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這年月布料也有限的很,棉布,粗布,卡其布等等,基本上都是依棉布為主,卡其布一般都是用來當成工裝,比較耐磨。
問了幾家,價格基本上都相差不是很大。
給趙建國買了一件黑色的毛呢大衣和一件黑色毛呢外套,毛呢外套和中山裝的款式差不多,兩套運動裝的內衣,等到夏天的時候和秋天的時候也可以當成衣服直接穿出去,就是那種特別老的,老式運動裝。
如今這年月一直持續到接近九十年代,很多人都將這種運動裝冬季的時候當成內衣來穿。
褲子是兩條黑色的卡其布褲子,相對來說它的布料還是比較厚。
張若琳也買了一件黑色的毛呢外套,是那種一看就是老奶奶穿的,款式都是這樣,根本就沒有新意的款式,甭管多大的年紀都可以穿。
還給小囚囚買了一件,不過價格還真不是貴,她要是只上班拿那點工資,她還真是舍不得買。
毛線褲沒有買,感覺不太好,穿著不保暖,想一想空間里面還有那么的保暖厚內衣,張若琳準備到時候給他兩套,順便試探了一下他的反應。
給他一次機會,也給她自己一次安心的機會。
反正遲早都要試的,總比結婚過后試一次要好,若還是之前那種德性,一腳直接將他踹出她家,反正無憑無據,他說那東西是她給的,難道就是她給的了?
“你不賣其他東西了?”趙建國一只手舉著拐杖,一只手擰著紙袋子問道。
“還買什么?”張若琳淡淡的回道。
“冬天穿的衣服?”
“我有,夏天的時候就買了,夏天便宜。”
趙建國“哦”了一聲,“我呢?毛線褲還沒有,內褲也沒有買,鞋子也沒有買,我就兩雙解放鞋,得買兩雙棉鞋,最好還是要買一雙冬天穿的皮鞋,棉鞋只能夠在家里面穿穿,出去穿不了,還得買一雙膠鞋,下雨的時候出去穿。”
“毛線褲到時候我讓我朋友買兩條,毛線褲不太保暖。”張若琳淡淡的說道,“棉鞋這些到時候你自己買,方便嗎?還帶著孩子,你能夠擰?”
趙建國低下頭看了一眼他的腿,“嗯”了一聲,“快好了,最多還有四五個月的時間,等鋼筋拿掉。”
張若琳看了他一眼,牽著囚囚的手,“囚囚,累了嗎?”
“不是很累。”囚囚回道,“干媽,就是有點熱,能不能將衣服脫掉?”
“熱一點沒事,衣服脫了容易感冒。”
囚囚“哦”了一聲。
“現在還有些早,去咖啡館歇歇?”趙建國問道。
“去什么咖啡館?回家。”
“等一下就要到吃中飯的時間,先去咖啡館歇歇,吃完中飯再回去?省得回去又要弄飯了,咱們中午就去全聚德吃烤鴨,全聚德烤鴨在首都可是非常有名氣。”
張若琳“嗯”了一聲,全聚德烤鴨,她還真是給忘記了,現代全聚德烤鴨完全就商業化了,而且做生意不地道,生意逐漸不好,當然這也是她聽別人說的,畢竟首都她也沒有去過。
不過一盤烤鴨就那么一點,而且價格還那么死貴,確實有些坑人了。
烤鴨本來就是平民化的吃食,大眾都能夠消費得起,你一個單獨賣烤鴨的,想要走高檔線路,還那么坑客戶,自然而然人家來吃過一次就不會吃第二次,大家都不是傻子,在路邊的門面店買半只烤鴨回去也不過才十幾二十塊錢而已。
這人都在首都了,怎么說也得嘗一嘗這烤鴨的味道,好吃以后就常來,不好吃一次頭。
趙建國露出一個笑臉來,“走,先去咖啡館坐一坐,現在十點還不到,先喝兩杯咖啡,然后去吃飯。咖啡館在這邊。”
張若琳“嗯”了一聲。
走了差不多十多鐘的時間,終于抵達了咖啡館的門口,整個咖啡館也非常的西方話,就像是看西方那些年代電影當中咖啡館的樣子,門頭上面寫著中文和俄文,門口站著一名穿著一身西裝打著蝴蝶結領帶的外國人。
看到三人走了過來,連忙行了一個紳士禮,跟著咕嚕了兩句。
反正張若琳是沒有聽懂說什么,聽著他說話,她也能夠猜到是老毛子,畢竟說話像是咬著舌頭,除掉老毛子也沒有別的國家是這樣。
找了一個靠著窗戶的位置坐了下來,張若琳掃了一眼咖啡里面的客人,一個個穿著都是非常講究,要說整個咖啡不講究就是趙建國,穿著一套破舊的軍裝。
一名穿著白襯衫的老毛子服務員,手里面拖著一本菜單走了過來,行了一禮,嘴里面嘰里咕嚕說了兩聲,將菜單放到桌子上面。
“你喝什么?”趙建國問道。
“卡布奇諾,再給囚囚一杯牛奶。”
趙建國拿著菜單看了看,對著服務員嘰里咕嚕的說了幾句,將菜單遞給服務員。
“你會說俄語?”張若琳微微有些詫異的看著趙建國問道,還真是沒有看出來,這俄語說得還挺溜的。
趙建國點了點頭,“我們已經的教官就是老毛子,跟著他學習了兩年了俄語。現在像是城里面的小學都教授俄語。”
張若琳點了點頭,現在和老毛子的關系不錯,所以全國都進行普及俄語,再等等和老毛子的關系鬧僵了,這俄語也用不著去學了,西方國家的人都不是個東西。好在最后分解了,要不然咱們國家身邊有這么一個強大的國家,壓力也不是一般的大。
“你一而再的讓我過來喝咖啡,不是為了顯擺你會俄語吧?”
趙建國抽了抽嘴角,“怎么可能?”
“不是嗎?”
“你難道不感覺浪漫?”
張若琳“呵呵”笑了兩聲,“是,沒有比送別人菊花還要浪漫的事情,你是第一個送別人菊花的。”
趙建國滿臉囧樣,伸手摸了摸鼻子,“往日不要再重提了,我要是知道菊花代表的含義,你感覺我會送給你嗎?”
咖啡和牛奶送了上來,張若琳將牛奶放到囚囚的面前,低聲道:“囚囚,現在還有些燙,等冷了再喝。”將盤子里面的核桃仁放到她面前,“先吃核桃仁。”
囚囚“嗯”了一聲,抓了一顆核桃仁丟到嘴里面。
張若琳拿著勺子攪了攪咖啡,品嘗了一點,微微點了點頭,這種現磨現做的咖啡就是香。
趙建國拿著勺子舀了一些放到嘴里面,眉頭緊緊地皺住。
張若琳“呵呵”笑了兩聲。
“這玩意太苦了,比中藥還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