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悅進了屋,林英蘭倒是剛醒不久。被虐待的一副慘樣,林悅反倒覺得這是她罪有應得。林英蘭見林悅進來,不免打起精神“你來做什么?”
林悅一雙上挑的眸子,看不出喜怒。倒是直白了些“我娘的嫁妝,你帶去了馬府?”
林英蘭一聽提及嫁妝,眼神也變了。目光有些不自然的下垂,冷哼一聲小聲道“你覺得她會給我帶走嗎?”
賈秀芳和林英蘭雖然是親生母女,都有自己的小算盤。損失不出事,自然是要好的,一致對外。但都把金錢看的太重,在金錢方面卻是分文不讓。
林悅聽聞,不免噓噓。親兄弟明算賬唄,知道嫁妝在賈秀芳手里,她也就放心了。此刻正要外面走去。
此刻林悅倒算是出來了,林小妹還是一副哭哭啼啼的模樣,賈秀芳立刻從懷中掏出幾顆糖來耐心哄著“不哭不哭,不過是幾天沒見娘,來,娘給你吃糖。”
說著把糖從懷里掏了出來,遞給了蕭小婉。蕭小婉將東西丟在了地上,被林悅看在眼里。
“干娘這是要做什么?我不過帶個丫頭來,您都要打一頓。怕是沒這個理兒?”林悅依舊是笑瞇瞇的臉上,說出這番刻薄的話。
“我呸!這是我的女兒,我想打想罵,管你什么事?哼,我就說這小蹄子是去哪里了。原來是捧著人家的臭腳,林家小姐不做跑去做了人家丫鬟,真是骨子里頭的賤!”
林悅聽不下去了,覺得這賈秀芳也變了許多,自從撕破那張臉。她更加肆無忌憚起來,看著林悅這么有錢,不免嫉妒,想借著這蕭小婉的名義反敲詐一筆。
“林小妹本來就是我女兒,你說她是你的丫頭,那可有賣身憑據?損失沒有,哼哼,我上衙門告你欺壓姐妹當丫頭使喚!”林悅氣憤之極,沒想到會見到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林悅怒極反笑,“賈秀芳,說是你胖還喘上了,咱們還沒上公堂,說是你把我結**,害死我之事。后來又想還是她,若是不怕罵的你盡管跟我出來,咱們就在鄉親面前也理論理論。”
“到底是你黑心缺德,還是我的錯。提及蕭小婉,不如咱們再去查證查證看看她的親生爹是誰!”
賈秀芳被抓了把柄,大氣也不敢出。雖嘴上叫囂,倒也不敢大聲。本想拉上蕭小婉走,那個蕭小婉性格擰,死活不肯,賈秀芳只得灰溜溜從一旁走了。
此刻蕭大椋匆匆趕來,他剛剛不過是進屋換件衣裳,出來后只聽蕭小檸說林悅帕自一人去了娘家。半途又買了禮,倒是遲了林悅一步。
林悅見蕭大椋進來,也有些驚訝。昨天蕭大椋莫名的慪氣,讓她有些難受。沒想到他今天還會來,此刻見天氣也不早了,告辭道“我就先回去了。”
蕭大椋見林悅緩緩走來,莫名間臉上也多了笑意。二人誰也沒再提昨日的事兒,倒是一路走了回家。
“蕭小檸還沒回來?”林悅側著頭問道,蕭小檸卻沒在家。蕭大椋以為她有是去村里找伙伴玩兒。倒也沒在意。還是回了話。
“這丫頭只怕是去哪里玩兒了,吃飯的時候估計就回來了。”
正說話期間,蕭小檸匆匆忙忙跑來了“嫂子!”
蕭小檸額頭冒著大顆大顆汗珠,跑的滿臉通紅。臉上的笑意不減“嫂子嫂子…我今日跑了一趟繡花樓,掌柜決定幫忙了,說是他家有個遠方親戚,要過來打雜幾日。明天嫂子只管和那親戚商量!”
林悅臉上招牌式的笑容,已經掉進了錢眼兒里。蕭大椋不知道她們一同合謀做什么事,疑問道“你們到底在做什么?”
蕭小檸剛要說,被林悅搶了先,眼里有光亮晶亮晶的,“過兩天我的嫁妝就回來了,咱們就能搬去大房子了!”
“嫂子找了繡花樓,想合伙坑賈秀芳。”蕭小檸接話道。
林悅想賣個關子,沒想到這么快就被蕭小檸敗底兒。有些無奈,“這也不叫坑,不過是拿回我自己的東西。”
蕭大椋聽聞,心里不是滋味兒。那昨日…蕭大椋想到昨天的誤會,此刻也解開了。想起昨天的誤會,不免有些愧疚,可還是有些不放心林悅。
沉默片刻后,“那個繡花樓,可曾還靠譜?”
蕭大椋憂心忡忡,林悅朝著他眨巴了眼,“那個掌柜,我自然是信得過才敢這樣冒險。”
而林家,林英蘭才養了一陣,傍晚。馬家來了人,說是來接林英蘭的。林英蘭一聽是馬家人,在床上立刻就嚇得昏死過去,賈秀芳心頭痛,掐媚著上前來討好道“劉管家?我這女兒身子骨不好,可否…在這里修養幾天?”
那劉管家自然是見識到了這女人的毒辣之處,甩開了她。正了正色輕咳了一聲“我家少爺說了,若是今日不回去。那明日就送休書過來。”
賈秀芳立刻嚇得花容失色,暗恨自己識人不清。這個馬家,就是活脫脫的害死人不償命的!哪有出嫁三天回門就被休的?若是這樣,林英蘭可是一輩子在村里也抬不起頭來!轉頭看了看床上暈過去的林英蘭,悲從心中來。不禁暗自咬牙。
劉管家朝著家丁揮了揮手,下一刻林英蘭連拖帶抱的送上了馬車。一聲悠長的撕聲,那馬蹄在青石板落下清脆的聲音,越來越遠,直到四周一片寂靜。賈秀芳靠在門扉上,若不是林悅,英蘭也不會如此遭罪!心里更加記恨死了林悅。
賈秀芳第二日清早,倒是順著路摸到了蕭小婉所說的那個繡花樓。有三間門店,抬頭一看這那黑色楠木的牌匾上,周邊刷了一層金漆。上面題字踏云樓。他踏足進去,內部的裝潢更是別有洞天。那紅木置的柜臺上,用托盤放置這幾幅繡品,還有墻上裝裱的繡品。賈秀芳看的眼睛都值了,立刻就相信這繡品能發家致富。
朝著柜臺上轉悠了一遭,掌柜迎了過來“這位夫人倒是面生,不知看上了哪種繡藝。”
賈秀芳看了看,朝著柜架最下面的袖帕指了指,“那塊帕子又如何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