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這還是裴紀蕭漁他們第一次來江棠的九里堂公寓。
經過空中畫廊,邁進屋里,一群人連環境都來不及參觀,就先就屋里飄蕩的濃郁香味所吸引。
唐堂用力地吸著鼻子:“哇,這味道夠勁啊!我口水都快出來了!”
年輕人里就沒有不愛吃火鍋的,聞到這味兒,連腳尖方向都快控制不住了。
面對四人好奇的目光,江棠輕描淡寫說道:“我做的。”
與她并肩站著的西澤爾立刻露出與有榮焉的笑容。
令一旁的裴紀不由得嗤之以鼻,暗暗不屑。
唐堂都驚呆了:“…大佬也會下廚?”
“我知道我知道!”到了蔡周的專業領域,她當仁不讓,“棠姐你是不是為了拍《百味》專門去學了廚藝?”
見江棠點頭,蔡周捂著臉發出尖叫,不斷喃喃著我就知道,還信誓旦旦地說要上網去打爛那些說江棠虛假敬業的黑子們的嘴。
蕭漁也無法平靜,用力咽了咽口水:“什么時候開飯?”
江棠看了眼手腕:“再等二十分鐘吧。”
江棠發話,其他人都乖巧到不行,開飯時間說等二十分鐘就是二十分鐘,一秒鐘都不帶多或少的。
正好二十分鐘,足夠他們在開飯前把江棠家里參觀一遍。
江棠這套公寓雖然只有五百平米,但是比著一個人住的方法來裝修,整套房子規劃得既寬敞又舒適,簡直就是所有希望從家里搬出來、從父母身邊獨立的二十歲少年少女們的最大夢想。
她這套房子總共就僅有兩個臥室和一個保姆房,因為江棠不喜用保姆,清潔只叫鐘點工定時打掃,于是就把保姆房改造成書房。
書房也很具有江棠的個人特色,色調沉穩內斂,整面墻都是書架,上面的書還多多少少都是江棠閑暇時翻過的。
唐堂蔡周兩個學渣看了都不禁嘖嘖感慨棠神不愧是棠神,就算在家里也不會放過自己,果然夠狠。
屋子里大致逛了一圈,兩個男生的好奇欲滿足得差不多了。
唐堂看上了江棠客廳那套游戲設備,價值十多萬,也是別人送給江棠的禮物,更是唐堂垂涎而不得的超級寶貝,他便迫不及待地提議想要打游戲,
裴紀也覺得可以,軍校管理嚴格,高中任意玩耍的游戲到了大學直接絕緣,現在他也想活絡一下筋骨,緬懷當初高中的放肆生活。
蔡周直接皺眉:“游戲有什么好玩的,我想去看棠姐的臥室。”
唐堂不解地撓頭:“臥室有什么好看的?”
蔡周朝他翻白眼:“女明星的臥室哎!”說完又扭扭捏捏向江棠問,“棠姐棠姐,請問我可以看看你的衣帽間嗎?”
江棠當然說可以。
蕭漁也想去看衣帽間,對打游戲什么的不感興趣。
西澤爾便主動提議,他陪著裴紀唐堂在客廳打游戲,讓江棠陪蕭漁蔡周去臥室。
江棠瞧見裴紀斗志燃燒的雙眸,了然于胸,卻沒有說破,而是答應下來。
眼看客廳漸起的硝煙離她們遠去,蕭漁擰著眉心。
“他們…不會打起來吧?”
她也知道裴紀那點心思,就他和江棠的男朋友呆在客廳,兩人能保持和平?估計單蠢的唐堂還不知道待會兒會發生什么,現在只顧著傻樂呢吧。
“當然會打起來。”江棠側頭迎著蕭漁驚恐的眼神,笑道,“游戲里打。”
蕭漁:“打游戲啊,我還以為…”
全然不知狀況為何的蔡周,茫然無比:“以為什么?打游戲怎么了?”
蕭漁當然不會回答,不過蔡周也很快無暇去管什么打游戲,撲面而來的女明星氣息讓她的大腦一片空白,最后只能發出一聲長長的“哇——”。
江棠骨子里的習慣,對穿著打扮不怎么在意,昂貴的高定可以穿,幾十塊的T恤也不拒。
但她畢竟是女明星,以現在的作品和名氣還是絕對的一線女星,有無數品牌擠破頭都想和她合作,她的衣帽間再怎么簡單,也 不可能低調到哪兒去。
臥室一側就是足有十米長的步入式衣帽間,兩側掛滿當季的各色衣物,還有定制玻璃柜里掛著的琳瑯滿目的高定禮服,有江棠參加活動或拍雜志穿過的,也有母親蘇鈴送給她的古董禮服。
衣柜裝著智能感應燈,在她們走過來之后就自動亮起,照得那些高定禮服上點綴的珠翠晶鉆流光溢彩,像是綺麗幻境的少女之夢,而這里的每一件禮服都足以成為博物館珍藏,但在這里都卻不過是裝飾江棠衣柜的一部分。
什么叫眼花繚亂、目不暇接?
這就是了。
驚得眼睛都不眨的蔡周,這下連感嘆聲都發不出來。
蕭漁這個對外在不那么關心的,這會兒也難掩女性如巨龍般對亮晶晶的喜愛。
作為夢幻衣柜的主人,江棠倒是顯得很淡定,還問她們要不要拿出來看。
江棠雖然大方,但蕭漁蔡周卻不會不知分寸,趕緊擺手拒絕。
又說想看看其他地方,拽著江棠穿過衣帽間,走到最里面的房間。
這里也是衣帽間,一側主要擱置江棠的珠寶配飾,真正貴重基本都是蘇鈴送的古董珠寶,放在隱藏式的保險柜里,其余沒那么昂貴的就擺在外面,將半間屋子裝點得活脫脫像個珠寶店。
另外一側就是放的各類護膚彩妝,全部沒有拆封,大部分是品牌方送來的PR公關禮盒,好多都是專柜賣斷貨的爆款,但是在江棠這里確實隨處可見。
這么多東西江棠也用不完,平常也會把它們送給身邊的工作人員。
現在蕭漁蔡周來了,江棠便直接讓她們看上什么直接帶走。
這次蕭漁蔡周沒有拒絕。
以她們的家世背景,對外面那些動輒幾十數百萬的高定禮服有些負擔,但對這些幾千幾萬的護膚彩妝還不至于。
她們愉快地收下江棠的好意,也順帶體驗到了所謂女明星和美妝博主的快落。
“簡直就是現實版的閃耀暖X啊!”
蔡周如是感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