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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2章:今晚不讓你哭

  黎俏從錦盒中拿出玉佩,上等羊脂白玉細膩溫潤,油脂性極好。

  玉佩中間雕刻著鏤空的花紋,看不出是什么,但做工很精致。

  此時,商郁低頭點煙,一陣薄霧從他的唇中溢出,混著煙氣的嗓音略帶模糊朦朧,“商氏主母的信物。”

  主母的信物!

  黎俏頓時覺得有些燙手。

  男人瞅著她一臉難辨的神情,放下長腿,伸手拿過玉佩就丟在了桌上,“不是要看文件。”

  黎俏看著他的動作,張了張嘴,欲言又止。

  好歹也是一塊上等材質的古玉,就這么往桌上一丟,也不怕摔壞了。

  黎俏撇了下嘴角,重新看向了錦盒中的宣紙。

  她拿起第一張展開,龍飛鳳舞的墨跡赫然入目。

  商縱海的毛筆字透著遒勁的力道,一勾一劃內斂且鋒利。

  從翻譯文件的第一行字開始,黎俏逐字閱讀。

  這本《股神自傳》的書寫人,確實和查理斯口中的女股神是同一個。

  女股神:景意嵐。

  雖說宣紙有二十頁,但是黎俏全部看完也才不過五六分鐘。

  結論就是,有用的信息少之又少。

  除了第一頁的介紹之外,其余的內容基本上都在敘述她對當下股市的看法和分析。

  倒是很貼合《股神自傳》的名稱,而寫下這本自傳的時候,景意嵐二十八歲。

  黎俏看完最后一頁,手指一松,宣紙便重新飄落回錦盒之中。

  說不出的感覺,看完翻譯內容,讓她有種拳頭打在棉花上的無力感。

  難道…這就真的只是一本對股市分析的札記?

  黎俏搓了搓腦門,半闔著眼瞼仰身靠著沙發,神色晦暗不明。

  這時,商郁偏過頭,順手拿起桌上的水杯遞給她,“怎么這個表情?”

  黎俏接過杯子捧在手心里,喟嘆出聲,“除了知道女股神的名字和年齡,她的具體來歷都沒有。”

  她倒是可以根據名字的信息去繼續調查。

  也不知道沈清野在六局那邊有沒有查到什么有用的線索。

  景意嵐…

  這個名字聽起來很大氣,黎俏不經意就想到了那張照片。

  確實是端莊優雅,名門淑媛的典范。

  商郁睨了眼錦盒里的宣紙,指尖捻起一張粗略看了看,“也不算壞事,至少知道了名字。”

  黎俏撐著額頭,視線落在宣紙上,沉思了幾秒,“查理斯有沒有可能知道更多的細節?”

  她不是沒有耐心,反而覺得整本《股神自傳》一定還有更多重要的內容等著她挖掘。

  尤其是當初離開帕瑪,商縱海交給她錦盒的時候,那番話很有深意。

  ——如果你做好準備,就可以把這個錦盒拿回去了。

  黎俏眼底染了一絲躁意,商縱海的葫蘆里到底賣的什么藥?

  這份文件看完,她甚至有一種他在放長線釣大魚的錯覺。

  商郁見黎俏眉眼間噙滿壓不住的煩躁,薄唇抿了抿,傾身勾住她的肩膀,“查理斯說過,他對女股神的了解僅限于她操盤股市的能力,更多的細節他也無從得知。”

  說罷,男人的手掌落在她的頭頂,“想知道更多,我們自己查。”

  黎俏半靠著商郁的肩頭,半晌才舒展眉心,輕嘆:“看來也只能這樣了。”

  她思忖著,要不要給沈清野打個電話。

  這些二十幾年前的事,大概只有六局的檔案庫還能留有痕跡。

  黎俏的心思完全被女股神景意嵐的事所吸引,如此也就忽略了商郁逐漸深邃幽暗的眼神。

  直到下巴被抬起,她懶洋洋地抬著眼皮,視野中男人英俊的輪廓近在咫尺。

  “衍…”

  話還掛在嘴邊,下一秒就盡數被堵了回去。

  更深露重的夜晚,安然靜謐的公館,就算會發生什么,好像也是情理之中。

  黎俏小小地掙扎了一下,回過神才發現自己早就被壓在了沙發上。

  她啜著氣,眼睛濕漉漉的,雙手撐在商郁的肩頭,氣息不穩地說:“我該回去了。”

  是借口也是逃避。

  商郁的虎口鉗著她的下顎,在她臉上親了親,沙啞的嗓音伴著滾燙的呼吸灑在她的耳邊,“明早送你回去。”

  黎俏手指蜷起,回憶里的畫面如潮水涌來。

  她甚至還記得自己那晚被逼出眼淚的一幕。

  太羞恥了。

  “我明天…”黎俏一眨不眨地看著商郁,許是他眼神里的色彩太濃,大腦瞬間短路了。

  明天她要干嘛來著?

  后來,男人將她從沙發上打橫抱起,走向三樓主臥的那一刻,耳邊聽到了這樣一句誘哄的話,“乖,再試一次,今晚…不讓你哭。”

  這種話還能信?

  第二天,晨光破曉。

  黎俏在主臥大床悠悠醒來,望著天花板有一瞬的失神。

  房間里的顏色和他的人一樣,濃墨重彩又野性孤傲。

  昨晚的細節她已經不記得了,反正又被折騰到了后半夜。

  而且——

  黎俏摸了摸眼皮,很好,她的眼睛哭腫了。

  比老宅那次更猛烈,更狂放,像是要將她生吞活剝似的逞兇。

  往常,他看見自己受了一點點小傷都會大動肝火。

  現在呢?他是欺負她最狠的一個!

  黎俏喟嘆一聲,扭過頭看向身畔,猛地撞上男人那雙濃墨的黑眸,她怔了怔,干巴巴地扯著嘴角,“早。”

  此時的商郁,單手撐著后腦,薄被蓋在腰間,饜足的男人,碎發凌亂地耷拉在眉梢眼角處,少了些平日的淡漠和冷厲,倒是添了幾分慵懶的溫柔。

  他的手掌摩挲著黎俏細膩的肩膀,然后又俯身親了親她的眼角,“怎么不多睡會?”

  黎俏撇撇嘴,聲音很啞,“要去實驗室。”

  她聲音怎么成這樣了?

  黎俏涼颼颼的小眼神飄到了商郁的身上,暗暗決定以后晚上一定要和他保持距離。

  半小時后,黎俏腿腳發軟地坐在餐廳吃飯。

  她拿著吐司小口小口地吃著,偶爾飛給商郁一個眼刀子,然后若無其事地繼續吃飯。

  雖然不再那么疼,但是…她腰酸腿也軟!

  這男人開了葷之后根本不懂什么叫節制。

  早上看見主臥垃圾桶里的東西,她呼吸都差點停了。

  好多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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