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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1章:商郁留宿黎家

  黎俏撇撇嘴,一本正經地胡謅,“可能是閑的。”

  樓下抽悶煙的黎三,感覺后腦勺涼颼颼的。

  他懷疑是南盺在罵他。

  那狗東西到底還是沒來黎家吃完飯,黎三一邊抽煙一邊思考,要不要他主動出擊去把人逮回來,先虐一遍再說。

  是夜,八點半。

  黎廣明邀請商郁到樓下喝茶。

  窗外濃稠的黑夜宛如打翻了的硯臺,唯有一彎新月映在當空。

  這時,黎廣明端著茶杯呷了一口,隱晦地看了眼手表,快九點了,這位爺還不走?

  他想了想,放下茶杯就壯著膽子說道:“少衍,天色不早了,要不…”

  “嗯?”男人疊著腿靠著沙發扶手,聞聲抬了抬眼皮。

  黎廣明和他對視了三秒,脫口而出,“要不別回去了。”

  商郁低頭看著茶杯,勾了勾薄唇,“會不會太打擾?”

  “這算什么打擾,你就安心住下,我讓傭人去收拾收拾客房。”

  黎廣明說著就起身去招呼管家,不管怎樣,準姑爺的身份住在自己家,這絕對說得過去。

  當然,他也想不到,這位準姑爺會大半夜堂而皇之地進了他女兒的房間。

  夜里十點,黎俏洗完澡套上睡袍就走出了浴室。

  今晚商郁住在了黎家,也不知道這個時間他在做什么。

  黎俏隨意擦拭了兩下頭發,背對著陽臺坐在床上,摸出手機看了看,沒有微信也沒有電話。

  他這是…在客房睡了?

  黎俏手指劃著屏幕,斟酌著要不要給他發微信問一問。

  突地,一陣煙味夾著夜風從窗外飄了進來。

  黎俏:“?”

  她轉身看向身后的陽臺,淡白色的紗簾外,落地窗半敞,隱約…能看到欄桿旁似乎有一道模糊的人影。

  黎俏丟下手機就走了過去,掀開紗簾,隔著半扇窗,就看到商郁穿著灰色的睡袍,腰帶松松地垂在腰間,胸口露出一片蜜色的肌理紋路。

  她推開窗,望著男人慵懶地倚著欄桿的動作,抓了抓濕漉漉的長發,唇角止不住地上揚,“你倒是不怕被我爸媽看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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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商郁順手把煙頭擰在了桌上的煙盒里,走上前把黎俏摟到懷里,什么都沒說,覆唇吻住了她。

  兩人的身上都帶著沐浴后的水汽,男人吻得又兇又狠,扣著她的后腦,三兩步就把她壓回到床上。

  一吻結束,商郁的呼吸濃重,嗓音也沙啞的不像話。

  他雙手撐在黎俏的身側,居高臨下地看著她嫣紅精致的眉眼,“怕被他們看見?”

  黎俏推了下他的肩膀,啜了口氣,嘆道:“在我家你就不能收斂一點?”

  “嗯。”男人低頭親了親她的臉頰,薄唇沿著她的下頜線繼續游走,“我盡量。”

  說話的功夫,兩人的浴袍都散開了。

  黎俏看著天花板,扯了扯唇角,不等她說話,睡袍又被攏上了。

  她收回目光,微微偏頭,就感覺到男人呼吸粗重地埋在她的頸窩,除此之外再沒有任何下一步的動作。

  很快,商郁拉過被子把她遮住,吮了吮她的耳垂,“你睡了,我就走。”

  黎俏眨了眨眼,心里一時間又酸又軟。

  她沒吭聲,隨著男人調節了燈光,靠在他的懷里,嗅著令人熟悉又安心的氣息,沒一會就睡著了。

  光線昏暗的臥室,商郁半撐著身子看了她良久,爾后低頭在她吻了吻她的眉心,踏著夜色轉身回了客房。

  與此同時,一輛法拉利跑車從黎家大門駛出。

  黎三坐在駕駛室,開著車窗任由夜風吹亂了他的碎發。

  忍了三四天,今晚他感覺自己的耐心徹底告罄了。

  邊境信息網剛剛發來了南盺的消息,那女人正在娛樂城的夜店浪呢。

  有空去夜店,沒空來黎家吃飯是吧?

  黎三左臂搭著窗沿,臉頰一片冷峻森然,他倒要看看她玩的到底有多開心。

  娛樂城夜店坐在在藍夜慢吧隔壁。

  推門而入就能看到無數放浪形骸的男男女女在舞池中振臂扭動著身體。

  絢爛的燈效,震耳欲聾的音樂,燈紅酒綠之中仿佛能解放人類的天性,又催生出暗夜曖昧的迷離。

  黎三的身高一八七,常年駐扎在動亂的邊境,練就了一身健碩的肌肉,再搭配黑襯衫和黑西褲,滿身荷爾.蒙氣息,無疑是最吸引女性的類型。

  就這么短短幾米的距離,已經有幾個穿著暴露的姑娘上前搭訕,企圖把他拉到舞池中放肆共舞。

  當然,黎三一個字都不用說,只消一道眼神,對方就吶吶地自動遠離。

  這男人的眼神,太可怕了。

  不遠處,半封閉包廂。

  黎三站在原地,面無表情地看著南盺坐在人群正中間,左右兩邊分別伴著陪酒男。

  他腦門突突跳著,手掌也一秒緊握成拳。

  桌上擺著好幾個空酒瓶,那女人穿著黑色緊身連體衣,單腿踩著茶幾,蓬松的波浪長發都攏在左側,偶爾搖晃著酒杯抿了一口,渾然不覺她這樣風情婀娜的女人,會引起多少男人的覬覦。

  黎三從不懷疑南盺的身手,但…如果她愿意被人覬覦呢?

  比如現在,她左手邊的男人伸出手搭著她身后的靠背,雖然沒有碰到她,但這姿勢就好比把她納在了懷抱的范圍。

  那女人呢?

  目光迷離地看著舞池,也不知道在想什么,眉眼帶著幾分寥落,仿佛出神般游離。

  黎三瞇著眸,眼神中噙著危險的暗芒,跨步走進半封閉的包廂,單手拎著那男人的衣領,用力一甩,直接給丟到了地板上。

  南盺還沒反應過來,只覺得手腕一陣劇痛,連人都沒看清,整個人就被半抱著拖出了夜店。

  夏夜的風總是徐徐而來,南盺微醺,不至于喝醉,但反應也不如清醒時敏捷。

  直到她整個人被按在車門上,撞疼了后背才恍惚地開始掙扎,“你干嘛?有毛病是不是?”

  今晚的黎三,面孔極其陰沉。

  這讓南盺酒醒了大半,甚至心里有點發毛,不敢看他的眼睛。

  邊境黎三的狠辣,真的不是傳聞。

  身為他的手下,南盺比誰都清楚他動怒的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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