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后定在十日后,司制房加班加點將皇后的制服做出來,夏思涵也差了繡娘進宮幫他們趕制。
而皇貴妃則安心在后宮中養生,夏思涵每隔幾日便送上溪水。雖說皇貴妃出生鄉野,可是在溪水的滋潤下倒也過得不錯。
這么長時間了,一直都喝夏思涵特供的溪水,她也知道這溪水有奇效,無論是身體還是容貌都發生了改變。跟同齡人比起來,她的皮膚要更加滋潤嫩滑。此時見到夏思涵帶著孩子過來了,孫云自然是樂得開心,抱著孩子不撒手。
“思涵你瞧瞧,這小家伙和錦炎小時候長得一樣。我倒沒有想到有朝一日能夠含飴弄孫過上這么好的日子,可多虧了你。”
她說的沒錯,自從他們認識了夏思涵,這日子一日比一日好,最后竟然還能讓她和王爺在一起,甚至做上了皇貴妃。
皇貴妃怎么能夠不開心呢?夏思涵笑笑道:“母親倒是看得開,再過幾日,皇后便入宮來了,母親可做好準備了?”
“做準備?什么準備?”
“自然是賀禮了。”
后宮雖然沒有妃子,可孫云貴為皇貴妃,皇后來了,她自然是要準備一下的。
聞言孫云笑了,“我自然是準備了,只是不知皇后是否能看得上我這點小小的禮物。吳媽媽,把東西拿上來,讓王妃瞧瞧。”
對于兒媳婦,孫云還是十分信任的,眼下就讓吳媽將東西送了上來。夏思涵一看,那是一對質地上乘的玉如意,原來孫云在這宮中住了良久,也知道一些禮尚往來,如今準備的這對玉如意倒是可以的。
“母親好眼光,這對玉如意皇后一定會喜歡的。”
聞得夏思涵說好,孫云更加得意了。
“對啊!我是想著這對如意送給她,能夠讓她萬事如意,今后由她打理后宮,我便可以安心了。”
原來母親是這樣想的,夏思涵沒想到婆母這般豁達。
孫云將孩子遞給吳媽媽,正色道:“不過后宮之中多些人才熱鬧,如今皇后入宮,若是能夠為皇上生下一兒半女的,我也就放心了。”
這話倒在理,不過…
“母親難道您就不吃醋嗎?”
孫云笑笑,“我都這個年紀了,有什么好吃醋的。倒是你們可要趁著身子好,多為皇家開枝散葉才是。我這身子骨是不行了,錦炎還年輕,你也年輕,這寶寶一個人也是孤單,多生兩個陪陪他。”
對于婆母的提醒,夏思涵自然是知道的。如今她也在積極的將養身體,只是孩子未滿一周歲,她也不敢肆意懷孕,不然的話這身子怕是要破敗了。
夏思涵點點頭,連聲稱是,俏皮道:“母親說的是,兒媳一定多加努力!”
她這番話倒讓皇貴妃笑了起來!點著她的鼻子笑罵道:“你這猴子!”
四周的宮女嬤嬤們都笑了出來。
夏思涵向來待人親厚,孫云也是寬厚待人,是以她們婆媳之間的笑話,宮女們聽了也都敢大聲笑出來,一時間后宮中倒顯得其樂融融。
慕容澤過來的時候就看到這對婆媳還有宮女嬤嬤們都在笑,于是問道:“你們在笑什么,竟這么開心?”
聽得聲音眾人起身下跪,“參見皇上!”
慕容澤趕緊上前將孫云扶起來。
“無妨,你們也都起來吧!”
“謝皇上!”
雖然慕容澤開口了,可是該有的規矩還是不能少,眾人乖乖行禮這才起身。慕容澤順手就將孩子抱了過來,孩子一到他的手上就笑了起來。聽見孩子的咯咯笑聲,慕容澤心情大好。
“剛才我在跟思涵說,讓她趕緊將養身體,多生幾個孩子也好,為我們慕容家傳后。”
見慕容澤心情好,孫云笑著解釋一下一邊讓宮女送上香茗。
“說到思涵,我記得青王妃進府也有一段時間了,不知近來如何了。”
聽到慕容澤問起青王妃,夏思涵接過話茬道:“前兩日才見過青王妃和那小世子,世子長得倒是虎頭虎腦的,與青王妃的關系十分不錯。他們母子倒也親厚,但是我瞧著青王妃好像消瘦了許多。想來應該是近幾日王府的事情比較多,有些勞累。”
聽得夏思涵的話,慕容澤沉聲道:“青墨那孩子終日不著家,如今也不知在做什么,每天往左府跑,跑的倒比自己家還要勤。對于慕容雪這個妹妹,他倒是照拂有加,也不想想自己府里,那么多事指著王妃一人操勞,這孩子真是不懂事。”
聽到慕容澤這么說,夏思涵蹙眉。她倒是沒有聽說,沒有想到慕容青墨對慕容雪的感情這般深厚。
可是坐家的事,又豈是外人能夠管的。常言道,清官難斷家務事,慕容青墨未免管得也太寬了!
不過,他是慕容澤的兒子還是大皇子,不管做什么夏思涵都沒有權利去管,只是勸道:“大哥心中有數,自當不會做出什么出格的事的。”
“話是這么說,可是左大公子對于慕容雪本就生了嫌隙,若是青墨一在袒護,只怕他們對雪兒更加沒有好臉色。”
慕容澤說的沒錯,如今左遠修對慕容雪多有不滿。自從掌事姑姑說過之后,他們就對這位長公主沒了好感。尤其是慕容青墨頻繁過來,雖說是打著探望的旗號來的,可是一進府就指手畫腳的將慕容雪身邊的人都撤了去。
每每他在的時候,下人們都不敢對慕容雪怎樣,可是他一走下人又開始冷落慕容雪。
再加上每一次他來的時候,慕容雪總是要裝作一副弱不禁風受盡委屈的樣子,這越發引得左遠修厭惡。
慕容青墨護著慕容雪,指桑罵槐教訓左家的人,讓左遠修對慕容雪更加不滿,晚上越加狠厲起來。
慕容雪知道他是對兄長不滿,可是沒有了慕容青墨,她在左家絲毫沒有地位。
尤其是左遠修對待自己就像仇人一樣,每日都折磨她,事后給自己灌下避子湯,唯恐她生下左家的孩子。
慕容雪懷恨在心,卻又無可奈何。這里,畢竟是左家,而她,沒了靠山,只能隱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