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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6 門當戶對

  叫媽的人,挺直脊背。

  “有事情打電話給陳秘書。”

  帶上了門離開了。

  榮奶奶順了順氣,坐在客廳里就想這件事。

  這些年了,他明明這邊的事情一概不管的,現在怎么又要伸手了?

  想的頭有些疼,干脆拿過來衣服打算出門散散心。

  不想在煩惱的事情上面糾纏太久。

  白勍這邊的事情順利解決,蔡總態度空前絕后的好。

  倒是旁敲側擊,請了白勍兩回,問問這陳秘書是怎么認識的。

  怎么認識?

  白勍就是通過榮奶奶認識的。

  “咦,今天不出門?”

  早上她起床的時候,榮長璽還在賴床。

  被問話的那人沒吱聲。

  “你今天不去醫院了嗎?”

  榮長璽拽拽被子,繼續閉眼睛。

  心里煩!

  覺得眼前好像有什么,一睜開眼睛,結果這人就蹲在他面前。

  白勍的臉離他太近了,眨眨睫毛就能碰上的距離。

  一動唇就能貼上。

  榮長璽的心漏跳了兩下。

  伸出手,推了她一下。

  “不去醫院了?”

  “你離我這么近干嗎?”

  他推了,可她沒動。

  他可以看清她唇的形狀。

  這種感覺就怪怪的,叫他有點不舒服。

  這和睡的感覺不一樣。

  睡就是睡嘛。

  白勍忍不住笑,伸手勾他下巴:“不干嗎呀,就和你說說話唄,問你話呢,回答!”

  “嗯。”

  “你前幾天那么忙,今天這么閑?”

  她真的是有點羨慕了。

  瞧瞧人榮大夫,還有逛街的時間,在瞧瞧她。

  難怪人榮大夫說她生活沒有質量。

  這樣一看,可不是!

  “嗯,你離我遠點。”

  他的話音剛落,白勍的臉直接貼到他的臉上了。

  人比人得生氣,臉比臉,她就郁悶。

  她一個女人,臉竟然比他還大!

  生氣!

  榮長璽推開她,坐了起來。

  他有點上不來氣兒。

  是血壓低了?

  可能是因為還沒有吃飯,所以血壓血糖都低。

  深深吸了一口氣,抓過來衣服往身上套。

  結果套反了。

  “你衣服穿反了…”

  白勍上手幫他拽下來,結果那人根本不領情,扒拉開她。

  “行行行。”白勍看看手機時間:“那我走了啊。”

  “嗯。”

  他掀開被子下了床,直接進了洗手間。

  頂著一頭亂發,臉微微有些發紅。

  實在是看不下去了,擰開水龍頭手沾了水然后輕輕拍臉。

  榮長璽說是不去醫院,可八點多還是換了衣服,反正離的這樣近,走個地鐵通道就過去了。

  他喜歡這里。

  因為位置好。

  每天不用將大把時間浪費在路上,累了走幾步就回家蒙頭睡覺。

  醒了走幾步又去了醫院。

  這兒的房租多貴,他都是愿意掏這個錢的。

  但買房,依舊不在他的計劃當中。

  他并不需要多漂亮的房子,能住即可。

  他不需要多大的地方,能放得下他就好。

  “榮大夫早啊。”

  榮長璽不習慣和人打招呼。

  和誰也都不熟。

  實習到現在,按理說該認識的差不多應該認識遍了,可他除了同寢室的實習生和帶他的師傅,他拒絕和外面的人溝通聊心。

  醫生護士也好,病人也罷,通通拒絕。

  所以會有那么多的人在他背后罵他。

  喜歡他臉的人覺得這是酷是帥氣,不喜歡的人則是覺得裝逼和嘛事不懂。

  這個年紀,配上這樣的個性,叫人討厭的很!

  乘電梯上樓。

  去換衣服,換運動鞋,那邊有人敲門。

  “進。”

  他探頭看了一眼。

  陳秘書是奉命而來。

  “不請我進去坐坐嗎?”

