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林悅感激的看著陳玨,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謝謝的話就不必說了,幫我照顧好我家夫君。”陳玨依舊是笑得一臉溫柔。
“啊,你千萬別懷疑,我真對你家夫君不感興趣。”林悅也真是很惶恐,不知道眼前這個女人要做出什么事情才會讓她神色大變,生氣不已。
“我知道,你喜歡性命垂危那一人,對不對?”陳玨眼里冒著精光,卻不令人生厭。她并不是世俗的女人。
“我…我才沒有,你不要亂猜了,我就是看他可憐而已。”林悅,很沒有骨氣的臉刷的一下就紅了,她連忙拿起桌上的茶杯,一口喝下去壓壓驚。
“啊啊啊啊,怎么是酒,好辣呀!”林悅反應過來是酒的時候,那杯酒已經下肚了,她喉間刷的一下像有火星子在呲呲呲拉拉的燃燒著,她原本就紅的臉蛋更紅了。
陳玨見她這副模樣,笑意更深了。
“你放心,我不會告訴別人的,等著你救好他,人家公子肯定以身相許,非你不娶呢。”陳玨說著自己也端起了一杯酒。
“替我保密哦!”林悅見狀也好再裝下去,于是對她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
“自然,剛才你喝了一杯,我這杯先祝你一路順風啦!”陳玨喝完將杯口倒扣,轉了一圈,竟然一滴酒都沒有滴下來。
兩人雖然認識沒多久,卻像相處多年的閨中密友一般,真的有了一種默契,而這種默契的感覺是林悅又一時間無法言說的。
這邊林悅和陳玨兩人還在屋里,你一言我一語的打趣膩歪著,門外孟虎就牽了兩匹小紅馬過來。
“喂,你還走不走了?你別心頭一熱,說要去找藥,這會兒進屋又不敢出來了吧?”孟虎牽著馬在門外讓嚷著。
“我這就來了。”林悅一邊說著,一邊拿起桌上的大包小包扛在肩上,別說看著沒幾袋扛在肩上,還是挺有分量的。
“催什么催,她這就來了。”陳玨出門,方才還對林悅笑得一臉溫柔,這時臉上卻沒了笑意。
“夫…夫人,你也在啊,那啥你別誤會,我…我不會娶她的,我壓根就看不上她,一個黃毛小丫頭啥也不懂。”孟虎舉起四個指頭,做出要發誓動作,這個男人外表剛強如鐵,沒想到也是個怕媳婦的人。
“什么?怎么叫你看不上我?我一個黃毛小丫頭,你把我擄上山來,好不好?我想來呀,再說你也不撒尿照照自己,你看看你那滿口大黃牙,還有你那絡腮胡子…”林悅還沒說完,頭上就是孟虎給的一個暴栗。
“你你你…”林悅還想再說些什么,可是被孟虎兇巴巴的瞪了回來。
“行了行了,你們快啟程吧。”陳玨抿嘴一笑,他的夫君可不是,她的夫君可不是滿口黃牙,還有絡腮胡子呢,林悅看到的,不過只是一時。
林悅和孟虎騎上馬,然后她就什么都看不到了。因為她被蒙住了眼睛,孟虎說這是山里的規矩,凡是沒有在山上呆滿三年的人,下山都得用布蒙著眼睛。
“行,你看著點我的馬,別一會兒他驚著沖了出去,我還什么都不知道。”林悅伸手輕輕的摸了摸馬鬃,算是給自己胯下這匹小紅馬一點點安慰吧!她這可是為數不多的幾次騎馬,以前都是在馬場里,這次誰知道會去哪呢?
陳玨兩人騎馬而去的背影,她當真不擔心林悅和孟虎發生年點什么,畢竟她和孟虎,一起經歷過那么多風風雨雨,彼此的一個眼神,對方就能明白什么意思,所以無須再有一些無謂的擔憂。
換句話說,孟虎看林悅的神情,比起情人更像是看一個妹妹。而林悅呢,她心里滿是中蛇毒的那位,對她家孟郎啊,那可是一點都不感興趣。
“都趕一天的路了,要不要停下來歇歇?”孟虎話還沒說完,自己肚子就不爭氣的先叫了起來,說實話,這一路上他其實有點考驗林悅的意思,他一直沒有叫停下來休息,從下山到現在,傍晚,一直都在騎馬趕路,他一個大男人現在都感覺餓了,困了,林悅卻這一路上什么都沒抱怨過。
“再加把勁,我們爭取在天黑之前趕到下一個驛站。”林悅看向孟虎,說的一臉認真。
“不是吧,我的姑奶奶,那么拼?”孟虎感覺有點力不從心,好多年沒上戰場了,感覺自己體力大不如前,或許也跟那一次中毒有關吧?
“咕咕~”林悅嘴上在逞強,自己肚子卻也叫了起來。
“還跟我在這裝,趕緊下馬,咱們吃點東西,養足好體力再繼續趕路。”孟虎不管林悅停不停下了,反正他倒是自顧自的跳下馬。
“把你包袱里的干糧分點給我。”孟虎朝林悅伸手。
“憑什么,這是玨兒姐姐給我的。”林悅癟癟嘴,不樂意。
“這還是我娘子準備的呢,他讓你拿著,只是想讓我落得一身輕松。”孟虎雙手叉腰,一臉無賴。
“你們夫妻倆都陰險至極,拿去吧,吃你的!”林悅突然想什么,也覺得不太對頭,是呀,怎么包袱從下山到現在一直是他這個女生背著,而且陳玨把包袱放在桌上的時候,笑容好像還有什么別的意味?
“我就當你夸我們夫妻倆般配了。”孟虎打開干糧帶開始吃了起來,陳玨,不說真的是一個心靈手巧的女人,她將一個包袱用蘭花碎布分成了小幾層,也就是一個大口袋里有好幾個小袋子,一個袋子里裝的是饅頭,中間餡料卻是塞了白菜肉末,越到底下的就是可以保存時間越長的。
“看什么看,跟個叫花子似的,想吃的話直接說,我可以給你。”孟虎狼吞虎咽的吃的很是著急,嘴上臉頰兩側都是油漬,饅頭有些余熱,順著晚風香味被吹過來。
林悅把頭別到一邊,肚子再次不爭氣的叫了起來。
“哥,孟哥,分我一口吧!接下來我還要跟你一起趕路呢,你也不想讓我當拖油瓶是吧?”林悅內心掙扎著,最后還是走過去主動向饑餓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