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哪里…”
寂良的眼前一片黑暗,她漫無目的的朝前走,突然,一對詭異透亮的金瞳盯上她。
金瞳寒光畢露,令寂良心生怯意,她不由自主的向后退,她每退一步,金瞳便朝前一步。
“良兒,良兒…”蕭然叫醒寂良,“為夫叫你眉頭緊鎖,可是做噩夢了?”
不僅如此,放在他胸前的玉手,也抓得他有些疼。
“吾夢見一雙蛇眼,金燦燦的盯著吾看,好像要把吾吃了一樣。”寂良的心里,浮出一絲寒意,“吾去哪里,它就去哪里,怎么也擺脫不了。”
“不怕。”蕭然淺吻白皙額頭,柔聲安慰道,“有為夫在。”
“夫君還有法力嗎?”寂良問道。
“咚咚咚…”門外響起敲門聲。
“哥,婚紗送來了。”唐芯在門外說道,“要我送進來嗎?”
門開了,蕭然接過婚紗禮服,“謝謝。”
“哥。”唐芯朝屋里看了一眼,寂良已經醒了,“我切了西瓜,你跟表嫂出來吃。”
“放完衣服就出來。”
蕭然將門半開著,總是關著門,顯得有些冷漠。
他將禮服掛在衣柜里,蕭然的衣服都在隊里,因此,衣柜里空蕩蕩的。
“良兒,出去吃西瓜。”
“嗯。”
客廳里蕭母一直忙著,就沒停過手。
寂良看著有些過意不去,她放下西瓜,走來問道:“吾可以幫忙嗎?”
裝禮盒這種簡單的事情,寂良還是會的。
“你身體不舒服,去休息。”蕭母和藹說道。
“吾舒服了。”
寂良坐下,照著樣子,將喜糖與伴手禮裝進精美的禮盒里。
蕭然坐在寂良身旁,跟著一起裝起來。
“蕭然,你工作忙,寂良的身體要是不舒服,你盡管跟媽說,媽來照顧寂良。”蕭母話說的委婉。
“我照顧的過來。”
“蕭然,水龍頭松了。”蕭父在廚房做飯,“你進來看看。”
“好的。”蕭然將手中的禮盒裝完后,對寂良說了一句,“我去看看就回來。”
“嗯。”寂良應了一聲。
蕭然走后,蕭母用余光打量了寂良片刻,她很安靜,做事也很認真,是個踏實過日子的女孩子。
“寂良。”和藹的聲音說道,“蕭然要是欺負你了,你跟媽說,媽來收拾他。”
寂良抬頭沖蕭母一笑,“夫君對吾極好,不會欺負吾。”
“媽有事想問你。”蕭然不在,有些話蕭母能問出口。
“你問。”
“是不是有了?”蕭母問道,眼里充滿了期待。
寂良一臉的茫然看向蕭母,“有什么?”
“孩子。”
“嗯。”寂良笑著應道,她與夫君有九個孩子。
“好好。”蕭母開心的合不攏嘴,“租的房子哪有家里住的舒服,寂良,你就住在家里,媽照顧你。”
寂良想都沒想,直接搖頭,“見不到夫君吾會難過。”
“蕭然每天都要出警,還經常出夜警,你住在附近,他也沒時間照顧你。”
寂良看向廚房門口,“吾會等夫君回來。”
“表嫂,你跟我哥是怎么認識的?”唐芯好奇問道。
林菲菲都沒能拿下蕭然,而且還是敗在一只貓下,她就不信了,蕭然會為了寂良將貓送人?
“是夫君救了吾。”寂良微微一笑,“照顧吾,愛護吾,所以,吾不能與夫君分開。”
“你知道我哥之前養了一只貓嗎,很好看的布偶貓。”
“知道。”
豈止知道,就是她。
“我哥特別喜歡那只貓,后來怎么就送人了?”
唐芯很想知道蕭然將貓送人的原因,要知道為了這只貓,蕭然竟給她臉色看。
“不是送人,是生病死了。”
寂良此話一出,蕭母與唐芯都沉默了。
門鈴聲緩解了客廳氣氛的尷尬,是唐睿與方飛燕來吃晚飯,順便商量蕭然明天結婚的相關事宜。
“爸、媽。”
唐芯去開的門。
寂良一直埋著頭,安靜的做著手上的事情。
方飛燕洗完手,走來幫忙,“姐,我跟唐睿合計了一下,大概有二十桌的客人。”
“不算多,請帖都發了嗎?”
“發了。”方飛燕看了一眼寂良,她看起來十分文靜,做事慢條斯理,“你好,我是蕭然的小姨。”
寂良抬頭,握上方飛燕伸來的手,她的手細長有力,手掌有些粗糙,是起了繭。
“寂良。”
“之前也在A市工作嗎?”方飛燕問道,她在系統里查過寂良的資料,竟是查無此人。
“不是,吾從偏僻的地方來到這里。”
“再偏僻的地方也有名字吧?”
見她的問話有些針鋒相對,寂良怯生生的目光望向廚房門口。
“在孤兒院長大,還是被人領養?”方飛燕的問話十分直接,她本就是個直爽性子的人。
“都是夫君在照顧吾。”
夫君,吾?
這些只會出現在古裝電視劇里的詞眼,竟被寂良脫口而出,果然如唐睿所說,她有問題。
“蕭然每天忙的像只狗,哪里有時間照顧你。”
“不許你說夫君的壞話。”寂良皺上眉頭,帶有一絲敵意與方飛燕對視。
“燕子。”蕭母見狀,連忙拉上方飛燕的胳膊,將人拉進臥室,“幫我看看明天穿哪件衣服合適。”
進了臥室,蕭母壓低聲音說道:“審問犯人呢,這是?”
“姐,你不覺得她有問題嗎?”
方飛燕對寂良的第一印象不太好,她安靜到毫無生氣,加之查無此人,她更覺得寂良可疑。
“有什么問題,就是不愛說話。”蕭母拉開衣柜問道,“哪件合適?”
“就旗袍那件。”方飛燕干脆說實話,“我在系統里查了,根本就沒有寂良這個人。”
“寂良是孤兒,沒上戶口很正常。”蕭母拿出一件長裙,在身前比試了一下,“這件怎么樣?”
“你不覺得她說話有些奇怪嗎?”
“沒覺得。”蕭母將衣服放進衣柜里,笑著說道,“寂良呀,懷孕了。”
“懷孕?”方飛燕吃了一驚,難以置信的問道,“你確定?”
“寂良親口跟我說的。”
“姐,你不覺得這就更奇怪了嗎,蕭然是那種人嗎?”
并非她對寂良有成見,而是姐姐與姐夫太急著讓蕭然結婚,有些事情反倒疏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