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離開，整個公寓里空蕩蕩的。
顧離抬起手撫了撫臉頰上的疹子，涼意泛開。
這時，手機傳來了李沅的語音。
“老大，對不起，我的錯，我深表懺悔。我發誓，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的臉沒事吧？為表歉意，明天開始，我每天都來接送老大，端茶送水、送早點！”
顧離不置可否地扯了扯唇，將手機扔開。
小沅子這不靠譜的，她還能指望啥。
果然和四哥哥風庭琛配一臉。
第二天顧離去上課也是戴著口罩。
蕭寒和其他同學都以為她是生病感冒了，倒也噓寒問暖了一陣。
下課后，蕭寒才問顧離：“你這是毀容了？”
畢竟整整一早上的課，蕭寒都沒有聽見咳嗽或者吸鼻涕的聲音。
明顯不是感冒。
顧離白他一眼，“你管這么多干嘛？”
蕭寒被拒絕地徹底，也不生氣，只是摸了摸鼻尖，跟上顧離的腳步。
“我要去調香室，你要去嗎？”
“沒空。”顧離頭也不回。
兩人一前一后從校門口走出。
忽然，一道血腥味撲了過來。
“蘇錚，你害死我女兒！”
同一時間，一盆狗血就倒了過來。
蕭寒驚呆了。
而顧離，眼疾手快地躍開，動作敏捷。
所有人都沒看清楚顧離是如何閃開的，那狗血就嘩啦啦灑落了一地。
而顧離，分毫未損。
倒是有些狗血潑在了蕭寒的衣衫上。
他嫌棄地取出紙巾一下又一下擦拭著身上的血跡。
這時學校保安沖了過來，把潑狗血的婦人一把抓住。
婦人怒氣沖沖地瞪著顧離：“你還我女兒，你還我女兒！”
仔細瞧瞧，這位婦人的衣著十分得體，一看就是家庭條件極好的，現下卻做出了潑狗血的舉動。
蕭寒也看清楚了來人，“李伯母。”
原來是李妍的母親。
顧離冷冷地勾唇，“我什么都沒做。”
兩名保安同時拉扯著婦人，可饒是如此，李夫人的力氣卻大得驚人，猛地掙脫開了保安的束縛。
一個箭步沖上來，揚手就要朝著顧離的臉頰打下來，卻半路被一只大手攔截了。
“在學校門口鬧事，你們李家就這點素養？”
聽見楚衍的聲音，顧離也很意外。
李太太是認得楚衍。
李家雖然擠不上這上流名門望族，卻也是想破了腦袋也想往帝都的十大頂尖家主擠。
奈何，楚家的長子如今孑然一身，也不相親也不打算結婚，就這么吊著。
“楚少…”李太太的唇顫了顫。
“你女兒在牢里自殺，是她自己的問題，你怪在別人身上，要點臉嗎？”楚衍問。
這一句話，讓李太太的臉色更加蒼白。
“她蓄意放火損害多少人的財產，抓她入牢都是輕的。”
楚衍說這番話，明顯是不打算繞過李太太。
向他小祖宗潑狗血、還敢揚人，這一幕得虧他看見了，否則憑顧離的性子肯定不會跟他說，而是自己解決。
他現在就要幫他家小祖宗報仇！
顧離看了一眼蕭寒，“你先去調香室。”
語氣是命令。
蕭寒張嘴想說不要，可是對上顧離那雙懾人的冷冽眼神，他竟是沒來由得顫了顫，索性走了。
把蕭寒打發走了，顧離看向哭得難過又傷心的李太太，“你女兒走到今天這一步，那是交友不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