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戚之間就是這樣,不了解你的說什么都有,混的不好就更別提了。
這人的情商不高就容易杵到別人的尊嚴上,白勍的那小臉一直笑的和一朵花似的。
“到了老叔老嬸。”
鑒于白慶喜兩口子是第一次登門,白勍還是稍稍幫著介紹了介紹。
“這樓看起來也就那樣,沒比我們那四線城市好哪去。”白慶喜媳婦這一瞧,這樓舊的呀。
就這還賣可老貴了呢?
“外頭有鐵罩子的是。”
白勍推車門下車,周檀他媽人在樓下和鄰居聊天呢,剛剛買了點大蔥,順便歇歇腳。
“小白回來啦。”
“哎,奶奶您曬陽光吶。”
“是呀。”
周檀媽媽沒有打招呼,和她站在一塊兒的老太太感慨:“看見沒,這工作才幾年啊就換車了。我家這就是沒合適年紀的人。”
不然一準要把白勍拿下的。
孩子能不能干,看看就知道了。
老白家上頭這姐倆都挺不錯的,白薔也好,白勍也不錯。
“我先回去了。”
那老太太在周檀媽媽身后撇撇嘴。
周檀找的那個媳婦也不能說不好,就是隨著白勍混的越來越好就顯得有點那個了。
白慶國下來接人,還真的被他給接到了。
那是他兄弟,他見了能不親嗎,倒是白慶喜見了他表情淡淡的。
“不上樓?”白慶國問白勍。
“等個人。”
“那你等吧。”白慶國讓弟弟弟妹趕緊家里去。
樓上隋婧忙的也是團團轉,她這人吧,嘴那是相當的不好,思想的筋某些也是擰著,可對白慶喜這兩口子吧,還算說得過去。
過的畢竟不如她嘛。
飯菜按照十菜那水平準備的。
“快進來快進來,家里亂糟糟的也沒怎么收拾。”
白慶喜媳婦到了隋婧眼前話就不敢亂講了。
嫂子厲害!
隋婧是那種她覺得不爽,馬上掀桌子去抓人臉的那種類型,一般人不愿意和她過不去。
“挺好挺好的,地方還挺大,白薔呢?沒在家啊。”
隋婧笑的十分和藹:“還沒下班呢,大公司就這么回事兒一天到晚的加班,什么都不會不能做,都被工作給絆住了。”
“那也是能干才有的忙。”
“能不能干不曉得,反正就糊弄過日子吧。”
“白薔和前頭那個…”
隋婧一副霜打的樣子:“別提了,都是我們做父母把孩子給耽誤了,介紹那種不靠譜兒的…”
一家子說說笑笑。
白勍里又坐了會兒,打出去電話:“找得到嗎?”
“找到了,我已經下地鐵了。”
侯延方向感還真的蠻不錯,按照定位找沒多麻煩。
“那我去接你。”
“就幾步路不用的。”
說是不用,可白勍還是開車過去接了。
侯延也是儀表堂堂,買了些水果以及正常登門需要帶的物件,那些雜七雜八的粉他覺得不靠譜,就干脆買了兩桶奶粉,想著老人家沖著喝也是蠻方便的嘛。
“到了。”
“這你的。”他遞給白勍一小盒巧克力球:“湊單買的。”
白勍熄了火伸手接了過來:“還湊單?”
兩人笑笑下了車。
她讓他先走,自己跟在后面手在侯延背上推了一小把,就是個舉動也沒啥意思。
“白勍回來啦,這是帶的誰啊?”二樓奶奶家成天開著大門,她剛剛在陽臺就瞧見白勍的車了。
大事件啊!
這是帶的對象吧!
“我對象。”
“奶奶你好。”侯延打了招呼。
“你好呀。”
二樓奶奶站在門口連連看了侯延好幾眼,一直到人上了樓再也看不見了,自己還嘟嘟囔囔,小聲說:“這可比周檀好。”
周檀年輕,可毛頭小子就那么回事兒,這個一瞧就穩重。
有眼光!
隋婧開門就有點傻眼,因為事先沒和她打招呼,她也不知道這人要來家里。
家里亂糟糟的…
小叔子和弟媳婦來,收拾不收拾都沒多大問題,可未來女婿登門,這意義就不同了。
“阿姨你好。”
隋婧點點頭,也沒講出來別的,一時之間話變少了。
白慶國也沒料到今兒白勍會帶著人登門。
白薔這兩口子什么時候下班啊?
