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老板,你昨天是什么意思?”
程媛一進流光,直接就撲撲的開始罵人了,可,看到寒冰床上,臉色蒼白,還染著血的君南夜,她的眼皮子狠狠一跳,震驚的說:“君南夜,你這是干嘛去了?怎么受了這么重的傷。”
“還沒死。”
君南夜抓著她的手說:“礦場出了一點問題,這幾天都在叢林大冒險,沒時間找你,我剛甩開尾巴,程媛同學,你不會見死不救吧?”
“我,送你去醫院?”
“不行不行,你在外地,突然出現在學校,肯定會有事的,可,我在學校宿舍,沒在家里,沒有包扎傷口的東西啊。”
程媛看了一眼他身上的傷,好幾處的皮外傷,最嚴重的要屬腹部的傷口了,傷口很深,哪怕君南夜捂著,血也汩汩的流了出來。
“你等著。”
程媛出來之后,回到宿舍里,她站起來,看到桌上的水果刀,她直接抓起一個蘋果剝了起來,削到一半,她直接就手滑,鋒利的水果刀,直接就將她的手臂劃了一道大口子,鮮血流了出來。
“君南夜,為了救你,我可是連傷都受了。”
程媛迅速拿手按住,同時跑到外面開門,直奔醫務室。
“剛剛,那是程媛吧?”
躺在床上的江凌汐瞬間就坐了起來,她的房間在最里頭一間,程媛的在倒數第二間。
“她,干嘛去?”
喻嘉薇和江凌汐兩個人對視了一眼,忙跟著跑了出去,一直跟到醫務室。
“護士,我需要碘伏、生理鹽水、消毒紗布、醫用膠布、消炎粉還有繃帶。”程媛一連串的把她記得需要用的藥品和用具全說了。
護士看了她的傷口,說:“你這是水果刀劃傷的吧?用不著這么多東西。”
“護士,我就需要這些,我要包扎的好一點。”
程媛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自己都心虛。
“別動,我給你消下毒。”護士一邊給她清洗著傷口,一邊說:“同學懂得還不少,你是醫學院的學生?”
“不是,護士,我自己能來的,你能不能把我剛說的東西,賣給我?”程媛再次說著。
“你也用不上這么多東西啊。”護士一邊清洗完作品,直接用紗布給她包起來。
程媛飛快的說著:“不行,我怕傷口感染,萬一我在宿舍的時候,不小心弄掉了,我自己在宿舍怎么換呢?”
“沒事,這么點小傷口,我給你包扎的很好。”護士勸說著,剛剛程媛說的東西,可都是需要錢買的。
“護士,我不缺錢的。”
程媛包扎完后,再三和護士說,要買這些東西。
“媛媛,你可真是比我還嬌氣。”江凌汐來的時候,就見到程媛手臂上的傷口了,她是真沒想到,程媛受了一點小傷,都這么興師動眾的,看她急的,只穿著一雙拖鞋就出來了。
“凌汐,你不知道,我聽村子里的人說,這傷口要是感染,那可是要命的。”程媛硬著頭皮說著。
江凌汐好奇的看向護士。
護士笑著整理著程媛需要的東西,說:“同學你真不是醫學院的嗎?”
“紗布繃帶都多給點,還有碘伏、生理鹽水和醫用膠布什么的,你都多給我點,我備用。”程媛看護士拿了一卷,又扒拉了雙份,其它的東西,也全部翻了倍。
護士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病患,她再三提醒著,這些東西備用多了,也是會過期的。
程媛臉不紅心不跳的說:“我放宿舍里多備用一下,萬一下次有點小傷口,就不用麻煩你了,我有錢的,我要多買點。”
“哈哈哈”
江凌汐在一旁,簡直笑得快直不腰了,說:“我要給你改名了,程嬌氣。”
程媛的臉,頓時就黑了。
喻嘉薇道:“程嬌氣。”
程媛付了錢之后,一溜小跑就回屋了,直接將門一鎖,怕江凌汐她們進來,程媛還特意在門口貼了一個她要睡覺,請勿打擾的紙。
帶著這些東西,程媛直接就進了流光。
“這么快?”
君南夜有些意外,按理說,這速度太快了。
“再不快點,你就要流血而亡了。”程媛粗魯的直接將他身上的衣服給扒了。
“衣服別弄壞了,等下我還要穿著見人的。”君南夜提醒著。
“都破了幾個口子,壞不壞的有什么關系?”
程媛嘴上這么說,手上的動作倒是輕了不少,她聽到外頭江凌汐和喻嘉薇兩個人敲門的聲音。
“媛媛,不是吧,這么小氣,不就是叫你了你程嬌氣嗎?”
“媛媛,你把門開開,我們看看你的傷口。”
“程嬌氣,你那一點點傷口,買那么多紗布碘伏、生理鹽水之類的,你用得完嗎?”
“算了,她可能真想睡了?”喻嘉薇的話,直接就讓江凌汐不信,說:“剛還說睡呢,誰知道轉身就把自己給傷了。”
喻嘉薇和江凌汐兩個人的話,清楚的傳進流光中。
“你,受傷了?”君南夜有一種想要睜開眼睛的沖動。
“一點小傷,不然,我好端端的,買這些,不惹人懷疑嗎?”程媛理直氣壯的說:“不過,你可不要感動,我就是不想你死了,到時候我就得天天失眠了,我這是在幫我自己。”
“真不是因為擔心我?”君南夜打趣著,她剛剛擔憂的眼神,他可是感受的清清楚楚的。
“誰擔心你?”
程媛睨了他一眼,沒好氣的說:“我是怕你死在流光里,污染了這么美麗的地方了,你要死了,我就進不來了,那多可惜啊?”
程媛小心翼翼的給他清洗的傷口,好在,流光里,她特意備了一套用品,什么都有用。
腹部的傷口雖深,卻并不算臟,主要將傷口用碘伏和生理鹽水雙重消毒之后,她才倒上消炎的藥粉,然后用紗布纏緊,再開始處理另一個。
君南夜趁著程媛不注意,悄悄半瞇著眼睛,隱約能看到程媛認真給他處理傷口的樣子,還有她手臂上包扎好的傷口。
君南夜的視線在她的傷口上,久久的停住。
“你看什么呢?”程媛抬起頭,總覺得他好像‘看’得見。
君南夜鎮定的回:“什么也看不到,我能看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