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德不知道怎么表達自己,錢是最直接的方式,溫夏以前覺得錢冷冰冰的沒有感情,現在才知道不是錢冷冰冰,而是她當初對溫德那顆心是冷冰冰。
她笑了笑:爸,有錢,我剛發工資沒多久。
她剛發出去,銀行卡就多了五千元。
溫德:你們買兩件衣服。
明明很小的一件事,溫夏卻酸了鼻尖,大概今天被家長誤會她心里還是委屈了。
她撒嬌道:爸,我想你了。
溫德:嗯 小小“頹廢”了一下午,吃完晚飯,溫夏又拿出教材,專心致志的備明天的課,為了讓學生更容易明白,她的步驟很詳細。
咳,至少不能出現那種彎腰撿個筆后就開始坐“飛機”了。
秦墨沒有打擾她,拿出電腦,坐在她的旁邊安靜的敲打做數據分析。
沒幾分鐘,他感受到手機振動,他拿了起來:夏夏還好?
這種話除了溫德基本沒有其他人會問了。
秦墨看了旁邊又開始專心“育人”的溫老師,回道:爸,夏夏很好,現在在備課。
溫德回了一個“嗯”,之后就沒有下文了。
干凈利落到似乎從來沒有問過。
秦墨:“…”
手機還有些消息,他翻了幾分鐘,突然發現銀行賬戶多了二千元,他不用問也知道是誰。
老婆大人。
他為什么不缺零花錢,因為他老婆會給他添上。
不止是錢,還有其他的東西,結婚后他穿的大大小小都是她買的。
他截圖,然后馬賽克了金額,發了說說:老婆給我發零花錢了。
潘森:哈哈哈哈,笑死我了,秦墨你也今天啊,弟妹好樣的溫夏。
霍邱:哈哈哈哈,秦墨,要不要我借錢給你,幾千沒有,幾百是有的。
趙子川:兄弟一場,我贊助你兩百吧。
吳波:就我覺得秦墨在秀恩愛嗎?
你們難道沒有發現重點是老婆。
反應過來都沒有老婆的眾人:“…”
潘森酸到了:秦墨,小心七年之癢。
秦墨挑了挑眉,七年之癢算個他媽的什么玩意。
不值一提。
他回道:小心畢業分手季。
潘森:…
趙子川:…
單身狗的霍邱:哈哈哈哈哈哈哈,秦墨直接doublekill。
吳波:森子,子川,你們小心了,哈哈哈哈,畢業季馬上就要來了。
單身狗的隊伍又要多兩個人了。
潘森:呸,你自己在單身狗里涼快吧。
趙子川:爬。
這時,高中寢室群里,秦墨發了一張圖片,未打馬賽克的零花錢:要我借你們?
意思是零花錢比你們的生活費還多。
看到2000元的零花錢,霍邱眼都直了:艸!零花錢比我生活費還多,都快趕上我兩個月了。
吳波:已經是我兩個月的生活費了。
潘森:秦墨,你少扎我們一針會死?
秦墨:不好意思,習慣了。
眾人:…
隔著屏幕都能想象出秦墨那張別惹老子的臉。
潘森牙癢癢道:有沒有人跟我一起組隊打他?
霍邱:我還想活久點,就不參加這種送死的活動了。
溫德第二天上午來了,在機構的門口,溫夏下課后還是聽馬珊珊說她爸來了,當時還愣了一下。
出門看見溫德穿著黑色的薄羽絨,他不茍言笑的臉更嚴肅了,在看到她的那刻,神情明顯柔了。
溫夏吸了吸鼻尖,壓住突然起來的難受,歡喜的喊了一聲,“爸。”
溫德抬頭看著她,“嗯,來談事,路過就看你。”
“爸,你明明就是來看我的。”
溫夏摟著他的胳膊,又道:“爸,這次待幾天再回去吧,我好久都沒有見你了。”
“嗯。”溫德沒有拒絕,也從來沒有拒絕過她。
知道溫夏要上課,他待了一會就說有事,晚上回來。
溫德下午沒事一個人在商場逛衣服,給溫夏買了,再給秦墨買了。
羅燕正好給寧嚴買衣服。
兩人看見對方,還愣了一下,羅燕主動打招呼:“夏夏爸。”
“嗯。”
溫德看了她手里的衣服,這家店是小眾牌子貨,一件衣服上千了,他再看了她身上的衣服,前幾年的款式了。
他很快收回了視線,付了款。
羅燕也付了款。
在門口的時候,溫德抿了抿唇,“順路,一起走吧。”
羅燕不好意思麻煩他,“不用了,我坐229公交,十幾分鐘就到了。”
溫德這個人不會說話,他沒有開車,明顯等羅燕上車。
羅燕只好坐進了后座,“謝謝,夏夏爸了。”
到了羅燕家的樓下,羅燕下車之前說了一聲,“等我幾分鐘。”
說著急急忙忙上樓,沒多久急急忙忙的又樓了,遞了溫德一個黑塑料袋裝的菜,微微喘氣道:“我媽給我帶了很多菜來,都是自家種的,帶回家吃吧。”
她隨便拿的塑料袋,可能是在灶臺上沾了水,突然就滴了一顆水在座椅上。
她連忙拿了出來,慌忙道:“對不起。”
溫德搖頭,沉聲道:“沒事,給我吧。”
男人神情沒有絲毫的不滿,羅燕莫名愣了一下,很快又遞給了他,“真的不好意思。”
“沒事,你上去吧。”溫德看著她上去了,才開車走了。
溫夏和秦墨回家的時候,溫德已經做好了飯菜,他正翻柜子,在找什么東西。
溫夏脫了鞋,走過來道:“爸,找什么?”
“湯勺。”溫德道。
“在最邊上,我來拿。”溫夏拉開了旁邊的柜子,觸及一個盒子,“…”
套套。
最大號。
氣氛令人窒息。
她瞳孔放大,僵硬的轉脖子看了秦墨一眼,這個玩意怎么在這里?
秦墨不自然“咳”了一聲,好久之前放的,都忘記用了,他走過去放著岳父的面淡定的進了臥室。
溫夏都不敢去看她爸的眼神了,溫德神情如常,伸手拿了勺子,“吃飯。”
在詭異的氣氛中吃完了飯,溫夏給溫德鋪了床單后,就回自己的臥室了。
她看著罪魁禍首,小聲“牙咬切齒”道:“秦狗狗!”
秦墨無辜的摟著她的腰,認錯道:“老婆,我還沒有犯罪。”
溫夏揪了他兩下出氣,“證據確鑿,你還想狡辯!”
“都怪你,這種東西讓爸看見了,啊啊啊啊!!沒臉見人了。”她撲上床扯過被子蒙頭。
秦墨自知理虧,安慰道:“正常需求,爸懂。”
“懂你個頭,你見過誰家廚房放那個東西?”
溫夏探出頭,瞪了他一眼,隨后扔了他一個枕頭,“自己去睡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