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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5章:徹底遠離他

  過了一天,政客間的國際經濟討論峰會在內閣府拉開了序幕。

  柴爾曼公爵意外缺席會議,但并未引起太多人的注意。

  英帝第一順位王儲喬治,已于峰會前夜抵達內比首都,也因此奪走了大部分的關注。

  峰會期間,首都各條主干道都實行了封閉管制,一來確保峰會的正常有序進行,再有就是保證各國政客在緬期間的出行安全。

  醫院,黎俏自由受限,百無聊賴地躺在床上刷手機。

  對面的沙發并排坐著云厲、宋廖、沈清野、蘇墨時。

  每個人身上都穿著病號服,場面相當壯觀。

  而夏思妤則吊著胳膊,歪歪斜斜地靠著床頭柜,懶聲呢喃,“好無聊啊。”

  住院期間,不僅無聊,而且無事發生。

  蕭葉輝被抓,皇家騎士被俘,按照常理來講,必定會掀起一陣血雨腥風。

  但…出乎意料的是,蕭弘道沒有任何行動。

  此時,黎俏關掉手機頁面,揉著太陽穴,扯唇問道:“老二呢?”

  “不知道,估計在照顧阿姨吧。”夏思妤晃了晃掛在胸前的繃帶,又補充一句,“這兩天琛哥也沒來。”

  話落,病房里蔓延出一陣詭異地安靜。

  幾雙眼睛同時看向夏思妤,神態各異,皆透著玩味。

  “干嘛這么看我?”夏思妤撇著嘴,“我說錯了?”

  宋廖憨憨地問道:“老二沒來和琛哥有什么關系?”

  夏思妤翻了個白眼,低聲咕噥:“憨批…”

  坐在沙發扶手邊的云厲,目光若有似無地掃了她一眼。

  夏思妤從宋廖臉上挪開視線,泰然自若地繼續扯自己的繃帶。

  她好像沒看到云厲的凝視,又似乎…看到了卻不以為意。

  總之,那天談話結束后,夏思妤再沒有給云厲造成過任何困擾。

  她保持著朋友的距離,克制著對他的關心,企圖用最輕描淡寫的方式,徹底遠離他。

  夏思妤沖動過好幾次,如今勇氣枯竭,她累了。

  不多時,病房門被人從外面推開。

  沈清野剛想低呼一句為什么不敲門,猛然捕捉到那抹黑色挺拔的身影,連忙閉嘴當鵪鶉。

  最近的衍爺,著實有點可怕。

  也沒什么太多激烈的言語,行為舉止都十分正常,可滿身氣勢就是讓人感到膽寒。

  男人走進病房,目光淡漠地掠過,抿著唇低聲吩咐:“出去。”

  黎俏挑了下眉梢,手指悄悄摸到手機,不露聲色地解鎖并打開了腕表的內置程序。

  幾秒后,黎俏偏頭看著屏幕,蹙眉陷入了深思。

  商郁所有的生命體征指數全部正常,不論是心跳還是呼吸,毫無異常波動。

  但他所表現出的冷漠,又與平日差別甚大。

  黎俏輕聲嘆氣,再度抬起頭,病房里只剩下她和商郁了。

  夏思妤幾人早就魚貫而出,連招呼都沒打。

  黎俏坐起身,雙手環住膝蓋,一瞬不瞬地望著商郁。

  她試圖從男人的臉上看出些什么,可半晌后,卻一無所獲。

  “怎么,我臉上有東西?”男人扯開椅子入座,動作優雅地拿起水杯遞了過去。

  黎俏沒接,漆黑清澈的眼底倒映著商郁英俊的臉廓,“你…”

  “嗯?”男人單手舉著杯子,好整以暇地望著她。

  黎俏眨了眨眼,放棄了某些念頭,兀自對著水杯努嘴,“你喂我。”

  罷了。

  連她都難以窺探到商郁內心真實的想法,貿然詢問,徒增煩惱而已。

  況且,腕表的內置程序并沒有任何體征監測的報警記錄,他應該沒發作。

  黎俏如是想著,便也沒再糾結。

  而商郁聽到她的要求,薄唇抿起淡笑的弧度,舉杯就自行喝了一口水。

  下一秒,黎俏的后腦被扣住,身子不受控制地傾倒在男人懷里,隨即唇瓣相貼,溫水從男人的口中渡了過來。

  黎俏:“…”

  她也不是這個意思!

  商郁沒有見好就收,喂完一口水,大舌頂開了她的牙齒,探進去攻城略地。

  一吻結束,黎俏眼見男人又端起了水杯,趕忙壓住了他的手腕,“夠了。”

  “再喝一口?”商郁眸中有笑,嗓音溫柔而富有磁性。

  黎俏警惕地盯著他,身子往床后面撤了撤,“我自己來。”

  男人從善如流地將水杯遞給她,和從前一樣,對她千依百順。

  至此,黎俏徹底放下了心中的狐疑。

  午后,內比首都機場有一架民航客機降落在飛機跑道上。

  待機艙門打開,乘客陸續走上廊橋,而最后面,有三個步履蹣跚的身影腳步緩慢地走了出來。

  他們背后還跟著多名西裝革履挺拔魁梧的黑衣男人,且各個面色不善。

  前方的乘客,偶爾回眸偷覷幾眼,不由分說地加快了腳步。

  “那到底是什么情況?”

  “我剛才聽空姐說,好像是警方辦案,為了不引起恐慌,所以都穿了便衣。”

  “看著不像啊,緬國警方都長得這么兇神惡煞嗎?”

  “那三個老頭也不知道犯了什么罪,大老遠的被送到緬國接受制裁,也是夠倒霉的。”

  不多時,一行人沿著VIP通道離開了機場大廳。

  停車場一輛黑色面包車中,黑衣人將三個老頭推進后座,鎖好門窗便掏出手機撥了通電話:“先生,第一批貨已經到了。”

  聽筒那端,響起了蒼老低沉的嗓音:“送過來,派人盯緊其他的貨。”

  “是,先生。”

  下午四點,商郁回了別院。

  黎俏在他走后的十分鐘,換了身便裝,邁著慵懶的步伐離開了醫院。

  她沒走遠,而是走出住院部,來到了街對面的小飯館。

  落雨警惕地跟在黎俏身后,眼觀六路,耳聽八方,一副隨時準備作戰的防御姿態。

  黎俏瞥她一眼,“醫院百米內,都是自己人,你冷靜點。”

  落雨頓了頓步,表情依舊沒有松懈,“夫人,還是小心為上。”

  黎俏沒說話,抿唇嘆了口氣,徑直走進了小飯館。

  落雨不敢大意,杵在飯館門口充當門神,誰來了她都要多看幾眼。

  以至于接下來的半個小時,愣是沒有一個顧客敢進門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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