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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6章:商少衍他吃醋了

  可如今,明岱蘭的心里五味雜陳,說不出的滋味。

  這可能不是重視,而是…變相的利用。

  城府極深的蕭弘道,眼線遍布各地,他會不知道滇城發生的事?

  明岱蘭在蕭弘道抬頭的剎那,回身走向了茶臺,隱晦地避開了他的眼神,“也不是什么大事,安德魯夫人在畫展相中了一幅畫,我本想買來送給她,可惜…對方不賣。”

  蕭弘道摩挲著茶杯,目光幽深地凝著明岱蘭的背影,“一幅畫而已,若買不到,再挑一幅更貴重的送給她就是了,何必自尋煩惱。”

  明岱蘭沒說話,慢條斯理地斟茶。

  蕭弘道笑笑,起身將茶杯放在桌角,走到她身邊拍了拍她的肩,溫聲安撫,“別想太多,不是每個人都像你這么識大體。”

  明岱蘭手一抖,茶水灑在了桌上。

  她強迫自己鎮定下來,內心卻忍不住開始作比較。

  蕭弘道和商縱海最大的區別,就是他非常了解女人心。

  他甚至能從她細微的表情中讀懂她想聽什么,想要什么。

  而這一切,是商縱海不具備的。

  三十年前,若說蕭弘道是溫文爾雅的貴公子,那么商縱海就是霸道成性的強硬派。

  她在商縱海身上感受不到的溫情,蕭弘道毫無保留地給予了她。

  像是裹著罌粟的糖衣炮彈,上癮又迷戀。

  明岱蘭閉了閉眼,情緒的波動讓她開口的語調帶出了一絲顫抖,“確實是我…想太多。”

  蕭弘道的眼眸無聲無息地發生了變化。

  他看著明岱蘭壓抑隱忍的神情,掌心微微用力捏了下她的臂膀,“去吧,回房休息休息,不管在滇城發生了什么,都過去了。”

  明岱蘭深呼吸,壓下眉間的恨意,轉身就準備離開。

  這房間里的氣氛,讓她有些喘不過氣。

  然而,她剛握住門把手,蕭弘道幽幽地嗓音自身后響起,“你在滇城,是不是見過你大兒子了?”

  明岱蘭頓了兩秒,狐疑地回身,“你是說…少衍?”

  她不自覺地變了稱呼,也讓蕭弘道的嘴角泛起了高深的笑意,“有人在滇城看到了他和黎俏,我以為你們見過?”

  明岱蘭說沒有,蕭弘道不緊不慢地點了點頭,“沒有就好,要是他們給你添堵,我可不能就這么算了。”

  “給我添堵,哪有那么容易。”

  明岱蘭輕笑著走出了茶室,門板緩緩關闔,也擋住了蕭弘道高深莫測的神情。

  他碾著指尖,不露聲色。

  第二天,黎俏一行人從滇城回了南洋。

  機場臨別,白炎站在舷梯下,遞給商郁一根煙,“需不需要幫你查一下是誰走漏了消息?”

  男人接過煙卷,勾唇婉拒了他的提議,“不必。”

  白炎點煙的動作一頓,瞇了瞇眸,“你別告訴我是你故意泄露的?”

  商郁抬了抬眼皮,話鋒一轉,“擬好合同盡快給我。”

  提及此事,白炎朝著舷梯看了看,“你沒跟她說我們的交易細節?”

  “值得一提?”

  白炎面無表情,難道不值一提?

  他哼了哼,“沒有她,咱倆肯定是敵人。”

  商郁濃眉微揚,神態自若地抿唇,“有她,也可以。”

  白炎不說話了,朝著舷梯攤了攤手,“趕緊走。”

  商郁彎唇,夾著沒有點燃的煙,轉身拾級而上,走了幾步,他身形微頓,偏頭睨著白炎,“她不愛吃炒飯。”

  “什么…”白炎還領會這句話的意思,眼前的男人已經再次向上踱步。

  白小牛一臉欽佩地望著商郁,感覺他特別有黑.道大哥的風范。

  最起碼,人家不賣炒飯,風姿氣度都寫滿了大佬兩個字。

  白炎琢磨著商郁最后的那句話,很快得出一個結論:呵,狗日的商少衍他吃醋了。

  晌午,飛機落地南洋。

  黎俏含著酸梅片走下飛機,與此同時,英帝時報的最新刊報紙,公布了一則重磅消息。

  前柴爾曼公爵夫人死于非命,連帶刊登了前公爵夫人去世前半年的體檢報告,并無重疾,且身體健康。

  英帝時報乃是本土最大的主流媒體,這則新聞一經見報,引起了軒然大波。

  明岱蘭第一時間就從尹沫的口中得知了來龍去脈。

  她恍恍惚惚地看著手里的報紙,抬起頭,眼神很亂,“不是說…她死于心梗?”

  尹沫抿了抿唇,回眸看了眼緊閉的房門,小聲道:“據我所知,前夫人沒有心臟病史,而且也沒有家族遺傳病,去世當晚就匆匆下葬了。”

  “那她的家人呢?沒有提出過質疑?”

  明岱蘭對于前公爵夫人的情況了解不多,當年她嫁給商縱海后,就聽說蕭弘道娶了一個門當戶對的貴族千金。

  尹沫睨著蕭夫人,搖了搖頭,“您也知道,很少有人敢質疑柴爾曼家族發布的公告。”

  明岱蘭心里的預感很不好,有個想法呼之欲出,卻被她強行壓了回去。

  而身在書房的蕭葉輝,緊緊地捏著報紙,臉色陰沉如墨。

  唯有蕭弘道,聽聞消息并無任何異樣,坐在茶室拿起手機,撥通了電話。

  “把消息放出去。”他低低緩緩的嗓音仿佛在說天氣很好,“還有,滇城那邊怎么樣了?”

  聞聲,蕭弘道淡淡地搖頭,“敗事有余,柏明寅養著這樣的廢物,有辱他指揮官的名聲,找機會幫他處理掉吧。”

  蕭弘道低聲作了一番部署,掐斷電話就望著窗外布滿陰霾的天空,悵惋地嘆了口氣,“真是愚蠢。”

  不多時,尹志宏急急忙忙地趕來茶室,“先生,莊園門外來了很多記者…”

  蕭弘道拿著茶夾,頭也不抬地壓了下手腕,“你坐下。”

  尹志宏不解,卻還是彎腰入座,“先生,您吩咐。”

  “吩咐談不上。”蕭弘道放下茶夾,將茶杯推到他的面前,“阿輝在做什么?”

  尹志宏想了想,“大公子在書房,可能是觸景傷情了。”

  當年,大公子和他母親的關系很好,前公爵夫人一夜暴斃,他為此消沉了好一段時間。

  蕭弘道對于他的用詞感到可笑,眉心蹙了蹙,“他最大的毛病就是感情用事,看來…還是要好好磨練磨練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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