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證據?什么事?”夏思涵不解,她能有什么證據?
“慕貴妃的孩子壓根就不是皇上的,具體是誰我不清楚,但是那日我看的清楚也聽的沒錯,慕貴妃自己說孩子不是皇上的!”
秋玲的話讓夏思涵吃驚,竟沒想到秋玲居然能聽見如此私密的事,那么她辭工是否也是個陰謀呢?夏思涵不敢想,只能看著她等待她的回答。
秋玲沉聲道:”我聽的正切,那日她宮里的丫鬟跟一個男人亂來,她卻不管不問,沒過久那丫鬟就出事了。“
因為剛剛生產完秋玲的身體還很虛弱,夏思涵并沒有讓她說太多,只是約了時間下次他們兩人再聊。
秋玲想想也是,她還要養精蓄銳,家里家外都需要她來操持。若是再說下去她也支撐不住,如今能跟夏思涵說這么多已是極限。于是秋玲點點頭,約好了下次再見面說話。
夏思涵和李錦炎離開,臨走前丟下了一些銀兩,讓胡一飛給她請個有經驗的婆子來來照顧。畢竟一個大男人照顧一個剛生產完的女人還有個孩子,怕是很不容易。
胡一飛也知曉秋玲的娘家人是不會過來的,自己這邊家里人也肯定不會來,于是只得出門去尋了婆子過來照顧秋玲。
夏思涵想了想,對李錦炎道:“不如從我們府中調一個人過來?”
李錦炎拽著她的袖子搖頭,“照顧人這種事情還是請有經驗的老嬤嬤過來,畢竟我們府上的人也不是秋玲的家人親戚,過去之后難免心里膈應,照顧起來也不會那么盡心盡力,有銀子給她就可以了。”
夏思涵想想也是,因為秋玲辭工的事,府中下人都對她頗有偏見。是以現在還是花銀子從外頭請好了,于是夏思涵跟李錦炎帶著小潔和清荷一起回去了。
回到府中之后,夏思涵左思右想,覺得秋玲今日對她所說的一切都那么匪夷所思。若慕歌懷的不是皇上的孩子,那么慕容昭定然不會容下她。慕歌寢宮耳目眾多,若是跟別的男人有染,慕容昭定會知道的,又怎會允許慕歌活到現在?
不過如今看來怕是沒有必要了,慕歌已經被關在寢宮里不得外出,慕容昭輕易不會放人的。
不對!夏思涵突然想起來了,慕家跟北辰墨軒來往甚密,若慕歌的孩子不是皇上的,那么有沒有可能是北辰墨軒的?不然北辰墨軒為何到了京城不去見皇帝,反而藏在慕家?
夏思涵被自己的猜想嚇了一跳,轉而告訴李錦炎,后者聞言大吃一驚,“不太可能,若慕家真敢這么做的話,那可是欺君犯上的死罪,是要誅九族的。慕家已經死了一個皇后,難不成還要再死一個嗎?就算慕歌愿意,慕家人也不可能去冒這么大的風險。”
夏思涵也覺得自己的猜測太過大膽,也有太多的疑點。可是到了這個時候,秋玲是不會跟自己撒謊的。可是為何會有這樣的事呢?想來想去,兩人都覺得事情不簡單,決定還是去見一見北辰墨軒。
正當他們走到大門口時,剛好小九回來了,身后還跟著楊青澤。見二人準備要出門,楊青澤笑道:“你二人要又要去何處?我這正準備過來告訴你們,北辰墨軒已經放出來了,此刻應該在去宮里的路上了。”
“他去宮里?怎么改變主意想要拜見皇上了嗎?”
夏思涵問道,楊青澤微微頷首道:“北辰墨軒后悔了,說自己一時糊涂才會犯下大錯。來到京城之后,認識的第一個人便是慕大人,兩人相見恨晚成為好友,應邀去慕家小住幾日。沒曾想被我們遇上了,誤打誤撞,將他當成賊人捉了下來!”
“他這番話說得倒是冠冕堂皇,且不知綁我的人就是他!”夏思涵冷笑道,讓楊青澤和小九進了書房議事。
至于秋玲說的事,如今還沒有證據,不說也罷。但是皇上那邊可要注意了,慕家如今已被打入天牢,誅九族是小,若是動搖了社稷根本那可就完了。
楊青澤也清楚北辰墨軒不是個省油的燈,于是幾人坐在書房小聲商量。楊青澤道:“依我之見,北辰墨軒此次來慕容國許是為了慕容雪的事。當初慕容雪尸身誰也沒有找到,堂堂公主和親而來,卻莫名被斬殺還背負了那樣的罵名,不管是真是假,總歸是不妥的。且北辰墨軒如今做了皇帝,定然要為慕容雪一事給慕容國一個交代。”
李錦炎蹙眉道:“確實,畢竟當初慕容雪做了容妃還盜取了兵符,雖說是皇室丑聞,可到底也是受人蒙蔽的。如今北辰墨軒做了皇帝,慕容雪卻下落不明,他若是不來,皇上也會差使臣前去詢問的。楚國朝堂本就復雜,再加上皇上施壓,他定然招架不住的。”
這話有理,夏思涵問道:“那么皇上讓你找慕容雪可有進展?”
楊青澤搖頭:“毫無進展!一路上從玉龍雪山找到京城,周邊沒有任何蛛絲馬跡。雖說有人看見她回來了,可核實之后才發現那人根本就沒看見人家的長相,讓我們空歡喜一場。”
楊青澤補充道:“整個京城我們已經秘密搜查了很久,幾乎翻了個底朝天,包括妓院酒館全部都找了一遍,并無相似之人。就連慕容雪以前身邊的丫鬟嬤嬤宮女都已經排查了一遍,根本就沒有任何線索,你說這人到底去了哪里?若是死了,總得有個尸首,若是沒有死,那么人又去了哪里?慕容國是她的母家,她除了回來還能去哪?”
難不成這人插翅飛走了?楊青澤想不通,堂堂一國公主下嫁到了楚國,卻以這種悲慘的方式消失,難道她就不想為自己報仇嗎?
其實慕容雪何嘗不想,只是如今她已無臉再見皇帝,更沒有臉面出來行走,終日里藏在那個小小的房間里不敢出來。偶爾通過外面的人傳進來的話,知曉如今發生的一切。
聽聞夏思涵和李錦炎過的好,慕容雪的眼睛閃過一絲毒辣,渾身都在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