,此時卻不敢上前硬拼。
若是十數人,他還敢一博,可是數百人,在不傷害蒙恬、蒙毅的前提下,他確實沒有必勝的把握。只能躲在不遠處,靜待時機。
只是左等右等,也不見吳廣德帶人離開。在冷小帥趴在草叢里,覺得身上都沒有了知覺時,方才見吳廣德,面色不虞的離去。
然而吳廣德離去之后,此時的看守的人,仍有數百人,冷小帥仍在尋找時機,就這樣趴著,有一條五彩斑斕的蛇,吐著猩紅的舌信子,悠哉悠哉的游了過來。
冷小帥是一動也不動敢,蛇身從背上淌過之時,冷小帥連呼吸都停止了。幸好,并未發現身下乃是一個大活人。
方才松了一氣的冷小帥,又見眼前一只黝黑,且比尋常要大得離譜的蜘蛛,邁著威風凜凜的步子,踩在了他的手上。
就在冷小帥準備,是否一掌拍死這蜘蛛之時,似有所感的蜘蛛一溜煙兒的,滑下了冷小帥的手背,很快便消失在茂密的草從里。
“趙盍小兒,你給我等著,若是里面的人,不是兩個可愛的外甥。定然教你好看。竟教我冷小帥附險些,被蛇蟲鼠蟻給吃了,真是太過份了。”
憤憤不平的冷小帥,趴在草從里,內心幾近崩潰。也怪這趙王盍,孩子那么可愛,竟然舍得對孩子下手。
今年家中新添丁的冷小帥,對小孩子尤其喜愛。白小月為他生了一個極其可愛的閨女,長得跟她的娘親一樣,冷小帥是恨不得走哪抱哪。
如今許久未見家中閨女,又見秦文謹的孩子被擄,心中的火,那可真是燒得十分的旺勝。
時間隨著冷小帥的胡思亂想,與在草從里的一系列心驚膽顫,悄然流逝,不覺間,已是月上中天。要不說月上中天時,殺人放火夜呢。
夜里的荒山野嶺,還真的有些嚇人。眼睛不若白日里能視物無礙,功夫傍身的冷小帥也不能見著更遠的地方,且四下是雜草,很容易踩進一些不知明的坑里。
此時敵在明,我在暗。冷小帥占據了先天的優勢,悄悄的朝著屋子靠近,在快要到的時候,冷小帥停下了前進的腳步。
朝著大門處的看守,扔出了一物。
看守見空中飛來一條‘繩子’,想也不想的,便伸出手接住了,他肉眼可見的‘繩子’,下一瞬,一聲驚叫,劃破了這山中的靜謐。
“啊!!!”
看守的軍士,感覺手下的‘繩子’軟軟的,還帶著幾分冰涼,最主要是的‘繩子’會動,且纏在了他的手上,再笨也明白是什么了。
驚叫一聲,將蛇扔了出去,也將周圍的人盡數吸引了過來。未封死的窗戶,無風自動了一下,只不住眾人此時的注意,全在地上那條,在火光之下,熠熠生輝的蛇身上。
比之白日里的五彩斑斕,夜色給它帶來了更多的神秘,也教人心底心寒。
一位膽子有些小的軍士,望著四下無垠的黑暗,總感覺瞬間便能將他們吞噬,風吹得樹葉沙沙作響,好似下一瞬里頭便會沖出一只,山精野獸來。
喉頭吞咽了一下,那軍士問道:“大哥,我們要在這里守到什么時候啊,我看著方才,那蛇就那樣,憑空飛到了老四的手里。誰知道等會兒還會飛出什么來。”
那大哥是知曉屋子里兩人的重要性的,只是也不能不顧及兄弟們的感受。
遂舉起手中的火把,進去看了一眼。蒙恬兄弟二人睡得正香,似乎并未受到先前老四尖叫的影響,遂輕手輕腳的關了大門,退了出去。
放下心來的大哥,準備今夜只安排,幾人一道守著大門便好。其余的人,一律去房間里休息。左不過兩個睡得踏實的孩子,晾他們出翻不出什么花樣來。
殊不知,方才將房門瞌上之時。兩雙蹭亮的眼睛,便盯著房梁上,欣喜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