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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三章:劫應桃花,四象交會

  被盯著的陸清塵有些不自在的。心下亦覺得,未整裝容,如此是有些不雅,仍出口問道:“王后,可是清塵有何不妥之處,何以久視之?”

  秦王昭世輕咳一聲,問道:“惜賢,吾與清塵愛卿孰美?”

  來不及思索的洛惜賢,脫口答道:“丞相不若君之美也。”

  接連兩道笑聲,教洛惜賢拉回了沉浸的思緒。

  陸清塵見二人好似忘了正事,只得再次問道:“王,召清塵來有何緊要之事?”

  不待秦王昭世答話,洛惜賢先出口,道:“方才,我觀丞相面色,疑似有劫,為桃花。”

  笑聲戛然而止,在陸清塵未出口之際,秦王昭世便問道:“召愛卿之事,不急于一時。惜賢先說道,此劫清塵愛卿可有礙?”

  洛惜賢占了點頭,復又搖了搖頭。

  直言道:“雖是丞相之劫,可瞧著于他本人卻無礙。只是,不知為何,與先前我所卜的一個卦象,隱有聯系,目前尚不知為何故。”

  又道:“丞相要解此劫亦簡單,后續的隱卦便先不提,我已是有了猜測,待有眉目再與你說道。”

  陸清塵見王、后二人如此為他著想,為著長遠之計,他拱手一禮,便出口問道:“如何化解些劫?”

  洛惜賢道:“命格中“子,午,卯,酉”乃是地支中“正北,正南,正東,正西”四方位,當“四象交會”桃花便會盛開,此劫將迎刃而解。”

  無意教二人迷惑,接著說道:“天上的星辰之相隨著季節更替。每到冬春之交的傍晚,蒼龍顯現;春夏之交,朱雀升起;夏秋之交,白虎露頭;秋冬之交,玄武上升,此“四象交會”也。”

  “其中,青龍對應的吉,白虎、朱雀、玄武為兇。簡而言之,桃花開時,劫自解。”

  陸清塵躬身謝過,接著道:“清塵在些謝過王、王后二人,清塵酩感五內。既是劫難未到,便先揭過罷,王且告知,今日召清塵來,有何緊要之事罷。”

  論及政事,洛惜賢自去一旁,研習卜算。

  秦王昭世道徑直將方才所得消息,以及與洛惜賢的猜測之詞,競相告知。

  末了,道:“若清塵易位而處之,以臣思臣,當是以何心而處之?”

  陸清塵聞言,便閉目沉思,將自身代入偃英之思當中,片刻時光,已是汗流浹背,待將思緒理順之際,人已是虛脫了去。

  喘著粗氣道:“王,清塵已洞悉個中乾坤,且聽我說來。”

  秦王昭世頷首,道:“清塵愛卿,你緩一緩,再慢慢說來,不消急這片刻。”

  陸清塵有些感動的望著秦王昭世,也不再著急。

  俄頃,陸清塵道:“王,這偃英其人,著實不凡,可正因其不凡,倒是多了幾分凡心,秦國可謀而圖之。”

  秦王昭世捕捉到了關鍵之語,疑道:“哦?凡心,何故?”

  陸清塵回道:“王生而上位,不知下位之人如何心思,實屬常事。可王仔細思量一番,若是一人胸懷大志,而有機會之時,此人當如何行事?”

  秦王昭世,答道:“當是力爭上游之士。哦,原來如此,既已是齊相,仍爭上游,便是排除與之意見相佐之士。”

  “然也。”

  秦王昭世有些悵然,道:“如此謀士,竟作些鬼魅之術,禍國臣民,教人心甚痛矣。若是正道之士,于國于民興之所在。如此,便毋須留情。清塵愛卿,今次辛苦你,為本王思慮。”

  陸清塵回道:“王,此乃為人臣之本份。另外,偃英此人大謀之士,此時不宜與之硬碰,宜交好。”

  秦王昭世哈哈大笑道:“清塵愛卿勿憂,此事本王心中早已有了計較,如今只是加以證實。還有一件事,逢年客卿大人,今日去了何處?”

  陸清塵聞言,面色微赧。自昨日參宴秦王大婚,自家祖父,便盯著他思量起來,與他說道為他聘妻之事。

  本以為只是有感而發,怎知,今日早早出了府邸,便是想要探訪一二。

  如此問話,實難以啟唇,只得硬著頭皮回道:“王,可是有事與祖父相商,今早祖父言為清塵覓賢人去了。”

  “哈哈,清塵愛卿莫要緊張,本王此問,乃是出于好奇,為何疼孫子的他今日不曾與你一同出行。既如此,便予逢年客卿休沐,教他仔細相尋。若朝堂有急需,再召客卿便是。”秦王昭世半是戲謔,半是認真道。

  神仙公子陸清塵面容之上染上了一層緋色,無奈謝過,接著問道:“王,可還有他事?”

  秦王昭世道:“清塵愛卿,如今秦國歷經兩次變法,無論朝堂之上,或是民生于下,皆有好轉。本王近日思慮一番,現下便是收獲之季,國中所得,可有數乎?”

  陸清塵略微估算一番,便回道:“王,今次國中所得三份之一份,可教民生歇上三載,確是好年。”

  秦王昭世躬身一揖,道:“辛苦清塵愛卿,為秦大計,如此艱辛。”

  陸清塵還之一揖,回道:“王,此清塵之愿耳。”

  君臣二人相視大笑,倒教一旁的洛惜賢有些不‘安寧’,便道:“丞相大人胸襟如海也。”

  陸清塵見王后洛惜賢開口,暮地便想起方才的桃花之劫。心神一動,又想起另一件事,問道:“王,清塵有一事不明,還望解惑。”

  秦王昭世問道:“何事?”

  陸清塵道:“今日來尋清塵的,為何是苗伯之女?”

  秦王昭世望門外一眼,輕聲道:“此乃昭世大父遺命。因苗家祖上于大父有活命之恩,只是如何施救,未有只言片語。后來大父便留苗氏于身邊隨侍,且信任之極,彌留之際,囑君父善待苗氏及其后人,無論男女。君父又囑于昭世,苗伯前些日子病倒,便由其女苗春霞嗣之。”

  “哦,昭世哥哥,惜賢還以為苗氏乃是歷代秦王心腹之人。未曾想有此秘辛。可這苗氏究竟是用了甚手法,救治了大父?”洛惜賢低聲問道。

  秦王昭世仍是壓低了聲,回道:“是何手法,無從得知。如此說來,這苗氏好似有幾分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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