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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六章:幼時魔掌,如今魔障

  (女生文學)

櫟陽宮  平日里用來或躺或坐的榻,躺著一個三四歲左右的孩子,而一旁圍著兩人,洛惜賢便是其中一人,此時手中捻著一根極長極細的針,一旁的秦雪,死死的咬住唇,生怕看不下去,上前制止洛惜賢的動作。

  捂著嘴不讓自已哭泣出聲來,影響洛惜賢的救治,秦昭世二人趕到之時,便見洛惜賢一針扎了下去,猶如一針扎在了陸清塵的心上,出于對其的信任,堪堪忍住沖上前揮開其手的沖動。

  秦雪早已哭成了淚人兒,陸清塵將其攬入懷中,無聲的安慰,平日里甚是堅強的妻子。秦昭世同樣緊張的盯著洛惜賢,生怕出了甚意外。

  洛子嬰匆匆趕來,見到的便是這樣一副讓他似懂非懂的場景。

  洛惜賢此時身心的注意力,皆在眼前的孩身上,并不知屋中陸續來了人。

  再次插下一根極長的銀針,極有規律的捻動提插之后,還輕輕的彈了一下。洛子嬰忽然捧住胳膊,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正好站在旁邊的秦昭世余光瞥見,不解的忘了過去,無聲詢問:是否需要一會兒替你看一看?

  洛子嬰頭甩得如同撥浪鼓,一些‘疼痛’的回憶涌上心頭。

  腦海里只余一個畫面:一個胖墩墩的女孩兒,跟在他的身后追趕,一面跑一面喊道:“子嬰哥哥,今日惜賢又學了新的針法,快來讓我為你扎上一針。”

  瞧著洛惜賢已長大成人,如今是四個孩子的娘親,洛子嬰的心中頗為感慨,其實她在山醫命相卜一道上,并非才之人。

  初被叔祖父收為徒兒之時,一個人悄悄的躲在角落里抹了不少眼淚,待哭夠了之后,一把抹掉眼淚,又笑吟吟的出現在他面前。

  彼時的洛惜賢尚不知,通紅的雙眼泄露了她方才哭過的事實,手中揚起一根較之巫醫們所用的粗上一些銀針,道:“子嬰哥哥,再來,今日定能扎準了。”

  一時心軟的洛子嬰,伸出‘千瘡百孔’的手臂,后者赧然一笑,隨后毫不猶豫的一針扎下去,闔上雙目認命挨扎的洛子嬰心中暗道:咦,今日真教這丫頭扎準啦。

  誰知洛惜賢帶著沮喪的聲音傳來:“子嬰哥哥,對不起呀,又扎偏了,今日好像還是扎偏了。”

  洛子嬰順口回道:“惜賢妹妹,怎么會偏呢,我今日都不曾感覺到疼痛呀。”

  洛惜賢指了指他手上的針道:“正是因為偏了,你才會沒有感覺的。”

  言罷將銀針拔了下來,洛子嬰此時方才覺出不對來,銀針都拔掉了,為何他的手還不能動彈。用行動自由的左手指著垂在身體一側的右手,問道:“惜賢妹妹,這是怎么回事?”

  洛惜賢已經跑出了五步開外,頭也不回的道:“子嬰哥哥,正是你眼睛瞧見的那樣。兩日后,便可恢復,惜賢先回家用晚膳啦。”

  銀針仍是洛惜賢學醫術的那一根,聲稱乃是其師父所贈之物。比之幼時已算細了不少,止是洛子嬰仍覺得胳膊疼得不得了。

  待收針之時,洛惜賢的額上布滿了密匝的細汗,秦昭世從袖口中掏出一塊錦帕,為其細細擦拭。

  陸清塵攬著搖搖欲墜的秦雪上前,問道:“王后,若木究竟怎么了?”

  洛惜賢搖了搖頭,回道:“不是甚大事,不過是后頭的丈夫,未對癥下藥,出零問題。”

  巡脧了一圈,在洛子嬰的身上停留了一瞬,最后目光落在了秦雪的身上,道:“阿雪,王嫂有事要問你。”

  秦雪抬起頭時,眼淚仍未止住。問道:“王嫂有甚事,盡管問。”陸清塵抬起手為她將眼淚揩干。

  洛惜賢指著若木問道:“阿雪,你平日里都給若木吃了些甚?”

  秦雪將平日里都給陸若木吃了甚,一一告知洛惜賢,末了道:“因若木比之兄長扶桑,了幾歲,素日里便多疼了他幾分。”

  洛惜賢將食物在腦海里過了一輪之后,道:“阿雪,日后可不能再由著孩子胡吃了,他是孩子不知好壞,你是大人了,可不能跟著他們瞎胡鬧。”

  “先是吃壞了身子,本來吃些清粥,休息一下,便會好轉的,止不過你們過于憂心,后面尋了大夫罷。”

  夫妻二人齊齊點了頭,秦雪開口道:“王嫂,確是如此。清塵哥哥不在家中,阿雪見孩子不舒服,心里著急,便著人請了大夫來。”

  洛惜賢點頭道:“問題便出在這里,大夫只道孩子不舒服,便開了藥吃,沒有注意孩子脾胃是否承受得住,只顧著治病了。不過今日扎針之后,使其脈絡暢通,身體會自行修復的。”

  秦雪連連點頭,她哪里還敢再由著孩子胡來啊。

  洛惜賢見狀不由得咧嘴一笑,道:“阿雪妹妹,你多久未練過武了?”

  秦雪不由怔住,她自打嫁給陸清塵,未生孩子之時,每日雷打不動的練武,可自從有了孩子之后,她的目光便不由自主的跟著移動,一時不見,便心里惦念,生怕脫離眼前,就不見了一般,陸清塵為此都跟著她抱怨過一兩回,聲言她忽略了他。

  見秦雪愣住,洛惜賢又接著道:“阿雪莫要理會這些人,他們啊成日的以政事為重,家不治,何以為國也。孩子不是你一人之事,莫要一齲著了。”

  一屋子里男子,皆是面帶羞愧。倒是秦昭世上前握著洛惜賢的手,不發一言。

  洛惜賢面色一頓,復又道:“阿雪,回頭便將幾個孩子放宮里來,與濟民他們一道學業罷。”

  戴著面具的洛子嬰,不由自主的肅然起敬。

  曾以為洛惜賢孤身一人嫁來秦國會吃虧,此時的洛子嬰選擇性的忘記了跟過來的冷帥。

  哪曾想,還是如之前在洛國一般,‘橫行霸道’、‘欺男霸女’。想來一個人若是能憑自身能力,在任何一片地之下立足,不受人欺侮。

  洛惜賢微瞇著雙眼,盯著洛子嬰,問道:“昭世哥哥,這人是你帶來找惜賢治病的嗎。惜賢瞧著他身子是有幾分不舒服。”

  洛子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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