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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一章:萬象橫生,一人從之(二八)

  (女生文學)

  彼時洛王葉止以為,洛子嬰不過是與他們當年那般,有了少年心事,但有閑暇便去買醉。畢竟少年情懷總是詩啊,自認是一位仁慈的長輩,總要多些理解的,誰人又不是從年少走過來的呢。

  與洛王葉想法南轅北轍的洛子嬰,此時身在何處呢?

  自當日見去而復返的高漸離,洛子嬰便將心中的計劃全盤托出,后者全然無好奇之色,不過稍加思忖,便同意了。

  洛子嬰一時激動,興奮的站起身來,拍了一下高漸離的肩頭,高漸離伸出右手拔劍,劍已半出鞘,蓄勢待發,不知想到了甚,最終又收了回去,沉浸在興奮中的人,絲毫不知在死亡邊緣游走了一回。

  高漸離瞧著在興奮之中的人,說道“子嬰公子,方才你所提的事,漸離需請人相助也。”

  洛子嬰純粹好奇的問道“咦,漸離公子竟有交好之人?”

  高漸離并未回答,轉身便往出了廂房門,徑直下樓,離開了仙留樓。

  洛子嬰呆立在原地,望著空蕩蕩的大門,待外頭的大堂的嘲雜之聲傳來,洛子嬰方才如夢初醒的追了上去。

  洛子嬰二人來到薊城郊外,留山山上,此處只一處茅草屋,二人并未立馬敲門,而是站在茅草屋大門旁的大開的窗外。

  透過窗戶往里看,或者說是仔細聆聽,一曲琴音畢,淙淙流水音,洛子嬰被推門聲驚動,高漸離已徑直退門而入。

  來不及說甚的洛子嬰連忙跟上,屋舍大開之后,內里清簡一目了然,不過一幾一椅一榻,便是庖廚亦在外間重新搭置。

  吸引洛子嬰注意的乃是簡陋書架上的書,瞧著與常人所學,似有不同,駐足于木書架前過久,一道清醇的聲音響起“咦,漸離有客人呀,可是在好奇為何木書架之上的書簡,有異于常人呀?”

  洛子嬰伸出去摸書簡的手便僵在了半空之中,尷尬轉身,摸了摸鼻子之后,躬身一揖,說道“還望先生原諒小子的無禮耶。”

  低沉的笑聲逐漸清晰起來,洛子嬰好奇的抬起頭,心中頓時驚起了驚濤駭浪,先不說其的與他們年歲相仿,最要緊之處,便是此人的眼睛好似瞧不見。

  清醇的聲音再度響起,茅屋主人道“漸離,修還是第一次見人帶人來此處,可見其人的要緊,今次一‘見’,果真值當也。”

  高漸離道“修,此次漸離有事需你相助耶。”

  洛子嬰收起心中的驚駭,腆著臉上前,道“哎漸離兄弟,此事不急,還是先為我們相互介紹一番罷,何況子嬰覺得,他的琴比你的更能動人心呀。”

  茅屋主人哈哈大笑起來,道“子嬰公子是罷,今次與你結識,乃是修的榮幸,初次見面,吾乃師曠。”

  洛子嬰嘿嘿笑道“師曠,子嬰記下了。我是洛子嬰,今日得聞仙樂,靈臺都教我清醒了,同樣是嬰的榮幸也,不知修先生,如何能造就出來如此美妙的仙樂也。”

  你來我往間,一旁的高漸離早已呆了去,好友的性子極為清冷,何時見他無端狂笑過。

  師曠指著自已的雙目,道“緣由于此也”

  洛子嬰脫口而出問道“修先生的雙目有甚玄機?”問完便有幾分后悔,世人總是不愿別人提及自家短處的。

  師曠渾然不在意此問,只輕笑道“修的雙目并無甚玄機也,止不過乃是修以艾葉熏瞎了罷。”

  洛子嬰一蹦三尺高,驚問道“修先生為”余下的字眼,在觸及到師曠身前的伏羲時,啞在了嗓眼兒里。

  師曠難得有了幾分興致,他接著說道“師曠年紀尚輕之時,雖不是不學無術,亦非天資聰穎之人,時常挨先生的訓戒。”

  “止不過無天份便是當真無天份啊,止能另謀他途了,然終究是達不到修的要求也。”

  高漸離在一旁插嘴道“修大哥雙目健全之時,便能吸引低頭吃草的馬兒抬頭傾聽。”

  一語驚呆了洛子嬰,他道“如此造詣,修先生要求未免也太高了罷。”

  曠修搖了搖頭,道“非是修要求過于高也,而是修自認雙目能視物,所見皆能分我心也,若無雙目,便能一心在耳也。”

  高漸離又接著說道“修大哥的琴音果真更勝一層樓,漸離的靈感皆來自于他也。”

  將一件事做到了極致,不是瘋子便是圣,師曠顯然是后者,教人肅然起敬也,洛子嬰深深一躬身,道“修先生,方才是子嬰狹隘了。”

  并未放在心上的師曠,擺了擺手,道“子嬰公子風趣,修甚是歡喜。且說說你二人今日前的事罷,方才是修話多了。”

  高漸離拱手一禮,道“修大哥,漸離欲尋一人,不知你有甚明路可指。”

  待高漸離將尋人的條件說清之后,師曠思索了一陣,回道“有一人,或可助你二人也。”

  記下師曠說的地址,高漸離帶著洛子嬰起身告辭,洛子嬰掙脫不開高漸離的‘鉗制’,只得扭身回道“修先生,子嬰有機會再來尋你。”屋里撫上琴弦的師曠搖頭失笑。

  及至半山,高漸離方才松開對洛子離的‘鉗制’,松開之后仍不放松的盯著洛子嬰,眼神里明白寫著擔憂他洛子嬰跑回山上去。

  洛子嬰竟然無法反駁,好奇的問道“漸離兄,修先生與咱們同歲罷,怎的瞧著比咱們懂許多呀?”

  高漸離回道“修大哥,止是瞧著年輕而已,實際已是知天命也。莫問我為何看不出他的年紀,便是他自已亦說不上來。如今隱居在此處,還請子嬰莫要泄露其行蹤也。”

  洛子嬰佯作生氣的問道“子嬰是那般守不住秘密的人嗎?”

  高漸離快步離去,完全不搭理洛子嬰。后者氣得在后頭高聲嚷嚷,聽得一陣獸鳴,拔腿便跑,待追上高漸離之時,已是氣喘噓噓,反觀之,高漸離一派氣定神閑,端得是從容不迫。

洛子嬰瞧得是暗中磨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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