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道命令已下,此事該做了結。云瀾之卻是絲毫不愿意放過李心兒,朝著皇上繼續覲見道“皇上,那李心兒當街行兇,若是不做嚴懲,只怕難平豪門弟子之心,只怕對丞相也在所難免的有些偏見!”
皇上聽聞道,“云將軍想怎么處置?”
只聽云瀾之道“京城千金公子若是犯了錯,必到軍營歷練,改一改身上煞氣,也算是報效我天朝,以示忠心。”
皇上聽聞也不算出人命,索性揮了揮手,“就由將軍所說去做。”
一旁的李丞相臉上露出絕望之色,沒想到這云瀾之竟然這般狠辣。此刻本想求情卻沒有任何說話的余地,剛下了朝就朝著云瀾之去求情,作揖哀求道“云將軍,恕我女兒年幼無知,還請云將軍寬宏大量,放過她吧。”
云瀾之微微側過半個身子,只覺得李丞相有些好笑,此刻笑語嫣嫣輕松之極“李心兒毒打舍妹的時候,為何不寬宏大量?云家軍營我定當會好好照顧李小姐。”
最后幾個字更像是咬牙切齒,一字一句從他唇邊逸開。說完云瀾之頭也不回朝著外面走去。一旁的李丞相閉了眼,此刻只怕是買人護著也不能了。李丞相連忙朝著家里回去,那李心兒此刻還天真無邪在家中。
只聽一旁的丫頭恭維道“小姐昨日打了那林悅,可真是爽極。她哪里配和小姐搶太子,她只配給小姐提鞋都不配!”
李心兒洋洋得意之極,此刻只見李丞相有些怒氣沖沖的走了過來,李心兒上前盈了過來“爹爹,你回來了?”
“你是不是昨日打了云家那丫頭?!”丞相目光陰冷一片,死死盯著李心兒,這個女兒真是繡花枕頭一包草,這給丞相福帶來多大的后續還是個未知數,只是里面監考的定然不是自己插手了,從中收取的錢財只怕也要空上幾個月。
李心兒聽李丞相問此事,此刻笑道“爹爹你也知曉此事了?那林悅那個賤人,昨日我借著太子的光,可是好好收拾了她一番…”
“啪”的一聲,李丞相一個耳光打了過來,“蠢貨!你知不知道因為你這事兒讓丞相福損失了多少?!”
李心兒一雙眸子瞪得圓圓,有些不可置信質疑。眼里流露出了委屈,“爹爹,你為什么打我…”
下一刻,只聽家丁匆匆跑來通報道“老葉,云將軍闖進來了!”
“李丞相,我這就來領人了,這軍營中歷練需要一個月,一個月后麻煩李丞相再來軍營領人了。”云瀾之換了一身黑色勁裝,手中帶了一根鞭子。一頭銀發束的一絲不茍,露出那張俊美之極的臉,一雙長眉入鬢,一雙狹長的眸子似笑非笑,薄唇殷紅如血,膚色勝雪三分白。就這般過來了。李心兒心也被云瀾之看著有些小鹿亂撞。
若不是李丞相和云將軍是對頭,她倒是寧可愛上這位神仙。
“李小姐,請跟我走吧。”云瀾之挑了挑眉。
李丞相就這般看著自己的女兒被帶走,沒有任何反抗。
次日,齊王讓人通知林悅,一切已準備妥當,并且給了林悅一套丫鬟的服飾,林悅心領神會,當下便換上了那套衣服,假扮丫鬟,混上了蕭大椋的游船。
林悅一定要尋機與蕭大椋接觸,所以主動接端茶送水的活計。林悅端著一碗上好的茶走到蕭大椋身邊,將茶放在蕭大椋手邊,說到:“太子殿下,這是今年新貢的碧螺春,請慢用。”太子聞言,覺得這聲音有些熟悉。像是在哪里聽過,便向林悅看去說“這小丫鬟的聲音十分耳熟,將頭抬起來,讓本太子看看你是誰”。
上鉤了,林悅暗喜,緩緩將頭抬起來。只著一眼,蕭大椋便認出了她是香料閣的林悅。暗諷道:“我當是誰呢?原來是香料閣的林姑娘,怎么,想方設法的接近我,你是要干什么?。”
林悅還未開口,齊王突然說話道“呵,竟是香料閣的林姑娘?不知林姑娘這幅打扮,混到我們的游船上來,是要做什么?”林悅心中暗叫不好,這齊王是要反將她一軍,都怪自己大意了,中了他的圈套。
蕭大椋看向齊王,面露疑色“聽皇兄和她說話的語氣,看來皇兄和這林姑娘私交甚好啊。”這是要一箭雙雕。
齊王瞬間反應過來,辯解道“太子殿下,這是說的哪里的話,不過是這位林姑娘與云家有些關系,我順帶見過幾面,了解一些罷了,私交甚好倒是談不上的。”他失笑,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氣,還好,沒上鉤。
“太子殿下,聽聞你上次遭遇刺殺,刺客還未抓住,當時,云家的云瀾之和不少人都在場吧,好像,那些死去的刺客身上還流出了云家的信物。你說,這件事,林小姐會不會知道一些呢?”
齊王心思一轉,把鍋甩向林悅,林悅心中破口大罵,齊王這個陰險狡詐的小人!可惡!
蕭大椋當即臉色便不好了,看向林悅的眼神更加耐人尋味。林悅頓了頓,說到“據我所知,事發當天,齊王殿下及親信也在場,況且,那死去的刺客身上掉下來的東西,也不止云家有,齊王殿下這話,有點栽贓嫁禍的意思啊,這么著急讓人暗想到刺殺之事與云家有關,何必呢?”
齊王當即臉色一沉,還未來得及發作,蕭大椋忽然開口:“行了,刺客之事我自會調查,別爭了,你到底來這里做什么?”
林悅“小女子找太子殿下有一事解惑。”
“何事?說吧。”蕭大椋道,林悅眼神望向齊王,像是在暗示什么,蕭大椋心領神會,也往向齊王,欲言又止的樣子。
“這…皇兄…你看…”齊王不情不愿的起身,面上卻是一副不動聲色的樣子:“那,林姑娘和太子慢慢聊。”
待確認齊王走遠了,蕭大椋自覺的吩咐兩側的侍從丫鬟都退下,只留林悅和他單獨說話,林悅開門見山:“小女子請教太子殿下,我自認做生意一向兢兢業業,為何太子殿下要查封我的香料閣?”蕭大椋眉毛一挑,也是當頭一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