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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7章:腰傷不用脫衣服

  男人瞬也不瞬地看著她,許是夜色太濃郁,或者燈光太唯美,她眼角眉梢的清冷不復,倒是多了些小女人般的嬌俏。

  而這種神態,她只在他的面前展露過。

  思及此,商郁緩緩放下手中的藥瓶,臂彎搭著沙發靠背,傾身向前用溫熱的手指挑起她的下巴,壓下俊臉,直接覆唇而上。

  他吻得深,也吻得兇。

  大概是距離有點遠,深吻之際,他撈過她直接放在了自己的長腿上。

  黎俏身形纖細,但絕對算不上瘦弱,偏偏被他抱在懷里,顯得格外玲瓏。

  一吻結束,男人依舊沒有放開她,額頭抵著她的臉頰,略帶喑啞的嗓音在她耳畔響起,“今晚不會有任何人過來打擾。”

  黎俏垂著眼瞼,抿了下濕熱的嘴角,她好像聽出了別的意思…

  “男朋友,我受傷了!”她微微后仰,拉開彼此的距離,手指揪著他的衣領提醒了一句。

  商郁啄了下她的唇瓣,眸子幽深又灼人,“所以,衣服脫掉,給你上藥。”

  黎俏睨著他,一點都不相信這種鬼話。

  她在他懷里側了下身,手指掀開T恤的下擺,“我覺得…腰傷不用脫衣服。”

  男人看著她的小動作,深邃的眼底掠過一絲笑意。

  他一手摟著黎俏,一手從桌上拿起藥瓶,垂眸之際,俊顏瞬間沉了。

  她的左腰位置,有一大片青紫的手指印,看起來像是被人用力捏著腰部軟肉所造成的。

  該死的賀琛。

  他沒忘記原路返回賭場休息廳時,進門就看到賀琛扣著她,青筋畢露的手掌正好捏在她左腰的位置。

  商郁半晌沒有動作,黎俏眨了眨眼,扭頭就見男人陰郁的眉眼噙著濃濃的不悅和戾氣。

  她自己不知道腰傷什么樣,只是隱隱有點疼,低頭一看,不由得扯了下嘴角,“你兄弟手勁兒還挺大。”

  看來也是個打架的好手。

  商郁薄唇緊抿,一言不發地拿著藥膏給她上藥,臉頰緊繃的輪廓卻半點沒有緩和。

  清涼的藥膏被男人的手指涂抹在腰上,緩解了酸澀的疼。

  她無聲喟嘆著,就這么坐在他的懷里,歪著身子讓他按摩。

  然后,不知道什么時候,T恤被掀到了肩膀的位置。

  黎俏:“…”

  抹完藥膏,男人為她整理好衣角,摟著她的肩把人按在了懷里。

  原本某些旖旎的想法也在看到她的腰傷時徹底消散。

  商郁俊顏緊繃,聲線低沉:“傷好之前,別去實驗室了。”

  黎俏靠著他的胸膛,輕笑,“哪有那么嚴重。”

  商郁的手掌落在她的頭頂,暗冽的眸光則看向對面的墻壁,什么也不說,就這么抱著她。

  黎俏閃了閃神,一動不動地坐在他懷里,身體微微僵硬,因為有東西戳到她的大腿了。

  已經過了深夜零點,安靜溫馨的客廳里聽不到任何聲音。

  男人不再開口,寬厚的掌心一下一下拍著她的脊背,像是在哄她睡覺。

  沒一會,黎俏也確實靠著他的肩迷糊地睡著了。

  商郁察覺到懷里逐漸放松的身軀以及均勻的呼吸聲,低頭看了看她沉靜的睡顏,幽嘆著捧起她的臉,落下了一片細密的淺吻。

  隔天一早,時間還不到上午九點,黎俏悠悠轉醒。

  主臥的光線很暗,身邊的床鋪已經空了。

  她伸手摸了摸,有些涼,商郁大概很早就起來了。

  黎俏抱著被子發了會呆,半晌才慢吞吞地去了浴室洗澡。

  二十分鐘后,她神清氣爽地走出了主臥,抬眼就撞見男人踏著滿地的日光逐步而來。

  商郁單手插兜,走到她跟前就順勢撫了撫她的腰,目光也流連在黎俏的臉上,“還疼不疼?”

  她搖頭說好多了,又淡聲問道:“你今天不去公司?”

  “這就去。實驗室已經幫你請了假,如果要出門,叫上落雨。”商郁摟著她往樓下走去,嗓音沉緩地叮囑。

  黎俏應聲,兩人來到地下餐廳,剛坐下,男人的手機就響了。

  他看了眼屏幕,接聽時里面就傳來賀琛的怒斥,“商少衍,你他媽要不要臉?昨晚上在我賭場鬧事的人,是你安排的?”

  黎俏喝粥的手一頓,不禁看向對面的男人。

  她沒想偷聽,但賀琛的嗓門太大了。

  商郁察覺到黎俏的視線,昂首示意她好好吃飯,爾后嗓音低沉地回了倆字:“是我。”

  電話里,賀琛倒吸一口涼氣,“你他媽精分?前腳剛走,后腳你就派人來鬧事,你給老子賠錢。”

  昨晚有幾個賭徒后半夜在葡銀鬧事,砸了他三個賭臺,還把教堂門口的廊柱給撞毀了兩根。

  已經很久沒人敢在葡銀的地盤上鬧事了。

  他派人查了一圈,結果查到了商少衍的身上。

  賀琛都驚呆了。

  這時,商郁靠著椅背,語調低緩又淡涼地回道:“再有下次,就不是鬧事這么簡單了。”

  賀琛還沒琢磨明白他這句話是什么意思,電話已經被掛了。

  黎俏咬了口煎蛋,睨著商郁,“你昨晚…”

  “他傷了你。”男人慢條斯理地切著吐司,一副冷淡又事不關己的態度。

  黎俏搓了搓腦門,抿著笑,什么都沒說。

  她幾乎能想象到賀琛跳腳的模樣。

  可真是一對相愛相殺的好兄弟。

  用過早飯,商郁出門去了公司。

  黎俏也沒在公館久留,招呼著落雨,開車去了醫院。

  衍皇私立醫院,白鷺回一個人躺在病床上望著窗外不知在想什么。

  落雨敲門而入時,他面無表情地轉過臉,看到她背后的黎俏,連忙從床上坐了起來,“黎小姐。”

  黎俏不疾不徐地走來,打量著白鷺回已經包扎好的右手,抿了下嘴角,“傷勢怎么樣?”

  “還好,沒什么大礙。”

  其實被生銹的鐵釘穿掌而過,已經有破傷風感染跡象。

  不然…他也不會被醫生強行留在醫院治療。

  這些,白鷺回不想多說,黎俏把他從賀琛的手里救出來,已經是莫大的恩情了,也不想再給她增加困擾。

  落雨把帶來的水果放在了床頭柜上,四下看了看,便俯首對黎俏說道:“黎小姐,你們聊,我去門口守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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