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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6章 寧可屠盡天下人,也休要辜負凰姐

  “良兒可是用傘隱藏了行蹤?”

  “什么事都瞞不住夫君。”

  回來后,寂良便將龍兒們送去南襄殿,他們玩鬧了一個下午皆累了,臥在搖籃里便都睡著了。

  寂良枕在臂彎里問道:“天帝對夫君起了猜忌之心,夫君有何打算?”

  “天帝若是想打,為夫何須怕他!”玄帝捏上嬌嫩下巴,親吻上去,“良兒以為如何?”

  “吾以為,夫君會為了天界的安寧,清除風臨傾,哪怕受天帝猜忌,也在所不惜。”

  寂良就是這樣以為,夫君既不爭搶,又不為自己辯解。

  “為夫沒有良兒說得這般偉大。”

  “夫君若是將心中的打算瞞著吾,犧牲自己,以保蒼生,吾便去找帝熵。”寂良光明正大的威脅道,“帝熵能為吾打開通往蕭然夫君世界的門。”

  “他若在,也好。”

  夫君竟松口了,若是在平時,夫君定會醋意大發,而且不依不饒。

  寂良斷定,夫君在心里另有打算,且隱瞞于她。

  寂良抓住大手,不愿與他親熱。

  不僅如此,寂良還要與他分房睡。

  “良兒…”

  寂良是真生氣了。

  趕在寂良要跨出殿門前,玄帝將人抱了回來,欺壓在身下。

  “良兒聽為夫說,沒有為夫,良兒還有…”

  “啪——”

  清脆的聲響,一耳光落在峻臉上。

  紅眸微怒含淚,打人的手正顫抖著,另一只手則是緊握神珠。

  “沒有夫君的日子,吾不敢想象,所以,吾會在夫君犧牲前,死在夫君眼前。”

  大手握上神珠,與寂良十指相扣。

  “傻寂良,為夫怎舍得離開你。”額頭相抵,玄帝柔情說道,“不過是試探一下良兒。”

  “夫君跟吾來。”

  寂良將玄帝帶至混靈大陸,月鳴樓。

  “凰姐好雅興,怎來了此處?”帝熵驚訝之余,不禁抱怨道,“凰姐將這院中的花兒移走,是不是有些過分了?”

  “他要尋死,你可有辦法?”寂良說話,簡單粗暴。

  “死了好呀,他若死了,凰姐便是本帝的人了。”帝熵笑而問道,“何時死,本帝好去收尸,做成人偶。”

  剎那間,帝熵被數劍所指。

  “玄靈大陸的帝君,皆是這般清閑?”清冷的聲線,帶有輕視之意。

  “這月亮,便是本帝的眼睛。”帝熵慢悠悠的說道,“沒有什么是本帝不能知道的,只是看本帝想不想知道。”

  “本尊正好能破了此術。”

  “你既有這般能耐,為何還要尋死,是凰姐不夠漂亮,對你的吸引不夠?”帝熵別有意味的說道,“寧可屠盡天下人,也休要辜負凰姐,你當真以為本帝十分清閑。”

  “身負此任,不得已為之。”還輪不到帝熵來對他說教,“本尊未說要去尋死,不過是良兒斷章取義。”

  “你都愿意將吾拱手相讓了。”寂良恨不得再咬他一口,也未能解氣,“不過是個風臨傾,吾才不怕他。”

  “讓給誰?”帝熵問道,玄帝何時如此大方了?

  “蕭然。”

  “都是同一人,有何好讓的。”帝熵臉上的神情突變,“還真能讓!”

  帝熵鳳眼輕挑,帶有戲弄之意,接著說道:“現在就可以。”

  月光皎皎的夜空,突然出現一個火球,正朝帝熵飛來。

  “開玩笑而已,凰姐,何必當真。”帝熵連忙打圓場、求放過,“本帝可在他死后,令他復活。”

  火球停在月鳴樓的上空,紅眸里的冷意淡了些,“是用不死藥?”

  “是用蕭然。”帝熵收起玩世不恭的態度,“本帝研究過不死藥,此藥的副作用極大,會令人喪失心智,性情變得兇殘。”

  “本尊聽天后說過,不死藥分由巫祖與仙靈族掌管,吃下兩族的不死藥,便會如正常人無事。”

  “本帝只知,不死藥的一味藥引乃黑尸肉,黑尸不死,且性情兇殘陰狠,這或許也是凰姐不愿吃下不死藥的原因。”

  “天后用不死藥復活了兩人。”充滿溫情的目光注視著玄帝,“天界的神仙又不止夫君一人,為何夫君寧愿犧牲自己,也要守護天界安危。”

  大手在嬌俏的臉蛋兒上摩挲,“于天帝,為夫更是他的師兄。”

  “可他未必將夫君當做師兄。”

  “那又何妨,本尊有賢妻,有孝子,足矣。”

  “吾不要做賢妻。”寂良握上夫君的手,貼在臉頰上,“若是沒了夫君,吾便將夫君守護的天界,全部摧毀。”

  “取你身上一物給本帝。”帝熵伸出手要道,“就龍鱗好了。”

  “你要本尊的龍鱗作何?”

  “自然是養煞,你若死了,便能將你做成人偶…”

  帝熵靈巧躲閃,避開利劍的攻擊。

  “別這么小氣,死都死了,這么好的身體,浪費了可惜。”

  又是十劍朝帝熵刺來,帝熵躲開后,發現胳膊竟被劃出一道口子,他收起玩世不恭的笑臉。

  “無趣!”帝熵橫了玄帝一眼,他是真下手,絲毫不顧他還欠自己一份人情。

  “良兒,回去了。”玄帝沒工夫在此處與帝熵耍嘴皮子,“為夫自有分寸。”

  “嗯。”紅眸瞪了帝熵一眼,害她白來一趟。

  回到啟辰殿,寂良依然要與玄帝分房睡。

  “良兒…”

  寂良未搭理他,抱著枕頭去了偏殿。

  除了跟去偏殿,玄帝還能如何!

  “良兒…”

  跟來偏殿,又躺在床上,寂良卻是冷著臉,背對于他。

  “頭怎痛了起來?”玄帝故作痛苦的哀嘆一聲,“唉!”

  “吾瞧瞧。”寂良轉身極快,將額頭抵在夫君的前額上,“是沉重的疼,還是炸裂的疼?”

  “是良兒不理為夫的疼。”玄帝順勢抱緊寂良,耐心說道,“良兒遇見蕭然,說明為夫已經死了。”

  “是你讓吾來上古找你。”嬌軀輕顫,紅眸含淚滴落,寂良哭得泣不成聲,“吾找到了你,你卻…對吾說出如此殘忍的話。”

  玄帝靜默無言,他輕撫著顫動的玲瓏背,一遍又一遍。

  在輕泣中,寂良用指尖劃破手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鮮血按在玄帝額上的印記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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