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陶安,你起來。”程媛氣鼓鼓的看向寒冰床上的陶安,他怎么就這么不要臉呢?
就在程媛琢磨著該想什么法子吵醒他的時候,君南夜忽然開口:“你是高三的學生吧?”
年紀不大,每天晚上十二點睡,還說上學遲到,就算不是高三,也是高中生。
“那又怎么樣?”程媛防備的看向他,想:全國高考的人二百多萬,他總不可能從二百多萬人里,找到她吧?
那難度,可不就是大海撈針。
“我是高考狀元,我可以幫你。”君南夜立刻說著。
程媛:“少騙人,你當高考狀元是撿白菜呢,除非你告訴我是哪一年的高考狀元,我去查證。”
“我連名帶姓的告訴了你,你連個名字都不告訴我,是不是誠意不足?”君南夜躺在寒冰床上,完全不上程媛的當。
程媛:“…”
“我可以給你寄資料,你不寫你家的地址,就填你學校的也行。”
君南夜反過來蠱惑道:“我給的資料,別人出錢都買不到的,這樣,你既不會暴露你是誰,我也找不到你,是不是?”
程媛盯著他那張帥氣的臉,想:她要是相信,那就是傻子,他看起來就是很厲害的,給一個學校的地址,他還能找不到?
“考上一個好大學,對女孩子來說,真是太重要了,有了那些資料,保準你能夠考上名牌大學。”君南夜提醒道:“高考狀元的筆記,可不是誰都有的。”
“謝謝,我不需要。”程媛的目標是海大,憑著她自己的努力,足夠考上了。
她出其不意,直接撲上前,打算掀開他的眼睛。
可,沒等程媛實現呢,就已經被按下了。
程媛:“…”打不過人家,她該怎么才能離開這個鬼地方?
“哎呦,你弄疼我了。”程媛忽然換了語調。
君南夜的一顆心提了起來,如果他沒記錯,昨天她就是這么干的,也是唯一一個,輕易挑起他谷欠火的女人。
“陶安,你還是不是男人,懂不懂憐香惜玉啊!”程媛嬌柔的聲音,讓人聽得骨頭都酥了。
君南夜抿著唇,第一次懷疑他自己定力不足。
他松手的那一刻,程媛的手落在他的腰間,狠狠一掐,她想:人一疼了,可不就得睜開眼!
下一刻,程媛回到自己房間的那一刻,她開心的就差叫起來,隨即,她揉了揉她的手,嘀咕道:他的腰是鐵板做的嘛?掐都掐不動!
不行不行,下回絕對不能見他了。
程媛翻了個身,將腦子放空之后,很快就進入了夢鄉。
海市。
“陶安。”君南夜直接將樓下的陶安喊了上來,說:“去查一查海市高三的學生名單。”
“南哥,查這個做什么?”陶安揉了揉眼睛,他睡得迷迷糊糊,打著大大的哈欠,兩只眼睛看著睡眼惺忪的。
君南夜雙腿交疊著,修長的手指扣著桌子,說:“讓你查玉佩的事情,可有眉目了?”
“沒有。”陶安心虛的解釋道:“南哥,不是我能力不夠,而是這玉佩太久遠了,實在是太難查了,顧家找了快二十年都沒找到人,我也很難找到,更別說這玉佩不知道是被當了還是哪去了…”
陶安最近為了這玉佩,頭都快大了,不能大張旗鼓的找,還得悄摸摸的找,這不,只能借著尋找顧家人,再看看有沒有這玉佩的線索。
“你別蒙我,這玉佩我從小就戴在身上,怎么就成了你家的傳家寶了?”
君南夜的腦海里,浮現出程媛的話,她從小就戴在身上,會不會可能是顧家丟了二十年的顧晚,把玉佩給了她?
高三,也就是十八九歲。
按年紀來說…
君南夜的眼睛半瞇了起來,說:“查高三有沒有姓顧的女孩子,不對,所有女生的資料,都匯總起來,別驚動人。”
“是,南哥。”陶安低頭應聲,哈欠連天。
沒有半點睡意的君南夜恨不得一腳踹過去。
陶安把頭低的低低的,說:“南哥,我再不睡,明天就完成不了工作了,君豐錦他最近也不知道是不是吃錯藥了,我們做什么,他就跟著做什么,特別是東岸那塊地,我得提防著他,萬一他使什么陰招,就完了。”
“東岸那塊地,必須拿到手。”君南夜抿唇說著,提到同父異母的弟弟,他的眸中透著寒意,說:“我們的方案和價格都是最合適的,如果東岸的地拿不到,你就去非國挖鉆石去。”
“別啊南哥,我保證,我一定不會失手的。”陶安一聽去非國挖鉆石,瞬間就苦了臉。
第一回去非國的時候,他是很興奮的,可去了一回之后,陶安現在是聽非國就色變。
君南夜又和他談了很多工作上的事情,直到陶安實在困得睜不開眼了,委屈巴巴的說:“南哥,我真忍不住了,我再不睡覺,明天的工作做不完,太耽誤事了,我睡了。”
話落,陶安直接往沙發上一躺,就睡著了,睡著了…
君南夜盯著他的睡顏許久,嘗試著入睡,可惜,輾轉反側到天亮也沒睡著。
“媛媛,你這幾天晚上做賊去了吧?”
貝曉琳發現最近幾天,程媛犯困的厲害,就連眼瞼下的黑眼圈,也是肉眼看著加重。
“沒有。”程媛這幾天,除了努力學習之外,最困擾的就是晚上睡不著,要么就是做惡夢,然后睜眼到天明。
明明之前吵醒睡美男之后,她睡得香極了,一夜好夢到天明。
可是這幾天她決定不去見睡美男之后,卻是怎么也無法入睡,數著時間天亮的感覺,太難受了,每一分每一妙都有一種度日如眠的感覺。
“那你怎么這么困?”貝曉琳一臉好奇的盯著她。
“可能是這幾天家里有老鼠,過幾天就好了。”程媛找了個借口堵住她繼續追問,將話題拉回了學校。
晚上,余慶送她們回家的時候,送了貝曉琳到家,就剩他和程媛兩個人了,他說:“程媛,你也別著急,你的基礎不差,還有好幾個月的時間,你能趕上的。”
余慶以為她是因為學習上的事情,壓力大睡不著。
程媛:“…”有苦難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