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工資發完了,會計看了溫夏一眼,“以后出現這種類似的事,不用立馬去核實,以大為重。”
她停頓了一下,又道:“其他工作也一樣,會遇見各種各樣的人、各種各樣的事,不要慌亂,按著正常的流程走。”
溫夏認真的點了點頭,她倒沒有以為會計會閑到給她說這些話,應該是溫德囑咐過了。
頓時心里升起了暖意。
中午吃飯,溫德讓溫夏跟她一起去辦公室吃飯,吃完了,溫德遞了她一張紙,“還習慣嗎?”
“還習慣。”溫夏點了點頭。
溫德抿了一下唇,“多學學,以后會接觸。”
“爸,我知道。”溫夏明白他所有關懷的心思。
今年溫華和許瓊種了一畝稻谷,收割的時候,溫德和溫夏還專門回鄉里去了。
溫華看見他們回來了,明明很高興,但還是嘴硬道:“回來干什么?我那一畝稻谷用不著你們。”
“你們也不會割。”
“爺爺,我會,小時候我就割過一次。”溫夏笑瞇瞇的撒嬌道。
溫華笑了,“你那是割?是扯,小時候你真淘氣,把我的蔥苗都扯了。”
“你爸讓遭打,去你栗奶奶家買了蔥苗給我栽上。”
溫夏還有點印象,忍不住笑了,“爺爺,不會再發生那種事。”
一家四人再加一個保姆,五個人去了田里,溫華做了示范后,溫德就開始割了起來,溫夏也割了起來。
剛開始幾分鐘,她兜里的電話就響了,是秦墨,“你回來了?”
秦墨剛到家不久,接了一口水喝,“嗯,在廠里上班?”
溫夏開始坑老公了,她眼睛轉了轉,狡黠道:“我在爺爺奶奶這里吃飯,你快來吧,奶奶說給你煮魚。”
“好。”秦墨也沒多想,又道:“要帶什么東西嗎?”
“多帶一身衣服,今晚應該不回家。”溫夏憋住笑。
秦墨挑了挑眉,“我能跟老婆睡一間?”
溫夏:“…”
“你想多了。”
等掛了電話,許瓊笑著看了她:“夏夏,你喊墨墨來干什么,等過兩天在喊他來,我還沒買菜。”
“過兩天就不要他來了。”溫夏“嘿嘿”道。
許瓊是大人,當然不能像她一樣想,她看向溫德,“德子,你去鎮上買只雞再買只鴨,牙刷拖鞋都買一雙。”
溫德“嗯”了一聲。
到溫家看見院門關上了,他給溫夏打了電話,沒幾分鐘就看見她帶著草帽還有筒靴蹦噠過來了。
大概是明白在干什么。
割谷子。
這種事也不是第一次了,第一次割稻谷的時候,把他割得夠嗆,他老婆卻笑得跟缺心眼一樣。
“老婆,吃飯?”
溫夏很好意思的點頭,“割完稻谷就吃飯。”
“我去給你拿裝備。”
她開了門去雜物間拿帽子和筒靴,找了半天只找到了帽子,“我去栗奶奶家借一雙筒靴。”
“不急。”秦墨摟著她,低頭親了下去,一兩分鐘后才松開了她,“有沒有想我?”
溫夏瞅著他,歪了頭,“你猜?”
“再親一下就知道了。”秦墨低頭又親了她一下,但很快就抬頭了,“有時間再“收拾”你。”
“走吧,割谷子。”
溫夏“哼”了一聲,隨后去栗家借筒靴,栗奶奶在院子里曬豇豆,知道他們來借筒靴,沖屋里喊了一聲,“尚尚,把你爸的筒靴拿出來。”
“馬上。”栗尚回了一聲。
栗奶奶看了秦墨一眼,隨后笑瞇瞇對著溫夏道:“訂婚的那個?”
溫夏點頭。
栗奶奶緊接著道:“挺不錯的,好好處。”
栗尚拿著筒靴出來了,看了溫夏和秦墨一眼,隨后遞給了溫夏,“要我幫忙嗎?”
溫夏搖頭,“不用了,家里就一塊田。”
兩人去了田里,秦墨給許瓊和溫華問好后,就開始割谷子,他是有經驗的已婚人士,割谷子很像一回事。
溫華忍不住多看了幾眼,笑呵呵道:“小墨在家里做過?”
秦墨看了溫夏一眼,“沒有,看過。”
溫華贊道:“怪不得你爺爺夸你聰明。”
溫夏暗地朝他吐了舌頭,不要臉,還看過,也不知道是誰第一次割稻谷東倒西歪。
秦墨挑了挑眉,又繼續割稻谷,等溫德回來了,許瓊和保姆就回家做飯了。
田里已經堆了不少稻谷了,秦墨和溫夏開始往家里搬,大概是稻谷碰到了脖子,溫夏有些癢,越摸越癢。
秦墨自然是瞧見了,“別去碰。”
等到了溫家,他去打了一盆水給她擦脖子,越擦越往下,溫夏拍了他一下,“你想干什么!”
秦墨原本沒往那個方向想,她一說,他透過衣領看見了里面肉色的內衣,以及雪白。
溫夏:“…”
她捂著領口,“流氓。”
秦墨笑了笑,沒有解釋。
一畝地幾個人弄到了下午五點多鐘,輪流洗了澡,溫夏累到已經不想吹頭了。
大概是腦子也累到了,“老公,給我吹頭。”
面對溫華他們的目光,秦墨淡定的點頭,之后就去拿吹風機給她吹。
許瓊不贊同道:“夏夏,自己吹。”說著暗暗給她使了一個眼神,示意她不要太任性了。
“奶奶,沒事,我喜歡給夏夏吹頭。”秦墨一邊吹頭發,一邊回答道。
溫夏笑瞇瞇的附和,“奶奶,他喜歡吹。”
許瓊笑了笑,也沒有再說什么了。
秦墨的房間在溫夏的旁邊,半夜的時候偷偷摸摸去了她的房間,這不是第一次操作了。
他進臥室后,快速上了溫夏的床,伸手抱著她,還沒等溫夏反應,密密麻麻的吻鋪天蓋地的落了下來。
突然門外傳來腳步聲音,兩人都停了下來,下一秒,敲門聲響起,“夏夏。”
秦墨和溫夏:“…”
溫夏推了秦墨一下,“衣柜。”
秦墨:“…”
他也不想在這種情況下被岳父大人看見,他進了衣柜。
溫夏看了床上,沒什么問題了才開了門,溫德看了臥室一眼,“早點睡覺。”說完就轉身走了。
溫夏關了門,拍了拍胸膛,隨后打開了衣柜,四目相對,都笑了。
秦墨重新把她壓在床上,怨念道:“老婆,我想去偷結婚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