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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4章:禮物藏哪兒了?

  黎俏坦坦蕩蕩地反問,“不然?”

  她按著商郁的肩膀讓他坐下,又折回琉璃臺把他削好的蘋果塊端到了桌上。

  男人的目光隨著黎俏而移動,從左到右,從前到后。

  直到——

  黎俏繞著寬敞的餐廳走了一圈,最后站在地中央,眸現疑惑地喃喃:“給我藏哪兒了?”

  這句話,商郁沒聽清。

  只是看到她皺眉,目光也跟著一沉。

  黎俏無奈地嘆了口氣,“你等等…”

  她邊說邊從兜里拿出手機,屏幕還沒解鎖,商郁就探身向前,攬著她收進了懷里。

  男人坐著,黎俏站著。

  他仰頭,落滿燈光的黑眸依舊埋著不見天日的濃稠不安。

  黎俏和他距離很近,近到能輕易嗅到他身上的煙草味,他應該抽了不少煙。

  她站在他的長腿之間,低眸摸著他微涼的側臉,“怎么了?”

  男人眸里的情緒太濃郁,什么也不說話,直接攬她入懷。

  這個擁抱,透著幾分小心翼翼。

  他的俊臉貼著黎俏的肩膀,力道很大,又明顯控制著手勁。

  黎俏嗓尖發緊,近乎本能的抱住商郁,手指也穿進了他的碎發之中。

  這才幾天,他怎么變得如此謹慎小心了。

  她的商郁,該是蕩颯天地間的南洋霸主,不能是這樣的。

  黎俏的指尖輕輕摩挲著他的碎發,聲音愈發低軟,“我給你準備了平安夜的禮物,但不知道被落雨藏哪兒了,你先松開,我去找找。”

  商郁的掌心落在她的后頸,雙目赤紅地抬起頭,揚起俊臉就循著她的唇覆了上去。

  宛如沙漠獨行的人,亟需甘露止渴。

  黎俏低下頭,含著他的唇竭力給出回應。

  這是一個沒有任何情欲的擁吻,也許幾秒,也許更久,轉眼就被咕嚕嚕的聲音破壞了氣氛。

  黎俏的肚子,響了。

  商郁垂眸結束了這個吻,兩人額頭相抵,他聲線一片沙啞,“下次不要等我,要按時吃飯。”

  “嗯,知道了。”

  黎俏惦記著禮物,敷衍似的應了一句,重新拿起手機召喚落雨。

  不多時,落雨大步流星地走了進來。

  黎俏挑眉,意味很明顯。

  落雨了然地點頭,徑直走到琉璃臺附近,抬開了上方的壁櫥。

  然后,她微微踮腳,從最上面的隔板里拿出了七八個水晶杯,最后才掏出了兩個方方正正的小盒子。

  黎俏面無表情。

  落雨身高一米七八,連她都需要踮腳,更別提自己了。

  藏得那么高,誠心讓她夠不到?

  緊接著,落雨將盒子遞給面色不善的黎俏,又轉身打開冰箱,從保鮮抽屜里掏出一堆了冰袋,終于把另一個蛋糕盒捧了出來。

  黎俏面無表情的厲害,幽幽淡淡地拋出一句,“你是不是擔心我找到?”

  落雨清了清嗓子,偷覷著商郁,訕笑:“夫人,沒事我先出去了…”

  黎俏扯唇,心想明天在實驗室的時間可能要超過四個小時了。

  與此同時,遠在地下賭場的賀琛,雙腿交疊搭在桌角,舉著手機輕嗤,“這才幾點,他倆現在就忙活上了?”

  他給商郁打了三個電話,但都無人接聽。

  對面的宗湛和靳戎一左一右窩在單人沙發里,兩人手夾香煙愜意地吞云吐霧。

  辦公室里煙霧繚繞,嗆得尹沫忍不住輕咳了一聲。

  賀琛把手機丟到桌上,偏頭看著不停敲鍵盤的尹沫,目光深了幾分。

  這時,宗湛翹著二郎腿,含著煙朝著賀琛的方向吹了一口,“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整天游戲人間?”

  靳戎惆悵地嘆了口氣,仰頭灌了口啤酒,“我倒是希望小五能游戲人間,不然他整天守著七七,我都沒法看女兒了。”

  其他幾人:“…”

  尹沫抬起眼皮,略顯好奇地打量著靳戎。

  她和靳戎接觸不多,對他的了解僅限于表面。

  剛才正好有空,她就順便查了下靳戎的資料。

  果然,能成為七崽的朋友,就沒有一個是普通人。

  尹沫凝神的時間有點久,很輕易就被賀琛瞧了個正著。

  他斜睨著尹沫,晃了下腳尖,余光意外掠過她的電腦屏幕,靳戎的個人信息赫然入目。

  賀琛倏地瞇起眸,眼底劃過一道危險的暗芒。

  他用舌尖頂了頂腮幫,俯身撈起手機,默不作聲地戳了幾下,然后…冷瞥著靳戎,“你什么時候回文溪島?”

  “過完年吧。”靳戎挑起眉梢,一臉的遐想,“好歹陪七七過個春節,你有事?”

  賀琛揚起薄唇,弧度邪又冷。

  也就不到半分鐘的光景,尹沫突地小聲驚呼,“怎么中毒了?”

  賀琛緊蹙的眉心逐漸舒展,陰惻惻地說了句風涼話,“技術太差。”

  尹沫擰眉看他一眼,沒吭聲。

  宗湛全程事不關己地抽著煙,聽到賀琛的嘲弄,便戲謔道:“賀小四,我頭回發現你對女人的態度這么差,轉性了?”

  賀琛:“…”

  誰不知道賀琛對待女人既溫柔又多情,實際上都是偽裝罷了。

  他對所有女人溫柔,恰恰是最冷漠的表現。

  這個尹沫,倒是打破了常規。

  但尹沫不明就里,側目看著賀琛,轉瞬就挪開了視線。

  他大概是不喜歡她,又覺得她頭腦太笨,所以才會一次次的出言嘲諷。

  這些話,她聽得次數很多。

  在英帝的時候,賀琛就不止一次地打擊過她。

  見怪不怪,也習以為常了。

  不多時,賀琛再次撥通商郁的電話,仍舊是無人接聽。

  他嘬著腮幫有些不耐煩地皺著濃眉,瞄到靳戎百無聊賴的模樣,挑眉提議,“靳老大,想不想去看你女兒?”

  靳戎喝得五迷三道,一杯就倒的酒量,偏偏還嗜酒。

  他搖晃著啤酒罐,重重地嘆氣,“怎么不想?但商小五不做人,他把公館封了,不讓我進去。”

  狗日的商小五,前天他剛出差回來,就被南洋山站崗的保鏢告知他不能進山。

  不然…他何至于賴在賭場。

  賀琛支著額頭笑得不行,眉眼愈發輕佻邪氣,“我讓賀敖送你去,正好去看看你女兒和少衍在干什么。”

  上頭的靳戎一拍大腿便允了賀琛的提議。

  最后他確實如愿進了公館,只不過…是被賀敖藏在后備箱運進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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