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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乘風直上,青云幾萬(一)

  可真是兩個傻子啊,誰認為不是呢。

  陸清塵瞧著被眾人遺忘的三人,輕咳一聲兒,道:“你們三人可是要在此處睡過去?”

  三人聞言,一個鯉魚打挺,復立于陸清塵面前。

  冷小帥甚至小聲兒嘀咕道:“累煞人也,還是與秦大哥切磋來得痛快些。”后者摸摸仍舊手臂,感覺仍舊有些疼痛。

  有那未遠去的大臣,鬼使神差回頭望見一眼,腳下如有生風,行得更加快了。

  陸清塵望著面前‘受罰’三人,許是地上躺了半日,四肢有些不靈便,不甚文雅的舒展著筋骨。

  見三人已是停了下來,陸清塵與秦文謹道:“上將軍,明日還請你‘帶病’與清塵走一遭了。”

  秦文謹聞言,活動了一回那躺著險些睡著的腦子,回道:“文謹省得,副丞相安心。”

  下一刻,冷小帥與玄應離便架著秦文謹消失在夜色里,陸清塵亦是隨同,叫宮墻之外的有心之人,探不出虛實與用意來。

  王宮月夜之下的秦昭世與洛惜賢,仍是并肩走在一起,苗伯遠遠跟隨,并遣退了宮人。

  遠遠瞧著苗伯一番動作,夜間安靜極了,可秦昭世仿佛聽見了自家心跳,極快極快。

  有心化解忐忑的秦昭世,偷偷望了眼旁邊的姑娘,見其垂眉不語,他道:“惜賢不與我說話,可是生氣,今日那番話?”

  洛惜賢抽出猶自未曾放開的手,繞著秦昭世走上三兩圈,不答反問道:“昭世哥哥,莫非今日你不曾與鏡相顧?”

  呢喃戲語,教猝不及防的秦昭世一時愣怔,眼前之人月牙彎彎的洛惜賢,似在認真等待回話,兩兩相顧無言。

  月影扶疏,宮墻之內,倒有幾分錯落有致,幾分光影映照于眉眼如勾的洛惜賢臉上,生出幾分俏皮來,秦昭世情不自禁的抬手,去觸碰那之上飛舞的光影,后者心鼓如雷,險些忘記了吐納。

  月上柳梢頭,合該人約黃昏后。怎奈木頭不解風情,一聲輕喚,驚走萬千孤影,也打碎這一廂溫柔。

  “咳......王兄,不若嬰弟明日再來罷。”被秦嬰驚了的兩人,一副心虛之姿,望著眼前來人。此刻秦嬰再傻,也知曉他來得時機,好似有些不合時宜。

  “哦.....是嬰弟啊,惜賢不是旁人,乃是你未來王嫂。此時前來有何事?不防直言。”

  秦嬰聞言,眼中喜意是藏也藏不住。今日之事,他因出了櫟陽城辦事,未在朝中,回時亦是聽聞了,他道:“秦嬰見過未來王嫂,此番嬰弟有事相求。本是求王兄,如今王嫂在此,亦一并相求了。”

  本以為乃是政事,不想還求上了洛惜賢,秦昭世有些好奇,道:“哦~嬰弟何事,竟是勞煩你家王嫂。”

  洛惜賢乍聽秦嬰相求于她,為著近乎,未來王嫂二字,竟是生生叫其吞了去。便借著月色,細觀其人。此刻聽秦昭世問話,她接話道:“我觀嬰弟面色紅潤,經外奇穴飽滿,乃是桃花之相,姻親之事將近。嬰弟莫非為此而來?”

  秦嬰被洛惜賢一語道破此來目的,登時鬧出了大紅臉,頭頂幾乎冒起了‘炊煙’。善解人意的月色,想必亦是不忍為難,悄然移走了幾分。

  “王.....王.....王嫂,你怎知?”驚愕的秦嬰結巴了起來,有些手足無措的問道。

  洛惜賢一臉高深之色,回道:“此乃天機,不可泄露也。”

  一旁的秦昭世笑了起來,好似方才來人之前,局促之人不是他一般,竟嘲笑起了自家兄弟來。

  秦嬰顧不得許多,硬著頭皮道:“王兄,嬰要娶妻了,特來求王兄王嫂為嬰主持一件事。”

  “成親之事,嬰弟自可找禮部與宗親助你,莫非,你這將娶之人,是哪家搶來的,恐其父母不贊同,特教本王為你做說客去了?”樹影之下一臉戲謔的秦昭世一本正經的說道。

  望著面色難辨的秦昭世,秦嬰大駭,道:“王兄,此言相去不遠矣。”

  “咳咳.....咳咳......”兩人被嗆,望著月影中人,好似水中月一般不真實。

  秦嬰知曉說錯了話,左顧右盼一番,忙道:“此搶非彼搶也,王兄王嫂,且近一步來,附耳一聽。”

  一人陳情,二人聆聽。如此這般,講述了春婷春姬二人之事,洛惜賢神色復雜的望著秦嬰,若此事傳揚開來,那趙國上將軍趙德民,魏國魏王嵐等人,還不氣煞上天了去。

  “如此,嬰弟是想從簡行事?”

  “王兄,正是如此,此事嬰已與春婷商議過,只能委屈春婷一二。故想請王兄與王嫂那日前來,為嬰主持,再者,為春婷上秦氏族譜,欲請季叔公出面。”秦嬰一口氣說出了與春婷的打算。

  “嬰弟,只消說何時成婚?”

  “旬月之后,便是吉日,嬰尋思若不早些,瓜田李下,總是不好。”

  “哈哈,惜賢,你看這嬰弟著急娶妻,竟是如此理由都用上啦。”秦昭世見秦嬰如此急切,竟是又笑了起來。

  “絕色配急色,天生一對吶。”洛惜賢亦是忍俊不禁,煞有介事的說道。

  慌亂的秦嬰有些口不擇言起來,他對著兩人說道:“嬰好歹月余不足,便可成親,你二人路還長著哩。”

  嘲笑二人,一時哽住。暗中的雙手相互用起了力來。

  秦昭世深吸一氣,低聲道:“嬰弟,此番你成親之后,本王有事吩咐你去做。”

  秦嬰亦收起玩笑之色,悄聲問道:“王兄,有何事吩咐嬰?”

  “此番你再去一趟六國,求合盟之事,不必六國皆盟,取二三國便可。為秦國近來的動蕩尋求時日,待秦國騰出手來,再與之較高下。只是如此折騰,你與弟妹新婚便別離。”秦王昭世有些內疚道。

  “覆巢之下,安有完卵。王勿憂,此番成大事,嬰自有逍遙之日,屆時王兄,可教嬰自由呀。”秦嬰有些得意的說道。

  “如此,說定了。本王送你王......未來王嫂回驛館,嬰弟早些回去準備。”秦昭世如是說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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