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頭,一上午都在寫什么呢?我看你不時皺著眉頭,若是想不明白的地方,你可以說出來,我幫你參考一下。”祁紅霞笑著問道,在她的眼中,張若琳這個有著律法天賦的天才,肯定是昨天看了一天,她們所整理出來的筆記資料,想到了一些什么。
看著她一上午都在“愁眉苦臉”,也沒有打斷,想要讓她自由發揮。可是現在吃午飯了,還是忍不住問了起來,閉門造車肯定不行,這樣的話很有可能浪費她的天賦。
稍微提點一些,讓她茅塞頓開,在一些細小的問題上面,根本就沒有那個必要浪費時間。
她還想著這丫頭能夠熟練的掌握如今所有編出來的條例呢,然后參加她們的工作,畢竟她們這些人年紀都大了。
招收進她們部門的那些年輕人,天賦確實不錯,但是想要和她們一起參與進來,目前來說還真是不夠格,年輕青,閱歷少,很多方面考慮得都不是很全面。
畢竟這一項工作不是那么簡單的,不能夠有著絲毫的馬虎,關系太大了。
就連她們這些從事一輩子律法經驗的老家伙,有些時候在編寫一條律法條文的時候,都有些力不從心,甚至于在之前編寫的那些條文當中,都依舊還能夠尋找到錯誤的地方。
張若琳去年一直到今年,從她的手里面出現了補充的婚姻法條例,這些條例添加了如今的婚姻法當中,完美無缺,就是他們這些人,尋找很久,都沒有找到絲毫的缺點。
現在她們可以自豪的說,這是一本非常完善的律法,它的完善程度,甚至于超過了西方國家,然而這這部律法的完善,就是眼前這個年僅二十出頭的姑娘。
她雖說身為長者,但是在面對她的時候,也是一副同輩交流的態度,就算是整個調研部的人,都是一樣,畢竟她除掉底蘊不如她們之外,她完全就有這個資格,想要在她面前倚老賣老,恐怕真沒有那個資格。
張若琳有這一方面的天賦,又是年輕人,年輕人的思維開闊,所以祁紅霞想要問一問,是不是在看她們那些手稿當中,發現了不當之處。
張若琳面色一囧,她一上午都是想著服裝的事情,怎么取名字,怎么經營,在如今這個傳媒低下的時代,她如何做廣告,要在人們的心中豎起一個品牌的效益出來。
讓人們在買衣服的時候,第一個想到就是她們,能夠穿上她們所生產出來的衣服,是一件自豪有面子的事情。
就像是結婚多少條腿,往后三轉一響的事情,讓所有的女人衣柜里面都有她們生產的衣服。
“也沒什么,就是看了老師您們的手稿,感覺好像不是很完善。”張若琳鎖著眉頭,滿臉燥紅的說道,桌子上面的稿件,都是今年要頒布的,張若琳趁著昨天晚上趙建國洗澡的功夫,將現代的律法拿了出來,簡單的看一下。
祁紅霞頓時眼睛一亮了起來,面帶期待的問道:“那你說說具體是那一些?”
她們可都是審查了很久的時間,否則的話也不可能等到現在這部法律還沒有頒發出來,一直使用的是在根據地時期的老律法。
張若琳說看了她們的手稿,感覺不完善,這對于她來說簡直就是一個驚喜。
像是她們這些老革命,可沒有說你才華好,超過她們產生了嫉妒心,你越是有才華,反而她們會更加的高興。
要做,她們自然希望做得完美無缺,有人能夠提出來她們弄得這些還夠完美,這個提議,對于她們來說自然歡喜無比。
打了三個油炸的肉圓子和一個韭菜炒干子,兩人連忙找了一個位置坐了下來。
“丫頭,你說說那里不對?”祁紅霞期待的問道。
張若琳昨天晚上也就隨意看了一些,那么多的條文在那邊,怎么可能會記得住呢?
不過第二條和第三條她還是記住了,和現在的差距還是很大,不過她感覺第二條和第三條比現在的第三條好了很多。
張若琳簡單的說出了她的觀念。
看著祁紅霞鎖著眉頭,張若琳尷尬地笑了笑,“祁老師,我就是隨便說說。”
“丫頭,你這個提議很好,真是沒有想到我們還是看低了你的天賦,你昨兒才看那些手稿,今天就能夠提出你的看法來,真讓我們這些老家伙有些汗顏。”
張若琳轉過身來,看著后面坐著的任樂章,“任老師,是您呀!還沒有看到您,真是不好意思。我也就是提出我的一些小觀點而已,讓您見笑了。”
“任老師,你感覺丫頭的提議怎么樣?”祁紅霞連忙問道,任樂章可是前輩,就連她在他的面前,也得喊一聲老師。
任樂章鎖著眉頭頭,“丫頭的第二條提議,比我們的好很多,我們的提議是采取集中制度,這個有很大缺點,若是別有用心之人鼓動之下,那么它就是凌駕于法律。可是丫頭這修改,那么它的漏洞就堵死了,只能夠根據現有的條文規定,來進行行使,而不能夠超過法律的規定。”
任樂章感嘆了一聲,看著張若琳眼中都滿意之色,不得不佩服這丫頭的才能,他們這些老家伙辛辛苦苦這么久,她竟然用一天都不到的時間,竟然能夠找出這么多的漏洞來,這真是長江后浪推前浪,“不錯,不錯,招進來這么多年輕人,我們總算看到后繼有人了。”
“第三條呢?”祁紅霞再次問道。
任樂章笑了一下,點了點頭,“不過她說得第三條,可以單獨列出來,不過丫頭你還真是又紅又專啊!”
張若琳滿臉尷尬地笑了笑。
祁紅霞笑著道:“你這丫頭,有什么好害羞的?說起來還是我們這些老家伙慚愧呢?這么明顯的漏洞都沒有想出來,被你一個丫頭剛來就看出來了,這要真是頒發出來了,到時候被人看出來,我們調研部的這幫老家伙,真是沒有臉見人了。”
“祁老師,我也是再您們的基礎上面想到的,您要是讓我單獨去想,我肯定想不出來。”張若琳紅著臉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