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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6 老大榮長璽

  白琳琳品了品,道:“朝鳳這孩子還是好。”

  小伙子別看小,小就已經這樣好了,長大錯不了。

  她家的孩子就內向,看見人也不喜歡打招呼還有點膽小,作為母親來講,她是希望孩子能和朝鳳一樣的開朗熱情。

  “從出生身邊就圍著一群人。”白勍淡淡笑。

  人都說在人多地方生活的小孩兒,就不會怕人,就喜歡熱鬧。

  榮朝鳳小朋友就是很典型的出生在人多的環境當中,兩個阿姨加上三叔三嬸,平時不是被三嬸帶著回娘家,就是跟著三叔去朋友家玩,哪兒都去,什么熱鬧都見。

  “其實這樣也挺好。”

  吃過飯白琳琳兩口子就回去了,家里扔著孩子不可能在外面待很久。

  白奶奶對白琳琳的感情很深厚,越是中間那許多年沒見越是覺得虧欠孩子的,可白琳琳對她奶奶的感情…小孩兒很小的時候父母離了婚,成長歲月里都是吳優那邊的親人,和白奶奶再有血緣還能親到哪里去。

  講句不好聽的,和白奶奶的那種親都沒有和白勍的親。

  白勍的這種親就在于,哪怕吳優不想白琳琳和白勍來往,但常邵是通過白勍的手介紹到白琳琳的身邊。白琳琳現在過的有多好,吳優就得領白勍這份人情,攔也不好那么攔,再一個…白勍的事業還是很成功的,有錢的前提下吳優也愿意高看白勍一眼。

  白琳琳和白勍來往,吳優這個做媽的也就不說什么了,但拒絕女兒和其他姓白的人來往,最好永遠都不要走動才好。

  送白琳琳上車,看著車離開,白奶奶又掉了眼淚。

  “奶,回去吧。”

  回樓上白奶奶叫白勍回去。

  “趕緊回去休息休息吧,在這里忙一天了。”

  “沒怎么忙,買的都是半成品。現在可真好,有錢什么都能買到。”

  白奶奶看榮長璽那黑眼圈那樣的重,說:“趕緊回去,小榮還得休息呢,這兩天估計也是沒休息好吧。”

  這么著,一家三口回家了。

  榮長璽回房間休息了,他最近可能是累的有點狠。反反復復的睡,也睡不醒的那種。

  白勍和兒子在客廳里玩,榮朝鳳玩他自己的,白勍刷手機。

  朝鳳:“媽媽。”

  “嗯?”

  “媽媽。”

  白勍看兒子:“干啥?”

  榮朝鳳推掉手里的積木:“胡了!”

  白勍:“哎呦,你厲害。”

  說胡了是說胡牌!白國安和崔丹沒事兒就喜歡打個小麻將或者摔個小撲克,榮朝鳳成天跟著,現在都會胡麻將牌了。

  說著話,來電話了。

  欠債的人送上門,約白勍去打牌。

  “…三缺一,來吧。”

  白勍翻著白眼,誰都曉得她不會打牌,她這送上門不是找輸嗎。

  “不了,帶孩子呢。”

  對方說:“小白啊,你這就是不給我面子,咱們之間不是還有賬沒清呢,今兒你要是贏該清的就清…”

  一筆賬欠了三四年,白勍想著八成是要不回來了,也沒打算要了。

  有些爛賬死賬,你就是糾結也沒用,人家就是不給,有些時候有些事情也不是打官司就能解決的。

  榮長璽踩著拖鞋過來把兒子拎起來,榮朝鳳比了比噓噓的手勢。

  他媽在打電話,不能說話。

  “你去吧。”

  白勍皺眉看剛剛睡醒的丈夫,覺得這人是不是睡多了?

  她不會玩牌。

  瞪眼睛。

  電話那頭的人哼了一聲,“來吧,定位發你了啊。”掛了電話還說呢:“這小白啊人還是挺不錯的,在奧德爬起來的,后來跳槽到老盛那,就那盛橋,在后頭我聽說準備要結婚了叫別人給撬了,這男人女人都是一個樣兒…”

  圈子里就這么回事兒,男人有亂七八糟的新聞,女人同樣也有。特別是白勍這種,白手起家單槍匹馬的,你說她是自己干出來的?好多人不認,覺得女人出來闖社會可比男人容易多了。

  臺階多是吧。

  隨便踩一個就上去了,哪里像是他們這種,苦哈哈的都是純靠自己。

  “一會可別手軟,人家有錢著呢,一個城市去年就簽了幾千萬的單…”

  大家伙都是一個圈子,憑啥你白勍吃肉,別人還喝湯呢?

