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夕何夕啊?”太子略微有了醉意,步子走的有些不穩,青宇穿了一身暗紅色的宮服,緊緊攙扶著他,生怕太子一個腳下不穩滑到摔跤,穿過正殿的行廊,太子被夜風吹得有些恍惚,迷迷糊糊問出了這句話。看1毛線3
“今日是太子迎娶太子妃良娣的大喜之日啊!”青羽答話之時也有片刻的遲疑,今是什么日子,太子殿下,怎么可能會忘啊?這恐怕是他想到了些什么,心里難過又無力罷了。
“哦!”太子,這一聲回答更像是嘆息。
隨即,太子正了正身子,語氣也恢復正常,將手從青羽的手臂上抽離開來,冷靜道:“太子妃的宮殿在何處啊?”
青羽惶恐,瞳孔微睜,不過卻很快反應了過來,一句話也沒,回著頭在前面帶路。
想來,太子殿下這般清醒,已經是毫無醉意了吧?
“殿下,那青羽里就先行告退了。”青羽將太子帶到了棲鳳宮門口,然后自己低聲道。
“不,你今夜在這里守著,誰也不能靠近這里!”太子垂頭,聲音低不可聞,卻被葉 夜風輕柔的吹到了青羽耳里。
“是…”青羽抱拳,然后便自顧自的站在檐下。
太子踩著青羽的碎影,猶豫著推開了門。
此時夜已寂廖,李心兒早已等待不住,閉著眼睛睡過去,可心里卻是擔憂這的,畢竟頭上的蓋頭還沒掀呢!
于是李心兒睡得并不沉,在門推開的那瞬間,一下醒了過來。看。毛線、
“是殿下嗎?”李心兒微微起身,試探著問。
“是我。”太子沉聲道,語氣平靜,就像是一灘死水,沒有任何波瀾。
李心兒卻是高興的不行,恨不能走過來迎接,起身的瞬間,卻碰醒了趴在床沿睡著的采兒。
“太子妃,怎么了?”采兒迷迷糊糊的揉著眼睛。
李心兒尚未回答,但是卻是先行開了口:“你下去吧!今夜…今夜不用你伺候。”
采兒惶恐的跪著問了安,才恭恭敬敬的退了下去。
李心兒難以掩飾那心中的喜悅,只感覺一顆心怦怦直跳,又羞又雀躍。
“這東西怎么拿不起來呀?”太子原先消失的醉意現在又全都回來了,拿著那根棍子,卻搖搖晃晃的,好不容易才走到李心兒跟前,誰抬手要掀蓋頭的時候,卻又滑落了下去。
“哎呀,去一邊的繁文縟節!”太子蹲在地上嘗試了幾次,也沒撿起來,最后直接踉蹌著向前走幾步,用手掀開了蓋頭。
“殿下,春宵苦短…我們…”李心兒臉上似乎有團火在燒,臉紅的不行,不過屋子里四處都是紅色的物件,也看不大出來。
“心兒…你…好美!”太子話已經囫圇不清,身子剛沾床,便直直的向后倒去。
“殿下…殿下…殿下!”李心兒嬌嗔,一遍又一遍的喚著他,而躺在床上的太子,卻是半點反應也無。
長夜寂寥,屋外的寒風呼嘯不止,李心兒一顆火熱的心也驟降,太子昏睡過去,春宵苦短卻獨留她一人,她還能做些什么呢?
李心兒強忍著心中的委屈和失望,蹲下身去,給太子脫了鞋,又廢了九牛二虎之力,將太子移動到床上。
窗外落起了軟綿綿的雪,像細鹽一樣灑在屋檐上,剛開始時是細碎的星星點點,幾個時辰以后,便是像薄薄的,蓋了一層霜,青羽像無數個巡視東宮的夜晚,背著手在臺階之下,院落之中,來來回回的走。
令他奇怪的是,屋子里是沉寂一片,甚至還沒在屋外呼嘯的寒風來得熱鬧。
也真是難為太子了,不知道這場戲什么時候才能落幕,青羽無聊之時,常常這樣想著。
“哎呦…我的腰!”林悅吃痛的叫了一聲,趕緊捂住自己傳來一陣劇痛的腰板,她原先只是想翻個身,隨之睡在床沿的她直接翻滾到了地上,還扭到了腰。
林悅掙扎著從地上坐起來,視線一片明朗,才反應過來,蓋頭已經被摔掉了,猶豫著要不要撿起來重新蓋上?
“不會吧?”林悅第一個念頭就是趁著大家都還沒醒過來,趕緊撿起來,重新蓋上,可是轉念一想,這樣做未免太傻了一些,太子,今日會不會過來都不知道?
這猶豫著的時候,棠卻是醒的很及時,直接打斷了她的思緒。
“啊!這一覺睡得那么長,都亮了呀!”棠一邊著一邊伸了個懶腰,還用不解的眼神看著自家姐問道:“姐,難不成昨晚上你睡在地上?”
林悅捂著腰桿,臉色難看的起身,坐在床頭緩一緩才:“不也罷,我是跌下去的,對了,今是不是沒什么事了?沒有的話,我繼續睡覺,我困著呢!”
棠聽完林悅的話,仔細再回想著,突然一拍自己的大腿,想起來今還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沒有做!趕緊一把將自家姐拉起來,林悅捂著自己的腰痛得嘶嘶哈哈的。
“姐,哦不,良娣,今日你還要去給太子妃敬茶呢!”棠這話的時候已經將林悅按在梳妝臺前。
“敬茶?”林悅有些愣住。
棠卻一邊打散頭發,一邊自顧自的著:“良娣啊,雖然我也不服氣,太子殿下明明傾心于您,卻讓她做了太子妃,此刻還要準備去給她敬茶,再加上前幾日衣服那件事情,我實在是…”
林悅立即呵斥住了棠:“怎么話發都沒有邊際了?以后這些話無論是在誰的跟前都萬不可再!不然出了什么岔子,若是被旁人聽了去,惹上什么禍端我也救不了你!”
林悅感覺棠這丫頭太過真實,心里想什么嘴上就什么,可是身在皇宮,不需要的就是真實這種品質,因為一個不心,并會招來殺身之禍,如今自己這番警告她,意在教導她,以后要謹言慎行。
棠癟癟嘴,雖然心中多有不快,就是看不慣李心兒那副樣子,可自家主子都這樣發話了,她也不好再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