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玨兒啊,現在病已大好了,只是因為耳朵的緣故,一直發不出聲響來,不過也沒什么關系,作為他的義父,我已經對玨兒的生活習性了解的反掌,現在啊玨兒皺個眉頭還是動動手指我都知道她想要什么。”
孟虎抱著自己的義女,臉上是老父親,特有的溫暖笑容,林悅默默退回自己的位置上。
“他跟你說什么?”剛回座位上,蕭大椋就湊了上來。
“沒什么,吃你的飯!”林悅瞪了他一眼。
其實放了一桌子的菜,但大家都沒動了幾筷子,雖然山中的物品已經分好,個人都拿了些補貼,細軟,下山去生活是肯定沒有問題的,只是以后那么些兄弟再想要聚在一起就很難了。
“咦?大牛,怎么不在?”林悅將在場的人都大致掃了一眼,卻唯獨沒有看到大牛的影子,也不免有些疑惑啊!
“哦,林悅妹妹是說大牛啊!已經被我遣下山去了。”孟蕊聽到林悅發問,自己不好意思的回答。
“遣下山去了?”林悅一臉疑惑,怎么說讓人下山就讓人下山了?
“都是三夫人搞的鬼。”秋兒看出了林悅的疑惑,為了避免林悅再問出孟蕊一些尷尬的問題來,索性輕手輕腳地走過來,貼在林悅的耳朵邊說。
“怎么回事?”林悅關心的問道。
這時候蕭大椋在一邊上上下下將林悅打量了個遍,心里止不住的吐槽這個女人,別人的事情,她上心的很,自己卻毫不關心。
“那一日,三夫人誣陷我們大夫人的證據就是大牛找到的,后來她就給了大牛一些錢,讓大牛下山去了。”秋兒給林悅倒酒的空檔也將事情的真相如數說了出來。
“果真如此?”林悅一臉不敢相信。
“果真如此!”秋兒點頭。
林悅搖搖頭更加疑惑了,沒想到男人的嘴騙人的鬼,還記得大牛信誓旦旦的跟自己說如何如何喜歡自己,且還為此發過毒誓,現在看起來都格外的像一個笑話,大牛只是需要錢罷了,人又怎么會這對他有大恩大德的嬸子不管,自己趕在這幾天之前下山呢。
不過林月心里并沒有一點抱怨,老實人,遇到錢就變壞的例子,他聽得并不少,倒也不足為奇了。
“罷了罷了,他下山去就相當于幫三夫人保守了秘密,人家定然是不會虧待他的。”林悅想到這里放心了不少。
林悅原本想象的最后一頓飯,大家都像梁山好漢那般豪邁,大口喝酒,大口吃肉,誰知到了這個節骨眼?誰都吃不下去?望著桌上的一堆子肉,連著嘆氣。
“兄弟們,咱們最后干一個吧!拿出你們男子漢的氣概來,無論在什么地方都把日子往好了過,日后若是有人問起來,大家便直說姓名,不要再提起威猛山,還惹禍上身。以后啊,大家都是草民了。”孟虎舉起自己的酒杯,這桌換到那桌面前,將山上所有人都敬了一遍。
“好,謹遵大當家的教誨。”不知是誰帶頭說了這么一句?剩余的人便像喊口號,一般齊刷刷的又跟著說了一次。
大家都慢慢喝酒,喝到很晚,林悅一個外來人員,也不好在那里打擾人家,悄悄端了幾份小吃點心回自己的房間,然后便是收拾東西。
說是收拾東西,其實也沒什么可收拾的,畢竟她上山的時候就是什么都沒帶。林悅還是扯了一塊蘭花布,將張玨送給自己的玉鐲子,好生生的包著,怕磕著碰著,想了想,又從袖子里拿出蕭大椋送自己的木簪,將上面的詩句念了一遍,心中有一股暖流涌過。
這兩樣東西呀,現在是她身上最寶貴的東西了,什么都可以不帶,這兩樣東西,她是必須要帶的。
“不行,我還是帶在身上吧!”林悅說著又把發簪取了出來,放在包袱里,還是不放心,想要時時刻刻貼身放著,可以感受到木簪的存在,這樣可以感受到蕭大椋的存在。
第二天下山的時候,林悅帶上蕭大椋和顧塵,她們三個是最先走的。
早走晚走也沒什么,只是林悅他不想看著大家離去,那樣她會受不了,所以才選在雞還打鳴的時候,扛著自己小小的包袱,叫上蕭大椋和顧塵。
“我們去哪里呢?”顧塵沉不住氣地問。
一會兒三人就已經走出了山門外,因為現在大家都下山了,山上的暗道被炸平了,他們放心大膽地向下走,就能達到山腳。
“先去皇城逛一逛吧!”林悅嘴上是那么說,心里卻已經計劃好如何帶兩人進宮了。
想要帶兩人進宮很簡單,只要到云家便一切水到渠成,剩下的事情根本用不到她操心。云瀾之自然會安排。
“好,我什么都不記得了,皇城的路也沒有印象,你可別帶我們亂走。”蕭大椋揉揉額頭,每次想用力回想些什么的時候頭就痛的讓他難以忍受。
“肯定的,也不想想你悅姐我是誰?”林悅故作高興,卻是一副高興不起來的樣子,眼看山腳一點一點靠近,山下的房屋連瓦片她都看得清晰,在眺望遠處面積最大,最繁華,最高大的樓宇,她突然有一絲想退怯。
“害,沒想到這里直通官道呢,也不知道我們兩個是從哪里掉進的蛇坑。”蕭大椋看著腳下的路,一臉驚訝,四處放眼望過去,都是平的,也是孟虎下令填平的。
“快走快走,我迫不及待想看皇城是什么樣子?一定很繁華,對吧?”顧塵像個沒見過世面,一路上興致都很高,林悅卻高興不起來。
“怎么了?是不是走路走累了?不然坐下來我幫你捏捏腿。”蕭大椋說著停下了腳步,他看出了林悅的不對勁。
“不是啊!我…我就是不想去逛了。”林悅撓頭,她還沒準備好,現在是失了憶的蕭大椋,跟自己呆在一起,感覺很開心,不想那么快就結束,將蕭大椋還給,那座莊嚴肅穆卻沒有半點溫度的皇宮。
“不想逛,那就不逛了,先找個客棧住下,等你什么時候想逛我們再去吧!”蕭大椋看見不遠處的皇宮紅墻灰瓦的輪廓,心里也覺得有些壓抑,人都說皇城好,可是為什么他只看一眼,便覺得對這個地方喜歡不起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