  什么叫陰?

  不過就是大家湊在一起玩玩,給你機會了,有本事你就把錢贏回去,沒本事你就吐出來點錢叫大家過年快活快活。

  白勍看榮長璽:“這擺明了是給我挖坑叫我跳呢。”

  這種局,一般能推就是推了。

  伸手不打笑臉人,但絕對不能和這些人玩到一塊兒去。

  真的玩一起去了,也距離敗家破產不遠了。

  榮長璽哼的一笑:“你推能推幾次?敢算計你一次就敢算計你第二次,不是欠你錢嗎。”

  “這錢我怕沒要回來,還得搭進去點。”

  榮長璽忍不住又哼了一聲。

  “穿衣服,走吧。”

  “你去?”

  她很好奇,他不是不喜歡這種場合嗎?

  無論是喝酒局,還是敘舊局,榮長璽向來不感興趣的。

  白勍是帶著丈夫和兒子去赴約,進門屋子里那幾個人也是一愣。

  見過出來玩帶著女人的,沒見過出來玩帶著男人和孩子的。

  大家說說笑笑,倒是那幾個湊在一起的女的也不好個榮長璽說什么,怎么聊?誰知道你什么情況啊。

  還有就是,他這種臉出現在這里,顯得有點不合適。

  格格不入。

  約白勍出來的人緊皺著眉頭,看向白勍問:“你老公做什么的呀?”

  “他啊?醫生。”

  白勍招呼榮長璽過來,笑起來介紹,說:“我丈夫,榮長璽。我兒子榮朝鳳。”

  朝鳳別的不會,看見人笑嘻嘻鞠躬,小手抱成拳頭:“恭喜發財,大吉大利。”

  “這得給…”

  牌還沒打,紅包先包了出去。

  有沒有算計,當著孩子沒必要考慮這些,小孩子可愛就是了。

  “來吧。”

  “我不會。”白勍推辭。

  短頭發的人轉著眼珠子:“哪有你不會的呀,白總那么靈…”

  還有你白勍學不會的東西?

  裝不會吧。

  “叫他打吧,他腦子比我好使。”

  白勍自動退到二線,帶著她兒子圍觀。

  嘩啦啦…

  榮長璽也不會打牌,也不愛好打牌。

  什么東西都在于一個學字。

  接朝鳳回家有那么幾回,白國安都是在打牌,他也就掃過那么兩回。

  那幾個人呢眼神有碰觸,其中兩個做的比較明顯,另外的那個倒是顯得謹慎一些,白勍心里嘆口氣,有這種心思都放到正經生意上,生意不會不好的,和榮長璽目光對上。

  親,多加小心吧!

  她是沒辦法幫忙了。

  信大榮,可也知道榮長璽他不打麻將的。

  幾個大男人閑聊,問問榮長璽的工作問問工資,一聽那工資就只剩下笑了。

  “那么辛苦工作何苦呢,待在家里讓小白養你就好了。”

  世人出來工作不都是為了錢,甭管男人女人能賺錢不就好了,還那么辛苦做什么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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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榮長璽發出鼻音,和這些人他也是沒的可聊。

  “可別…也不敢啊。”白勍含含糊糊的聲音發出來:“…我這在家是沒什么家庭地位的,不存在誰養誰…”

  嘩啦啦推牌,嘩啦啦碼牌。

  打了三圈以后,有的人臉上開始出現了疲倦,榮長璽的那張臉一點一點亮了起來,唇邊掛著笑,意味深長的笑。

  白勍不會打,但架不住白勍眼睛沒瞎。

  大榮在算牌!

  麻將牌怎么算她還真的鬧不明白。

  榮長璽看白勍笑,白勍干笑。

  “你說錢總欠你點錢來著,是吧。”

  白勍微微嘆口氣:“有筆賬沒清…”

  錢總坐著沒吭聲。

  他不說還,這兩人還能拿著刀逼著他還?

  榮長璽用一種輕飄飄的口氣說:“現在這樣玩,也沒什么意思。”

  “那你想怎么玩?”

  “玩點大的。”

  白勍:…

  她她她…

  榮長璽去看白勍,一只手拉住白勍的手,不以為意的笑:“輸了我把私房都賠給你。”

  “過年了,該清的賬就清了,難為一個女人不算本事。”

  錢總聽著這話就是沖自己來的,很想噴眼前的男人,你說了算嗎?一個家庭婦男也敢和他講這些有的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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