  “沒什么好坐的,我也沒什么好和你聊的。”榮長璽的聲音堅定且帶著逐客的味道。

  陳秘書隱隱覺得頭痛。

  “我說兩句就走。”

  榮長璽忍不住皺起眉頭。

  陳秘書進了屋子里,隨手帶上了門。

  他說了一些話,榮長璽背對著他,看著樓下進進出出的人群。

  那些人里面有生病的人,也有病人的家屬。

  有開心的也有發愁的,更有悲傷欲絕的。

  陳秘書掏出一個信封,往前推了推。

  “這是買給你的房子。”

  榮長璽的臉上帶著厭惡。

  “說完了,你就帶著你的東西請離開吧。”

  不是怕白勍喝酒出事,他不可能去求這個人的。

  有些時候一些恩情,一旦欠了就不好還。

  “長璽你父親他…”

  榮長璽打斷眼前人的話:“我父親在我小時候就過世了,我奶也只有一個養子,可那個人把我們從老家攆走了不是嗎…”

  陳秘書忍不住道:“有些事情…”

  這沒辦法解釋。

  人一輩子重要做一些選擇的。

  事實證明,那個選擇并沒有錯。

  是男人,就該有野心的。

  “您請回吧!”

  陳秘書起身:“你和那位白小姐,你們倆并不般配,我不是瞧不起她的出身,她本人也有很大的問題,她是個很精明的人,和你奶奶交好你應該知道她圖的是什么。”

  這就是交換。

  她付出她的耐心,而榮奶奶呢,付出的則是各種幫助。

  這樣的人,陳秘書見多了。

  比白勍更精的大有人在。

  他叫人查了查白勍。

  查出來的結果就是不太滿意。

  這姑娘能干!可就是因為能干,心眼多所以才不合適。

  榮長璽適合找個漂亮的,腦子里不需要裝些什么東西的女人,只要愛他就好。

  榮長璽猛地轉頭:“我找什么樣的女人,那是我自己的事情。”

  “你知道她老板盛橋吧,盛橋現在等于將全部的權力都移交到了她的手里,一個男人還是個離婚的男人,他憑什么這樣做?憑信任嗎?那位白小姐當初是怎么把你奶奶哄上手的,她現在就是怎么去哄他的老板,現在有你在她不會動搖,但是以后呢?你曉不曉得盛橋的夫人是盼著白勍嫁給盛橋的。”

  他覺得孩子小,對這些事情吧了解的不多。

  榮長璽這孩子,說聰明就聰明,可對于學習以外的事情他都不大操心的。

  感情的世界復雜,有些女人的感情世界更為復雜。

  白家可是有過先例的。

  白勍的那位姐姐,可是算計人的一把好手。

  “你走吧,拿著你的東西走吧。”

  榮長璽拉開門,揚長而去。

  他不知道盛橋離婚了,他也沒有問過。

  只是曉得盛橋很信任白勍。

  他也知道白勍厲害。

  白勍想要對一個人好,很少有人能不領情。

  他一開始不也很討厭白勍的嗎。

  腦子里混混沌沌的。

  可又不相信那些挑撥的話。

  他認識的白勍,至少是有廉恥心的。

  她不會為了前途為了明天把自己搭進去,如果她做了選擇,那一定就是因為合適。

  一如當初她選擇侯延而不選擇他。

  白勍接了侯聰,侯聰纏著她各種問作業,問的白勍腦子都要炸了。

  “我不會啊。”

  白勍不肯教。

  教小孩是最累的工作,她不想勝任。

  侯聰拿著本子縮回到后座。

  “你怎么什么都不會呀,你是學渣嗎?”

  “我是!”白勍直接承認。

  承認自己是學渣又不會有多難。

  裝學霸才累呢。

  “你幼兒園畢業嗎?”侯聰開始藐視前面的司機。

  白勍就笑:“我如果幼兒園畢業,你就要倒霉了。”

  “怎么是我倒霉?”

  “理財理不好,你爸留下來的東西都賠光,我們倆就要去要飯了。”

  侯聰撅嘴。

  “你為什么把學校窗戶的玻璃干碎了?”

  白勍用的是個干字。

  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她是各種給他擦屁股。

  養孩子?

  呵呵。

  一個這么大的孩子,她養起來都覺得頭疼。

  “不小心而已。”侯聰一臉不在意。

  踢球嘛,踢偏了唄。

  “你一不小心,你學校的領導就要找我。”

  “不就和你聊聊心。”

  “那你怎么不和他們聊?”

  “她們嘴太碎了。”

  白勍沒忍住,笑了出來:“誰的嘴不碎啊?”

  “榮長璽的嘴還行。”

  侯聰一直也不太喜歡榮長璽。

  本來該成為他后媽的人,結果現在要變別人老婆了,他能開心得起來嗎?

  可他爸也沒了,又不能耗著白勍,他也沒長大,也沒辦法娶白勍,只能暫時便宜榮長璽了唄。

  再說,他還有點嫌棄白勍老。

  “呦呵,那我回去一定轉達,我告訴榮長璽同志,侯聰同志覺得他嘴不碎。”

“你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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