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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職業病 下 補更

  趙建國松開了張若琳,瞥了她一眼,低聲說了一句“對不起。”

  張若琳站了起來,伸手揉了揉被捏紅的手臂,剛剛想要張嘴咒罵趙建國一頓,看著情緒低落的他,到嘴的話最終還是咽了下去。

  微微吐了一口氣,張若琳伸手將掛在屋梁上面的籃子拿了下來,打開鍋蓋,抓了一把面條放了進去。

  這家伙就是神經病!說那么多干什么呢!

  這年月的軍人可是流血也流淚,若不是看在他曾經是軍人的份上,她肯定咒罵他一頓。

  將面條下好過后,張若琳裝了兩碗起來,瞥了一眼趙建國,“吃飯吧!吃完飯了你回去吧!往后咱們別再聯系了,我真是怕了。”

  趙建國抬起頭看了一眼張若琳。

  張若琳看著瞬間像是滄桑好多歲的趙建國,微微皺著眉頭,“我怕了,你簡直…這種事情你應該知道被人知道會是什么后果,就算我不是,呸呸呸!本來就不是,可是若被人傳出去的話,我會是什么后果,你應該明白。我從老家出來,只想要找個班上,安安穩穩的過日子。”

  “妮兒,對不起,能不能給我一些時間?最多一個月的時間,你放心好了,我會調整好自己的。”

  “不用了,我之前就說過咱們不合適,根本就不是一路的人。”

  “是不是一路人,處過就知道。”

  “我和你處了,可惜我并沒有感覺你合適,之所以讓你進門,是因為在這個縣城連一個認識的朋友都沒有,我感覺一個人太無聊了,你幫了我的忙,所以我才讓你進門。”

  張若琳瞥了一眼趙建國,“吃飯吧!吃完你走吧!往后別聯系了,我可不想被人誣告成為特務什么的,我的小命雖說不值錢,但是我自己珍稀著,我還沒有活夠。”

  “對不起,我向你承諾這是最后一次,人非圣賢孰能無過。”

  張若琳“呵呵”笑了兩聲,“人確實和圣賢不能夠比較,可是趙建國你說得對,我和那些從來未曾踏出大山里面的村姑,根本就不一樣,行為舉止都不一樣,你就懷疑我,我不怪你,就像是你說的,換成任何一個人都會懷疑,很有可能會偷偷舉報。這只是暫時的,可是隨著時間的推移,你發現我越來越不一樣,亦或者做出某些舉動,那個時候你會怎么做?像是今天一樣?亦或者是偷偷摸摸的去舉報我?”

  “不會,我已經向你承諾,最后一次。我只是到現在還沒有放下我的身份,曾經的我從此以后一去不返,我只是一個普通的老百姓,守著你過日子。”

  張若琳輕笑了一下,“守著我過日子?要是發現不當之處,你還是會第一個站出來吧!”

  “只要不危害國家和人民,我不會。”

  “什么叫不危害國家和人民?在懷疑的時候,你根本就沒有確定是否會危害國家和人民,對于這種懷疑的目標,肯定是要盡早的挽殺在搖籃里面,不可能等到事情發生過后再去追捕緝拿,你說我說得對不對?”

  沉默了片刻。

  趙建國抬起頭看著張若琳,“我說了我就是一個普通的老百姓,守著你過日子。”

  “可是你之前的回答并不是這樣,該管的,你還是要管!這是你的使命,是從踏入軍營那一刻開始被賦予的使命,一天你是軍人,一輩子你都是軍人,軍人的使命你不會忘記。”

  趙建國再次沉默了起來。

  “我說對吧!就是我說這些,你都懷疑會懷疑我,因為一個剛剛從山村里面走出的女人,不可能會說出這些話來。”張若琳笑了一下淡淡的說道。

  她也知道她的身上露出了很多讓人懷疑的破綻來,可她不是演戲的,就算是再怎么裝,她也不可能會復制原主的一切。

  你讓她裝成和原主一樣,整天唯唯諾諾的,半天都憋不出一個屁來,她不可能做到。

  她不是演戲的,她就是她,就算是演戲,也不可能長時間去偽裝成為另外一個人。

  電視電影里面演的那些間諜,特務,偽裝人員,那些畢竟都是演的,當然真實世界也有,但是她沒有經過這些訓練,不可能做到。否則的話,當初在趙家,也不會爆發出那么大的脾氣出來,讓趙老太太懷疑她被鬼給附身了。

  而且之前她在老趙家爆發出來的脾氣,她也想過了,老趙家實在待不下去,她就不待了,總不能待在家里面繼續受原主一樣的委屈,被當成牛馬來過日子吧!

  只是沒有想到趙二柱那家伙會這么快就回來了,她也順利的脫離了老趙家。

  來到了縣城,換了一個陌生的環境,趙建國雖說認識她,但也是小時候認識她,對于成長起來的她,他是絲毫不知道,所以她也沒有怎么偽裝下去。

  只不過在吃喝方面,進行了一些偽裝而已,畢竟現代的東西,她也沒有那個膽量不細心去做一番考慮,什么能拿,什么不能拿。

  但是沒有想到在說話的方式上,讓他產生了懷疑。

  “你不是當兵的嗎?當兵的時候難道是從事…”

  趙建國點了一下頭,“別多問了。”

  “我知道了,你最好還是看一看心里醫生,也就是精神科的大夫,好好咨詢一下,緩解一下心里壓力,對你也好,對你身邊的人也好。我知道我說這些話你又得懷疑,懷疑就懷疑吧!反正我真是不想要和你有過多的聯系了。”

  “看過,所以我才退伍了,想要過平靜的日子。妮兒,對不起,我根本就沒有想過傷害你,對于你這些言談舉動,我只是好奇而已。每個人都有秘密,只不過我的行為發生了過激的反應,給你帶來了傷害,你放心好了,你的秘密我不會再繼續追究下去,這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張若琳無奈地看著滿臉誠懇的趙建國,低聲嘆了一口氣,她又不是他媳婦,去遷就于他。

  這種屬于精神上面的毛病,誰知道什么時候才能好?

  一年,兩年,甚至于十年八年都不一定好。

  當然這也不是最為主要的,她可不想要提心吊膽的過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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