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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五章:太子失憶

  “剛才那兩聲暗號是威猛山的?”林悅問道。

  “是,而且可能事出緊急,夫人們要我回山商量呢。”孟虎一臉的為難,但是現在趕了回去,只恐怕再趕回來的時候會錯過花期,而無法對那兩人進行醫治。

  “回山吧!”林悅想了想說。

  太子上山,是喬裝成書生,只恐怕背后有什么目的,攻打威猛山也不是沒可能的,太子殿下,許久不回朝,怕是軍隊此時已經將威猛山圍得水泄不通。

  林悅想著,也是心下一驚,怕只怕這次耽擱了以后,藥引再無法尋得,不過她們現在不回山也不知道山上發生了何事,而且看孟虎神色緊張成那個樣子,想來那兩聲暗號要通知的,必定不是小事。

  這頭林悅和孟虎快馬加鞭的往回趕,一路上更是慌得連水都喝不下,而在威猛山上,卻是,一片歡聲笑語。

  因為中了蛇毒半月的兩個人,突然醒了過來。

  只是蛇毒太強,他們失去了小半生的記憶。

  “你叫什么名字呀?”一個小孩手里揣著兩三顆花生糖,癡癡的笑著看太子和顧塵。

  “不知道。”顧塵回答,他想仔細想一想,可是一動腦子就感覺頭痛欲裂,那種疼痛,他根本無法忍受。

  “那你呢?”小孩轉頭問太子,覺得這兩個大人好有趣,都已經長到那么大了,怎么會連自己的名字都不知道?

  “我不記得了,但我肯定是有名字的。”太子冷著臉回答,他看小孩在嘲笑自己,心中略有不快。

  “那你們可還記得家住在哪里?”小孩嘴里塞了一個脆生生的花生糖,他在換牙,咀嚼了幾下,花生糖在他嘴里化開變軟,忽然一子黏住了他的牙齒,讓他張嘴有些困難。

  “哇…”小孩再張開嘴的時候,一嘴的血,花生糖把他的牙齒粘掉了,他痛得哭了起來。

  “叫你剛才笑我,現在知道痛了吧?”太子看他臉痛得皺成一個個小包子似的,頓時心里的不快就消失了,讓孩子趕緊去把嘴里的糖吐了,喝點清水漱漱口。

  不多時,一位身形窈窕的女子走了進來,穿了身月白色的長衫,與灰突突的山寨相忖托,越發的顯得仙氣飄飄,不是凡物。

  “兩位公子,還請不要介懷,那是山寨里的孩子,想跟你們套近乎呢。”張穎笑著說,如果說她妹妹張玨溫柔的像一汪泉水,那么她便晚間那溫柔的白月光,傾瀉進房間來,卻又不擾人清夢的溫柔。

  “哈哈,怎么會介懷?我覺得剛才那小孩挺可愛的。”太子接話,昨日他醒了過來,一睜開眼在這人生地不熟的山寨,他直到現在都還沒緩過神來,感覺大腦一片空白,自己叫什么?家住在哪里?為什么到這里來?等等一系列的事情,他毫無頭緒。

  “先前我聽另一位夫人說,我們是上山時掉進了毒蛇坑,中了蛇毒,被人背到山上。”顧塵揉自己的太陽穴,他總是覺得右邊的腦袋更痛一些,連摸起來也比左邊的腦袋要燙一些。

  “是的,只是二位公子從上山便一直昏迷到今日,現在二位公子記憶全無,我們也無從得知公子家住何處啊。”張穎細心的將壺中草藥平分為兩碗,分別推到兩人的面前。

  太子和顧塵先連連嘆氣,然后抬起桌上的碗,一仰頭把藥汁全都喝下去。

  “不過二位公子也別太擔心了,救起你們來的時候你們背有書簍,這位是跟在你旁邊的書童,想來你們是進京趕考的。”張穎盡量把自己知道的都說出來,這好不容易醒過來的兩人一時焦慮觸動了身上的毒液蔓延。

  她昨日把過脈了,發現二人醒來的原因竟然是因為他們的意識太過強,竟然推動體內的精氣將毒液匯聚在左半邊大腦。

  現在兩人不可動怒,不可勞心費神,否則一旦觸動毒發,神仙都救不了他們。

  “勞煩夫人費心了,只是我現在大腦一片空白,連自己是誰都想不起來,還如何去趕考?”太子總覺得自己左邊的太陽穴跳得快一些,若是自己在想些什么的時候,可以突突的跳到快裂開的感覺。

  “不礙事的,你還年輕,今年考不了,還有明年,養好身體才是現下最緊要的事情,不然你們二位如何回鄉去見父母呀?”張穎安慰道,句句說在點上,太子和顧塵也不想再煩憂。

  “那我先走了,晚些時候再來給你們送藥,這里是一些擦外傷的藥膏,先是有一位姑娘幫二位擦的,那位姑娘救人心切,當時你們性命難保,為你們去尋救命藥引了,昨日你們醒來為把過脈之后我已經發信號出去,他他們快馬加鞭趕回來,明日應該就能見著了。”

  張穎說著將瓷瓶的藥膏放置在桌上,看了眼太子,又看了眼顧塵,暗示他們兩個互相幫忙吧!于是自己便推門出去。

  張穎走后,顧塵跟太子鬼鬼祟祟的,討論起些什么來不時臉上還泛起紅暈。

  “對了,夫人說我是陪著你趕考的,我以后就喚你公子吧。”顧塵說道。

  “行,你說那姑娘心腸怎么那么好?要救咱們兩個不相干的人,愿長途跋涉幾千余里去求藥引。”太子說著腦海里就出現一個姑娘模糊的輪廓。

  他想象中的姑娘,穿著一身明黃色的小衫,跟個小黃鸝一樣明媚,至于五官樣貌,他還沒想好。

  “公子,雖然現在咱們兩個什么都沒想起來,但是我看你這一身打扮,就知道你一定出生在富貴人家,那姑娘不辭勞累危險甘愿救咱們的命,不如你以身相許如何?”顧塵壞笑著,一點點都不正經。

  這可跟他失憶之前的性格完全不同。

  “我是當然愿意的,只是這種事情要看人家姑娘的意愿,強扭的瓜不甜,人家姑娘不傾心于我,那我做什么便都是多余的。”太子的想象被顧塵打斷,他想都沒想心直口快將自己心里的想法說了出來。

  “害,誰說強扭的瓜不甜?那甜不甜的你啃一口不就知道了。”顧塵就是一臉的不正經,相信若是他哪一天回憶起來,他現在說的話做的表情會被自己惡心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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