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郁老爺子面對艱難選擇、整個郁家都因此流言四起的時候。
郁周為避免那些郁家人來打擾到母親,帶著李老夫人出國去了私人海島度假。
西澤爾則與江棠同行,踏上前往粵省的飛機。
同行的還有神煉制作組的成員,比如宋山明宋導就跟他們在同一架飛機上。
很顯然,他們這些人就是為拍神煉第二期去的。
而嘉賓里除了江棠西澤爾,其他人都會從華國其他地方趕來。
這次的拍攝地點就在粵省的一座新開不久的主題樂園里,內部游玩項目都是利用高科技結合實景的方式,來保證游客的沉浸式體驗,投資規模巨大,也力求躋身國內一流游樂園行列。
為此,他們找了不少人脈,求到宋山明頭上,希望神煉二能放一期在這座主題樂園內拍,園方可以配合他們閉園一天,并無條件滿足他們的改造要求。
要知道神煉一的幾個實景拍攝地都已經成為旅游熱門,當地更是賺得盆滿缽滿。這家主題樂園的目的也是為了借著神煉國民綜藝的頭銜,一舉在國內打響知名度和市場。
宋山明起初有些猶豫,后來看到園方提供的地圖,改變主意同意下來。
不僅是這里有個園區很符合他的要求,也因為對方實在是…給得太多了。
反正最后雙方一拍即合,就此定下拍攝地點。
為了適應拍攝日程,江棠他們這才不得不提前一天趕過去。
還有美術道具組的成員早就提前一周抵達,對他們需要涉及拍攝的區域經過一番改造,據說還在仍然在熬夜爆肝、兢兢業業。
包括宋導本人,看上去也是精神萎靡,不知道熬了多少天的夜。本來想借著同在頭等艙的機會和西澤爾多聊聊天,拉近拉近彼此關系,沒想到從入座之后就開始睡得昏天黑地,年輕空乘叫都叫不醒。
“不用叫他了。”隔著一個走道的江棠微笑緩解了年輕空乘的尷尬。
對方松了口氣,目光觸及到江棠又有些微的臉頰發燙。
“江,江棠小姐,請問您想喝點什么?”
年輕空乘的眼神狂熱又雀躍,就差把我是你粉絲寫到臉上。
江棠替自己和身邊的西澤爾要了兩杯溫水,讓西澤爾把到了嘴邊的“咖啡”不得不咽下去。
年輕空乘甜笑著應下,余光瞥見江棠身邊那個帽子墨鏡口罩全副武裝的男人,沒太在意,以為是助理經紀人什么的。
她欲言又止地看著江棠,興許是想說什么,可是礙于職業操守,又不得不把要求咽下去,最后磨磨蹭蹭半天才離開。
“為什么要喝溫水?”
江棠奇異地領會到西澤爾好奇的點。
“養生。”
兩個字輕易解釋。
西澤爾撇撇嘴,最后還是決定聽從江棠意見。
他轉而問起:“你知道這次拍攝的綜藝主題嗎?”
江棠:“知道啊,恐怖主題。怎么,害怕了?”
西澤爾哪里會承認,當場矢口否認。
江棠忍著笑:“害怕也沒關系。”
西澤爾:“我,只是在想我的角色設定。”
江棠也有些好奇,西澤爾作為飛行嘉賓,應該會像上期那位老師一樣,在場景里有具體的角色設定,然后配合劇情順勢出場。
她直接問道:“有劇本嗎?”
西澤爾點頭:“上午剛收到。”
江棠回憶起,在機場貴賓室碰頭時,宋導的確悄悄給西澤爾遞了個文件袋,估計就是劇本人設之類的。
“你看了嗎?”
“翻了兩三頁。”
“那你…”
睡得昏天黑地的宋山明突然睜開眼睛,就像是腦子里有個雷達在時刻監控周遭信息,當即翻身坐起:
“禁止劇透!”
頭等艙都被制作組的人包了,他這聲雖突兀,還好沒嚇到人,估計制作組成員早就習慣他這么一驚一乍。
江棠淡定回視眼神銳利的宋山明:“放心,我不會看。”
宋山明不信任地瞇起眼睛,又無奈地看向西澤爾。
“西澤爾先生,你可是答應過我的。”
“…好吧。”
西澤爾一攤手,不得不應下。
宋山明抹了抹額頭不存在的虛汗,倒了回去,這下徹底睡不著。
正好年輕空乘來給江棠西澤爾送溫水,他就跟對方要了杯咖啡提神,打算在開拍前時刻提醒西澤爾不能劇透。
江棠在年輕空乘轉身即將離開時,叫住了她,在她托盤上放了張輕飄飄的紙,順便輕聲道了謝。
年輕空乘愣了幾秒,才端著那看似輕飄飄實則重若千鈞的托盤回到工作區,打開對折的紙,里面果然是江棠的簽名,簽名以外還附贈了一句祝福語。
作為江棠兩年老粉的年輕空乘,簡直激動得快要熱淚盈眶,因為江棠在拍戲以外從來都是神隱,這張簽名也是她在粉了江棠兩年后才得到的第一張簽名。
她都以為今天會錯過這個大好機會,沒想到棠神真的注意到了她的細微神情,難怪好多粉絲都說棠神外冷心熱,姐妹誠不欺我嗚嗚嗚嗚!
恰好經過的嚴厲乘務長見狀,也沒有指責她在工作時間追星,而是搖頭笑笑后悄然離開,沒有打擾追星女孩的獨自快樂時光。
航班很快在粵省省會機場落地,他們剛下飛機,就聽到機場前來接應的工作人員說,江棠的行程不知怎么泄露了,機場外面圍了很多粉絲,全部是來給江棠接機的。
宋山明得知后的第一反應是:“走貴賓通道,西澤爾先生是我們的神秘底牌,暫時不能被媒體知道!”
西澤爾跟制作組合同都已經欠下,目前卻還沒有任何一個娛樂營銷號或媒體拿到內部消息,就足以見得宋山明把消息壓得有多死。
他絕對不想因為今天突發的接機情況,增加西澤爾暴露的風險。
但江棠聽完后,停頓幾秒:“讓西澤爾跟你們走貴賓通道,我從普通通道出去。”
宋山明明白她的意思,調侃她:“你倒是寵粉,不舍得他們失望啊?”
江棠笑了笑,卻沒有解釋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