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能治好這個孩子嗎?”等人都走得差不多以后,林悅小心翼翼的問孟虎。
此時,掌柜的和那店小二以及客棧里的幾個雜役正在收拾東西,準備回家,一來他們擔心這個孩子是村民口中所說的鬼胎,自己沾上什么邪氣,二來他們拿了的錢,已經夠他們生活好一陣子了,無需再待著做工。
“我試試看。”孟虎一臉擔憂的看著懷中的嬰兒,他現在擔心的并不是孩子身上的黃疸,而是懷中的嬰兒安靜的有些詭異,不哭也不鬧只是眼珠子不停的轉著。
孟虎覺著,孩子還有一些其他的癥狀。
“相公,相公,你醒了。”劉美玉說著扶起地上的李老三半坐著。
“媳婦,咱們孩子呢,是不是被他們搶走了?”李老三強忍著身體上傳來的痛楚,睜開眼睛第一件事情就是問孩子。
“沒…沒有,有位壯士救了咱們玨兒。”劉美玉一邊說著一邊眼淚早已在眼眶里打轉。要是今天沒有遇見那位壯士,只怕她們的孩子被村民帶回去性命不保。
“啊,壯士…我的孩子。”李老三在媳婦劉美玉的攙扶之下,一瘸一拐的走到孟虎跟前。
“壯士,謝謝你,救下我的孩兒,大恩大德,我李老三無以為報啊。”李老三說著就要和媳婦一起曲膝跪下去。
“別,咱們年紀都差不多,你們這般,我會折壽的,你們放心,孩子我會醫治好的,不出三天,她的膚色就能和尋常孩子無異。”孟虎趕緊把孩子換到另一只手上,伸手攔住了夫妻倆。
“啊,能醫好…和尋常人無異!”李老三怔怔地重復著孟虎說的話,然后和媳婦劉美玉不約而同的,普通一聲跪在地上。
“壯士大恩大德,我們夫妻倆無以為報,只求能跟在壯士左右,我們夫妻就是當牛做馬也是愿意的。”又是普通普通幾下,孟虎和林悅拉不住跪在地上的兩人,兩口子執拗的跪在地上接連磕了幾個響頭。
方才劉美玉還以為孟虎說能醫治好玨兒是騙村里人的緩兵之計,沒想到他說的是真的,一時間激動又滿心歡喜感激著,不知道說些什么才好。
“這孩子叫什么名字啊,天南地北的,能在這相遇也是一種莫大的緣分。”孟虎伸手逗弄著懷里的小嬰兒,懷里的嬰兒澄澈的目光立即跟著他粗糙的手指流轉起來,看著沒有初見時的令人恐懼,反之還多了些孩子身上的生氣與可愛。
“乳名叫玨兒。”劉美玉笑著回答。
“什么,玨兒?沒想到天底下竟然有這樣巧合的事情,實不相瞞,我的二夫人名字中也有一個玨字。”孟虎憨態可掬的笑著,想起了自家老婆粉面桃花的模樣。
“哈哈,看來這都是上天注定的緣分啊,我們玨兒能遇上您這位貴人,都是老天爺故意的安排。”李老三也感嘆道。
“我看既然如此巧合,不如我認玨兒做義女。”孟虎繼續逗著懷中的孩子,眉開眼笑的。
林悅看著他這老父親的模樣,搖搖頭站在一邊。
“好呀好呀!玨兒有您這樣強勢的義父,以后村子里的人定不敢再欺負我們一家。”劉美玉此時眼角的笑紋都快笑著堆到一起來了。
“是啊是啊。我們玨兒雖生之不幸,但能有你這樣的義父,不知道是她幾輩子修來的福分。”李老三在一旁附和道。方才聽孟虎說他的二夫人名字中帶個玨字,他自動腦補出孟虎家妻妾成群的大戶人家模樣,此時覺著他們高攀不起呢。
“哈哈哈,哪里哪里,以后誰要是欺負你們,就報我名字威猛山孟虎,看誰還敢造次!”孟虎笑呵呵的,不知道的看他那滿面紅光,還以為懷中的孩子是他親生的呢。
“威猛山?”
“孟…虎?”
李老三和媳婦聽完孟虎的話之后,呆呆的愣在原地,眼前這位聲音粗獷,皮膚黝黑,濃密的大胡子也掩蓋不了嘴角的傷疤,上長七尺有余的壯士,竟然是那傳聞中威猛山上無惡不作的山寨大王孟虎。
一時間李老三和媳婦像是遭雷劈了一樣,呆愣在原地,久久說不出話來,這位阻止了玨兒被村里人帶回去,說能醫治好玨兒,并且要把玨兒當義女的男人,竟然是別人口中,殺人不眨眼,吃人不吐骨頭,連官府都不敢惹的一方惡霸。
這轉變太快,夫妻二人一下子緩不過來,只怕她們是從一個賊窩進了另一個賊窩。
“是我,怎么了?”孟虎被這夫妻二人突如其來的緘默弄懵了。
“害,肯定是你平時名聲太差唄!”林悅補刀道。
“沒有啊,山寨里的人沒有誰那么說。”孟虎搖頭,他風評很差嗎?他自己怎么不知道?
“他們又不是山寨里的人。”林悅癟癟嘴,雖然她不愿意承認,但是孟虎這人在山上還是很服眾的,男男女女都很擁戴他,也不知道他身上是有什么神奇的魔力。
“你們是不是聽到些關于我的不好的傳聞啊?”孟虎反應過來,低頭問夫妻二人。
“是…威猛山和您的名頭都很響。”李老三猶豫著組織語言回答,怕一個不小心惹了孟虎這尊大佛生氣,他一個不快決定不還給他們孩子,他們拿人家也沒有辦法。
“那你們都聽到些什么?”
“說…說說您力大無窮,英勇無比。”劉美玉接話,她和丈夫被孟虎這嚴肅說話的語氣,已經嚇得說話舌頭都捋不直了。
“放屁!真要是那么說,你們倆一聽完我是威猛山孟虎會被嚇成這個樣子?”孟虎看著兩人顫顫巍巍的模樣,大為不快。
“大俠,切勿動怒!”
“大俠,饒命啊!”
夫妻二人被孟虎這一呵斥,直接嚇得雙腿一軟,撲通跪在地上。
“起來起來,怎么動不動就跪呢,你們快說說都聽了我什么傳聞?”孟虎拉起二人,聲音柔和了不少。
此時林悅悅半倚靠在木樓梯上,她已經沒了力氣看戲,早上鬧到現在她滴水未沾,有些虛弱。
夫妻二人一時間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幾次猶豫之后,才開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