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廂春姬如何,趙德民是不得而知了,況且此刻也無暇顧及。
隨著方公公入王宮的趙德民,進得政事廳,只見那趙琪正滿臉怒色的盯著他,雙膝一軟,便跪了下去。見他跪在地上,趙王琪仍不發一言。趙德民不由反思:難道裝病之事,竟被趙王得知了,這該如何是好?
跪在冷冰冰的王宮地板之上,后背冷汗涔涔。猶自陷入沉思的趙德民,突地聽見驚雷炸響在耳際:“上將軍,對于魏國發兵的理由,你還有何解釋啊?”言罷,幾案上的八百里告急公文,扔在了他的臉上。
趙德民膝行兩步,撿起地上的公文,看了一眼面色大變,忙道:“我王,這定是魏國的計謀,既有出兵我國的理由,又能挑拔我趙國的君臣關系。至于其中的德民行竊魏王寶物,更是子虛烏有之事。”
趙王琪聞言臉色倒是緩和幾分,見著自家愛將,拖著病軀跪了如此之義,有此心疼,便跟著點點頭道:“上將軍此言倒是不假,這魏嵐確是歁人。德民愛卿,身體可還要緊,這魏國來勢洶洶,還需得仰仗你呢。”言罷,親自上前扶起了趙德民。
接著說道:“此次魏國不管何種理由,上將軍定教要那魏國知曉知曉趙國的威風,免得他做了一回東道主,看不清誰才是當世強國。。”
心知不能再推辭的趙德民,只得答道:“王,德民身體無礙,定教那魏國劉義有來無回。”
趙王琪哈哈一笑道:“好,這才是我趙國上將軍。速去準備,今夜便出發。”
趙德民應聲退去,可心里直犯愁。近日里,腦子里盡是春姬的一頻一笑,乍然便要分離,實是難舍。
王宮至上將軍府邸時,趙德民仍舊一籌莫展,臨下馬車時,見著低眉順眼的從人,計上心間。
夤夜行軍,趙德民身邊多了一個模樣俏麗的門客。見著其翻身上馬的利落身姿,趙德民心下詫異,也無暇多想。吩咐急行軍,往邊關趕去。
三日日夜不休,趕赴邊關的趙德民,進了幕府,商量軍情,也忘記了打量春姬跟著急行軍,臉上那絲毫不變的顏色。以致一步錯,步步錯的結果。
翌日,兩軍對壘。
趙德民站在城墻上望向對方安營扎寨,一副持久戰的樣子。叫來親兵,前去送信約戰。
信中內容大致為:“魏國劉義上將軍,我軍上將軍趙德民約與明日一戰..”
那魏國上將軍劉義見信,便回道二字:“可矣。”
翌日兩軍輔一交鋒,那趙德民本以為只是小打小鬧,誰知對方氣勢如虹,竟教他軍損失慘重。
終日荒誕的趙德民,腦子不甚靈活。經此一戰,不由得有些慌亂,強自鎮定下來。
怒氣沖沖回至幕府,軍士眼中顏色那俏麗的門客,為趙德民端來一壺茶。
春姬說道:“將軍,聽說此次交戰,乃是為著你的緣故,何不,遣人去得那魏國軍中質問一番,再交鋒起來,我趙國更加名正言順,好教天下人瞧見他們的無恥嘴臉。,若是誤會,尋機解開,豈不是更好?你覺得呢?”
趙德民正尋思如何應對這魏國的來勢洶洶,乍然聽得有人出謀獻策,捏了捏春姬的下鄂道:“此法甚妙啊,你可真是可人精,春姬此次帶你來,可真是對了。”
遂急傳三軍將士入幕府商議,該當如何行事。將士急急趕來,此時春姬早已退去,俱以為乃是趙德民的計策,不疑有他。
一番商議,內容一經擬定,便去書信一封,送至那魏國大營。
魏國上將軍劉義,看著手里的書信,有些氣笑了。久聞趙國上將軍乃是一員猛將,怎的今天次見面,如今竟變得如此窩囊。
劉義當即派遣親衛,痛斥趙德民的懦弱無能,敢做不敢為,速將魏王的寶貝送來。
趙德民氣得幾欲吐血,此次交戰,本就落于下風,叫手下的軍士有些看輕了他,現在這魏國竟還如此誣賴與他,軍士見他眼神都有些不恥了。
氣得他在幕府中直跳腳,春姬在一旁好言勸慰,倒是慢慢平靜了下來。幸得春姬同來,趙德民看著對方再次感慨。
春姬美眸流轉,熠熠生輝,輕啟朱唇:“將軍,看今日魏國如此做派,你是否真有何不當作為?”
趙德民聽得春姬如此問話,目眩神迷的他,不假思索喃喃道:“定是那魏國賊子,故作玄虛,為的便是侵擾我趙國。”
“空穴來風,未必無因。將軍近日可有收過甚不合禮數的禮物不成?”春姬抽回了她的雙手,也拉回了趙德民的思緒。
趙德民皺起了眉頭:“收禮?本將軍只收過一回重禮,也不算得不合禮數呀。”
春姬忙問道:“是何禮?”
趙德民深情款款望向了春姬:“愛姬,是你呀。你怎的就成了那魏王老匹夫的寶貝了。分明就是有心人泄露,叫那老匹夫知曉,特前來搶你了。”
春姬聞言,美目中滿是錯愕,一副驚慌失措的樣子:“怎的是春姬惹的禍端呢,春姬擔待不起呀,這該可如何是好啊?”
趙德民輕輕拍了拍春姬的后背,以示安撫:“愛姬安心,本將軍是斷不會將你交出去的。”
春姬頷首,回抱住了趙德民,隱帶哭音:“將軍抬愛,春姬省得,煩將軍為春姬擔憂了。”言罷抬首,哪里見得一滴淚呢。
“上將軍,那劉義又派人在叫嚷了。”一人來報,打斷了此間‘脈脈溫情’。
趙德民聽得來報,來不及細囑,只一句:“愛姬,安心。”便出得門去。
春姬見趙德民出得幕府,眸光一冷。回得住處,一番收拾,拿著趙德民的手書,便朝著城門口而去。
正要開戰的雙方,忽見得城門大開,俱是一驚。一者驚愕,一者驚喜。
緩緩走出一女子,為著肅殺的戰場,添了幾分暖色。
此女正是春姬,飛快的與趙德民對視一眼,便向著那魏國軍士走去。
“將軍,民女本是那韓國遣使者送與魏王的,豈料這趙國賊子,見春姬顏色,生歹意,遂擄了去…”一聲低泣傳來。美人垂淚,真是聞著傷心,見著落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