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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三章 落水

  便索性點點頭,總歸是對自己有利,逗留幾日就逗留幾日吧。

  林悅和蕭大椋兩個人來到了名為小李村的一個村莊,通過李二柱和許三多的幫助,兩個人暫時居住在了村頭的破廟里面,并且以兄妹相稱。

  “我的好哥哥,這幾天就委屈您在這住著了。”林悅收拾著從村長家里借來的兩床舊棉被,皮笑肉不笑地說道。

  “鄉野村婦!”蕭大椋來回一番搜腸刮肚,真是太自卑了,半天發現自己只會這么一個粗俗的詞語。

  “罵我是鄉野村婦,那您今晚別再想野村夫借來的被子,反正這深秋的天氣也不算冷,您忍忍就過去了。”林悅頓時來了脾氣,第一次見蕭大椋這般嬌氣。不禁有些翻白眼,看著蕭大椋在一旁有些傲嬌的冷的跳腳,又一時有些不舍。不過最終為了自己回到京城的日子,能夠過得順心一點,林悅還是把被子分給了蕭大椋一床。

  “我剛才去村長家的時候,聽他說村里招人開礦呢。”林悅緩緩的說道,這村莊里男丁基本都不在家,倒是婦女成群結隊,林悅機靈,但是和村長也打聽了一下。

  “開礦,這個地方哪有官礦?”蕭大椋有些迷茫的說道,京城周圍的山脈很多都是龍脈,是禁止開采的,就算這五年在怎么改變,這一條規矩是不會變的。

  “你確定?京城附近可是禁止開采礦,是老祖宗頭上就留下的規矩。”蕭大椋眉間皺出了一個小山丘,神情變得有些嚴肅,不茍言笑,朝著林悅反問道。

  “的確是,村長親口說的。”只怕不像是假的。

  “你不覺得這個小李村很詭異嗎?明明沒有加稅,可是他們卻被迫加稅了,這邊也沒有官礦,但是他們竟然膽大到要開私礦,若說這背后沒有人指使,您信嗎?”林悅深思極恐,這離京城不過時方圓二十公里的地盤。

  只怕此事和王孫貴族還能扯上不少關系,畢竟在天子腳下,還敢做出這么大的動靜。卻不是位居一品,便是貴族皇位爭斗。在望上了猜,若是此事不是太子,那就可能是齊王,若是不是齊王那就只剩那和皇上同父同母的胞弟,惠王爺。

  蕭大椋也明白林悅的意思,此刻道“你明日好好呆在這兒,孤明日好好去查探查探。”

  可能是因為小李村的青壯年勞動力太少,所以太子這個正當少年的男人過去的時候,就被那礦工的小頭目,之前還有這懷疑。后見了蕭大椋一身皮糙肉厚的模樣,算是放了心,還是朝著蕭大椋問了幾句“為什么以前沒見過你?以前做什么活計?”

  蕭大椋極為受不了自己像是一個物品被人挑三揀四的目光,不禁垂下頭,索性不看這些煩心事兒,有些不耐煩道“殺豬。”

  說完蕭大椋也震驚了,為什么自己說殺豬。只聽一旁的礦工頭兒繼續打聽道“哪里人士?”

  這次蕭大椋聰明了,按照昨晚林悅給他講的地方說道“那云陽城劉家村的,說是京城能賺錢這就帶了妹妹過來。”

  這樣一番話,說的如此精準,自然是沒人懷疑了。便帶著蕭大椋下了礦山,去的時候蕭大椋也還沒來得及給林悅送去口信。蕭大椋跟了下去,卻是被人蒙住了眼睛,前面有人牽著。蕭大椋朝著身邊的幾個壯漢詢問道“這是所有人都要蒙著嗎?”

  那名壯漢點了點頭“這挖礦雖工錢高,不過保密的實在要緊,他們只管走到了地方挖,根本不知道哪個地方。”

  蕭大椋聽聞留心了許久,跟在眾人后面先是感應到了一陣淳淳溪水,后來越來越向下走了讓他一時有些難故意,這才有人在前面叫到“就是這里,你們解開罷。”

  蕭大椋拿來了眼上的黑布朝著四周打量,只見這挖的不算少了,還是有好幾年的基礎在。不然也不這樣,太子跟在眾人一起打雜,倒是出了不少體力。等這一天結束的時候,太子頭昏眼花地回到了村頭的破廟里面。林悅通過今天一天跟街坊四鄰的攀談,現在已經大致摸清了小李村的內部情況,他又賣掉了自己的耳墜,換了幾兩碎銀子,從一戶賣豆腐的人家里買了一些豆漿,又烙了幾張面餅,等著她那個名義上的哥哥回家吃飯。

  哪成想蕭大椋回來之后臉色陰沉,對林悅的態度也和之前大相徑庭。

  “今天累著了?怎么臭著一張臉。”林悅給太子舀了一勺豆漿在碗里,有些幸災樂禍地問道。

“你這給我喝的是什么東西?”太子面色不渝地說道。嗯  “豆漿啊,你看咱們前天受了那么大的傷害,喝點豆漿補一補,對身體好。”林悅笑著說道。

  只是這些話對蕭大椋并沒有什么作用,反而他的臉色越來越陰沉。“你在礦洞里看到什么了?”

  林悅最終察覺到異樣,緊張的問道。看著林悅緊張的眼神,蕭大椋在心里暗笑。果然這個林悅開始著急了。

  “我看到了什么,你不應該最清楚嗎?”蕭大椋冷笑著說道。

  林悅忍不住翻了一個白眼,也不知道這蕭大椋受什么刺激,說話就這么陰陽怪氣的,林悅也不禁有些火冒,索性側過身子收拾了東西,朝著一旁走開。見林悅要走,蕭大椋又忍不住叫住了林悅“喂,你等等!云家的行動,在這里私底下開采礦,你真的不知?”

  林悅聽聞偏了偏頭,有些疑惑的朝著蕭大椋看去,“你說什么?云家的貨,你怕是昨日還沒睡醒,家里那么多錢還要冒著全家的生命危險在京城附近挖礦?”

  聽林悅這么一說,還真沒什么可能。蕭大椋的陰陽怪氣傳染給了林悅,林悅語氣不善的說道。

  “云家雖然表面上溫順,但知人知面不知心,誰知道云家家屬背地里打的是什么算盤,說不定就是給別人做嫁衣呢。”蕭大椋雖然心里清楚,但還是冷冷的說著,端著碗的手,因為用力,指節變得泛白。

  “不可能,我了解云瀾之,他不會這么做的。”

  林悅斬釘截鐵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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