要是白薔在家還能好好招呼招呼,白薔畢竟大公司上班的,懂的也多。
“禮送到了那我們就走了。”
白慶國:“小侯,在這里吃了晚飯再走吧,家里都準備好了。”
白勍拒絕:“有別的事情,吃飯改天再說吧。”
隋婧這才開口,“哪有登門不吃飯的,可沒這種禮節,吃個晚飯吧。”
隋婧和白慶國兩口子就是想留人,可惜白勍不想留,最后還是走了。
等人走了,隋婧才后知后覺數落白慶國:“要帶回家你怎么沒和我說?你要是說了我就買點海鮮。”
人就該留住的。
飯都沒吃上一口,像什么話。
白慶國還覺得委屈呢:“沒和我說。”
“你可得了,你就和老二一個鬼兒送來的,我還不曉得你們倆。”
父女倆提前商量好的,當她傻呢。
外頭白慶喜大概問了問,結果一聽說侯延是離婚還帶著個孩子,皺了皺眉頭。
他養的也是閨女,要是他閨女找個這樣的他保準翻臉。
也不是嫁不出去了,干嘛找個離婚的啊。
白慶喜媳婦:“白勍這工作還是不行。”
說到底賣貨的講出去都沒底氣,所以搞對象也不好搞,你要是公務員要是有個鐵飯碗保準能找個不錯的對象。
隋婧不自然咳了兩聲。
這就是平時總埋汰白勍的壞處了。
“她工作可比一般人都強,我家白勍現在是銷售經理,一年百八十萬是有的。”
白慶喜老婆一臉吃驚。
“賣什么的能賺這些啊?”
就吃提成能提到百八十萬?太夸張了吧。
隋婧眉頭大展,含笑道:“她隨我了,能干!”
可不就是,老二這方面啊沒人能比。
你瞧著工作幾年啊,就眼前這幅光景了,是攤上好機會了也是運勢走翹了。
這離不開她的幫助,想當年她去求啊求的,就為了叫老二工作方面順利點,你瞧瞧是不是也起作用了。
要不就說做媽的呢,時時刻刻得掛著子女。
白慶喜媳婦就好奇:“這都往哪里賣貨啊?賺這么多得賣出去多少貨啊?是不是就那種成本幾百塊能買到幾千幾萬的價格?”
和那些傳銷的似的唄。
隋婧眉頭又皺了起來。
這話…聽起來怎么就那么別扭呢?
“她公司是正經品牌,奧德聽沒聽過?做油煙機和灶具的,人家也是正規公司…”
什么呀!
小地方來的小市民,你懂個屁!
“那我怎么聽說白勍畢業就去賣貨了?賣貨不就是商場里就連坐都不允許坐的那種嘛。”
隋婧:“現在和我們過去可不一樣,畢業以后干什么的都有,哪行哪業也不至于說被人瞧不起啊,我那娘家侄子名牌大學畢業的,還去賣保險了呢,按照你這樣說那豈不是大材小用了,現在能賺到錢才是真的,保不準都流行什么工作,能賣得出去就得本事。”
替白勍描補描補。
還是那句話,她愛貶低怎么貶都行,但是別人貶,她聽著就鬧心。
白慶喜訓斥自己老婆:“你就不能少說兩句?”
女人就是話多。
白慶國笑:“叫他們聊吧。”
白慶喜問:“大哥呢?”
既然他來了西虹,肯定都是要見一見的。
白慶國拿電話去打,對方沒接,他又連連打了好幾通。
白國凡拿起來手機看了看,一連三通未接電話。
他又將手機扔回了桌子上,只當自己沒聽見過。
至于他怎么想的,除了他自己,估計別人都不知道。
陶貴霞在廚房做飯,也有聽見手機響,不過她才不勸呢。
白國凡和姓白的不好和她自然就好,成了家就想自己的小家團結,老白家那些事情她才不愿意插手管呢。
“沒接。”
白慶喜不信:“我給他打個。”
電話打過去還是沒人接,白慶喜就有點生氣:“這老大永遠都這樣,一找他就找不到,那手機總不接你拿它干啥。”
其實誰心里頭都明白老大的為人,你突然來西虹肯定是有事情,人來了回頭得不得花錢?
白慶國是向來不講自己家兄弟的是非,可隋婧不管這些啊,張開大嘴叉子叭叭叭:“對別人也這樣,之前媽生病動手術那躲的也是比誰都快,嘴上講的可好聽了又是要照顧媽又是要給媽養老的,轉了身就不是白國凡了,他還能叫個人?我也是開了眼了,做男人做到這種地步…”
“你看我干什么?”隋婧對上白慶國的視線,臉上帶著不愿意用眼睛夾白慶國,然后閉了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