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九將人帶到柴房捆起來,夏思涵也沒急著審問,而是等到用過膳才來到柴房。那人被綁的嚴實,她們來的時候那人還在掙扎。
“別費勁了,我知道是墨軒派你來了,他人現在在哪?”
夏思涵的話讓小九驚訝,他居然是墨軒的人。
見自己這么快就被認了出來,來人也就不隱瞞,厲聲道:“夏思涵,你擾亂楚國,以為逃出來就沒事了嗎?我楚國四十萬大軍就在邊境,若是你不跟我走,就等著兩國開戰吧!”
夏思涵冷哼:“若真如此,你們就該直接攻打過來,何必多此一舉?想來他人應該已經到了慕容國,派你先過來打探消息的吧?”
夏思涵瞧見他眼里的驚愕就知道自己猜的沒錯,他了解墨軒,也了解楚國現在的困境。墨軒才剛登基,國力不穩,朝臣不服,怎會輕易發動戰亂?
夏思涵知道墨軒和云翳一樣關心自己手上的手鐲,如今尚且不清楚狀況,他是不會輕易出手的,這就是墨軒的狡猾之處,足夠能忍,。
“你倒是說說,楚國皇宮現在是個什么情況?”
楚國的情況夏思涵也知道,只是想從他的嘴里知道宮里的情況,尤其是慕容雪死之后發生了些什么。不過這人著實看不清形勢,就是閉口不提。夏思涵也沒耐心跟他耗著,揮揮手對小九道:“處理掉,做的干凈點!”
那人眼眸微睜,一臉不可置信,大喊道:“你敢!”
“楚國來的細作,膽敢窺探我慕容國情報,人人得而誅之,我為何不敢?”
夏思涵說完轉身就走,小九伸手掐住他的脖子一擰,那人頓時沒了氣息。
小九處理了尸體之后回復夏思涵:“東家,若是墨軒要來慕容國,皇上那里應該會有消息。公子沒說,是不是說明他是偷偷過來的?”
“有這個可能,只是不知道他來此的目的究竟為何?難道只是為了我的手鐲?小九,你現在趕緊派人去打探他現在的去處,有了線索就立刻來報。”
“是,東家!”
夏思涵知道墨軒此次前來肯定與手鐲有關系,這樣一來,或許他與云翳也有了聯系。如果他二人聯手,自己恐怕應付不過來。
小九帶人搜尋去了,夏思涵坐在家中等待消息,李錦炎則照常去宮中等待。等到次日去將軍府,夏思涵才知道這段時日柳西月為何沒來看自己了。
乍一見面,柳西月又豐腴了一圈,見她小腹隆起,夏思涵眼里一熱。自己和李錦炎成婚有段日子了,可是這肚子還是沒有動靜。
“思涵!這么久不見了,當真是想你!我早就想要來看你了,可是我家夫君就是不準我出門!”
說起來,柳西月臉上卻浮出一抹紅暈,看來她的日子過得極好。
夏思涵見了柳夫人盈盈一拜,這才開口:“看見你們都好我就放心了,這么長時間沒見,我可想你了。你是不知道,我一回來聽說風月樓出事了,就怕連累你。”
聞言柳西月攥緊了拳頭滿臉憤憤不平,“他們不分青紅皂白關了風月樓,我當時氣的都要出去揍人了!”
“你還好意思說,要不是你家夫君攔著,估計一品樓就要被你拆了!思涵,你還好吧?這段日子實在太多事,寧王妃也太多事了,堂堂皇親,顏面都要被踩在腳底了。”
柳夫人的意思還不是寧王妃選親的事,到頭來卻取消了,這不是拿人消遣嗎?
夏思涵聞言臉上一抹苦笑:“誰說不是,就是王爺病重也不見床前有人伺候,若不是錦炎,估計王爺到現在也不會醒來。”
柳夫人唏噓不已,沒想到寧王妃這般無情,看來這寧王府最后還不知道花落誰家。
柳西月拉著夏思涵的手輕聲問:“思涵,你成親多時,孩子的事有沒有考慮過?畢竟是慕容家,若是將來李大人再上一層,保不齊有人打他的主意,你沒孩子傍身可不行。”
柳西月也是善意,不過夏思涵卻不這么想。孩子肯定是要生的,但不是為了自己能留住李錦炎。若有朝一日李錦炎真的變了心。就算有孩子,她也不會再留在他身邊。不過如今說這個尚早,李錦炎和她一心,自然不會有事。
見夏思涵沉默,柳夫人瞪了一眼柳西月,開口安慰:“你們忙,平日里不得空。待過幾日,我娘家妯娌過來,到時你也來。她是有名的大夫,尤其在女人這方面,倒是你讓她給你瞧瞧。”
柳夫人的話讓夏思涵眼前一亮,頓時高興不已!如果能順利懷上孩子,婆母肯定要高興壞了,更別提里李錦炎了。雖然他從未提過孩子的事,但夏思涵知道他早就想要一個屬于他們兩的孩子了。
“如此,多謝夫人了!不過,思涵還有一事不解,望夫人解惑。”
夏思涵看了一眼四周,柳夫人會意,讓下人們都退下,如今屋子里就只有他們三人。
“云氏一族來京城了,夫人可知我母親的娘家的情況?”
柳夫人眉頭一挑,“你是說云翳?”
“夫人知道?”
柳夫人點頭,“云翳來過府里,就在你們走了以后沒多久他就找上門了,問了很多關于你母親的事。我不知他是何人,什么都沒跟他說。你說他是云家的人?我沒聽你母親提起過家里的事。”
柳夫人知道的也不多,夏思涵搖頭道:“我也不知道,但云翳說我母親給我留下的鐲子,乃是他們云氏一族的寶物,他們要尋回。”
“那怎么可以?”
柳夫人立馬反對,夏思涵吃了一驚,只聽她道:“且不說他到底是不是你外祖那邊的人,就算是,這許多年也不見他們過來尋你。這會兒突然冒出來,也不問問你過的如何,卻惦記你母親的遺物,我看也不是什么好人。若是下次再來,直接打了出去!”
柳夫人說的義憤填膺,卻極其有道理。云翳幾次三番試探詢問,絲毫不提她與母親過的如何,卻只是擔心那鐲子,看來也非善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