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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零章:列國亂事,趁隙可間(十七)

  (女生文學)

  殷勤亦輕聲回道“王,如今上將軍未曾泄露半分事跡,若王突下手,朝臣恐懼王,以王濫殺也。”

  趙王琪問道“應當如何是好?”

  殷勤佯作思索,頃刻后,回道“王,既知其不臣之心,不若以佐證殺之,何如?”

  構陷?趙王琪眉心一跳,思及趙德民叛趙國的后果,遂道“殷勤先生大才,本王愿以相位候之。”

  殷勤回道“王,殷勤素來游歷山水大海,早已成了習慣。不日便將遠行,將來王旦有所召,殷勤敢有不從焉?”

  出謀劃策,又不甚居功,且不慕名利,如此大才,合該教他趙琪遇上,他才是這亂世之中的天選之人也。

  高人不愿,趙王琪亦不敢強求,只得說道“殷勤先生,可莫要忘了今日之約呀。”

  殷勤回道“殷勤不敢忘懷也,王盡請放寬了心耶。”

  趙王琪一日之內解了趙國兩大禍國之難,又兼得了國之智士,回了趙王宮中,便痛飲了一回。清醒之后,便著手謀劃了起來。

  自與殷勤相見,教殷勤一番說項,心知有機會奪回春姬,于上將軍府邸告病休養的趙德民便一直坐臥不安。

  不過二日,趙德民便按捺不住,撤了告病的折子,徑往趙王宮中朝聽。

  趙王琪見趙德民那日好似不久于人世,說話稍微大點兒聲兒,便要氣絕,立時撒手人寰。不過二日,瞧著便是龍精虎猛的,一直以來果真在欺騙于他也。

  佯作歡喜的趙王琪望著下首的趙德民,說道“德民愛卿,身體不適怎的不多休息幾日,近日朝中無甚大事,愛卿當多看顧自家身子。”

  趙王琪的關懷,給了趙德民莫大的信心,王如此關懷于我,此次奪回春姬之后,定要為趙國多下幾城,以此來回報王的恩德。

  趙德民立刻回道“德民謝過王的關心,經過幾日的臥床休息,已是無礙。方才王所言趙國無大事,臣不贊同。”

  趙王琪與之心腹幾人相對視一眼,齊齊暗道當真狼子野心來也。

  幾人的眼神互動趙德民自是瞧見了,只當幾人信他所言,生出危機之感來。

  趙王琪佯作不解,問道“德民愛卿,究竟發生了甚事,諸卿竟無所察覺。”言下之意,趙德民作為一個上將軍,竟然比君王以及群臣還提前知曉趙國發生之事,當真只手遮天也。

  只顧著心喜的趙德民,未曾細想趙王琪此話中的深意,只道“王,德民不日前收到一則消息,魏王新喪,趁其不備,趙國若出兵,將事半功倍也。”

  趙王琪聞言,心中頓時警惕起來,人卻是哈哈大笑道“上將軍言之有理,只是此時仍需密議,若教魏國探知,恐做準備。”

  下首的心腹幾人,再次交換一個隱晦的眼神。

  趙王琪會意,道“諸卿若無事,便先行退下罷。”隨后點了幾人,盡是方才的心腹之人,以及趙德民留了下來。

  幾人隨著趙王琪去了政事廳,輔一入政事廳,趙王琪便稱欲去取一份魏國地輿圖,因是機密,心腹與趙德民幾人皆留在廳中。

  趙王琪久不歸來,心腹幾人仿佛不耐等候,幾人相攜出了政事廳,獨余幾位孔武有力之士,趙德民這才察覺出幾分不對來。

  作為一位上將軍,趙德民是有幾分腦子的,此刻總算察覺出不對勁來。望著漸漸朝他靠攏的力士幾人,口中道“你們究竟意欲何為?此處乃是王宮重地。”

  幾位力士并不接話,只一擁上前,欲捉拿住他。趙德民見狀也不再多話,憑著一已之力,欲逃出政事廳中。

  趙德民雖有匹夫之勇,亦有勇者之智,但此時只合一力降十會,然寡不敵眾,趙德民漸漸的體力不支起來。

  十位位力士,此時余二位之時,二人望著一地狼狽,躊躇不敢上前。趙德民亦強撐著,道“究竟是何人派遣諸位,欲取德民性命,煩請教德民走個明白,莫要做個糊涂鬼。”

  二位力士,聞趙德民氣虛力盡,話中軟綿,欲拖延時間,其中一人開口說道“上將軍出兵魏國一事,早有府中門客,報知我王。今上將軍欲謀反一事,已是昭然若揭,與王相善者人盡皆知。”

  趙德民靈臺光閃過,此時方才幡然醒悟,道“二位力士,且速放我去見王,德民有急事相告,謀反一事,乃是他國相間矣。”

  二位力士聞言,佯作關切,道“上將軍稍待,我等同你一道前往。”二人說著,朝著趙德民行去,趙德民急于見著趙王琪,并未瞧見二人眼見的急色。

  放松了身子,任由著二人前來扶著他,二人扶著趙德民前行幾步,暗中對視一眼,一人死死禁錮著癱軟下來的趙德民,另一人抱著他的頭,使勁一擰,趙德民立時氣咽。

  一代名將為色飲,日日萎靡不見君。

  一朝清醒仍為色,靈臺始醒魂立消。

  翌日,趙王琪朝臣,道“本王從上將軍府中門客處得知,上將軍趙德民暗中與魏國上將軍劉義,欲歁我趙士前往,好教我趙國一朝潰,他便可做擁自立,與魏通好。只因那魏國稚子上位,魏國上將軍劉義,欲交好我趙國,趙德民便趁此與之相約。”

  有朝臣仍有疑,問道“王,那門客現何在,又是如何得知此事的,消息是否可靠,是否有人力物證?”

  趙王琪道“本王已遣其外出,此事乃是本王親身與其門客一同驗明。諸卿莫非對本王存有懷疑?”關于殷勤其人,趙王琪不欲朝臣得知,暗中覓得相國一事。便將殷勤的行蹤搪塞了過去。

  朝臣始終疑慮,為國拓地不知凡幾的上將軍如此草率,便身死魂消了,若換作他們呢,當如何是好?

  只是趙王琪人至中年,氣勢尤盛,眾臣只敢在心中疑惑,不敢上前一步問出來。

  趙王琪一番解釋之后,見眾朝臣不再相詢,始以為皆信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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