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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9章:徹底解決商芙

  商芙本能想出手阻止他,但流云卻像一堵墻似的擋住了她的去路。

  就這樣,當商縱海帶領全族的人來到洋房門外,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幕。

  狼狽帶傷的溫時,一手掐住了黎俏的脖子,而商芙也似乎躍躍欲試地想要上前,任誰看到這些,都會潛意識得出一個結論。

  他們要傷害黎俏。

  洋房四周人滿為患,許多人看不到客廳里發生的事,紛紛踩著門前草坪繞到了窗口附近張望。

  于是,在此起彼伏的倒吸冷氣聲中,一聲槍響猛地震懾了所有人的神經。

  開槍的人,身穿著帕瑪特有的暗綠色警服,是警署的警長。

  槍響后,商郁一身煞氣地走上前,眸深如墨。

  他微微側首,視線落在溫時被洞穿的手臂上,出手捏住傷口,逐漸收緊。

  “啊——”

  溫時痛苦地嚎叫,本就沒什么力氣,因為這加劇的疼痛,直接癱在了地上。

  此時,鮮血順著商郁的掌心一滴滴往下落,但他依舊沒有松開,拇指不緊不慢地按在了血窟窿上。

  槍傷本就是極致的疼,這般手法,讓溫時疼的開始抽搐。

  “少衍,夠了。”這話,是徐步走來的商縱海說的。

  男人沒有放開,反而拉過黎俏,把她扣在懷里,一手提著溫時的手臂繼續施力。

  商郁讓全族人看到了觸他逆鱗的后果。

  哪怕跪在地上嚎叫的年輕人,已經有人喊出了他的名字:商時。

  商縱海見商郁不撒手,無奈地搖了搖頭,轉瞬看著門口的辦案人員,“各位都進來吧,不知你們要找的人,是不是她?”

  說著,商縱海就冷眼瞥向商芙,后者渾身一抖,仿佛置身寒冬臘月,忍不住地渾身顫栗。

  這時候,從警員身后走出來幾個穿著西裝革履的男人,各個都面孔嚴肅,態度嚴謹。

  其中年紀較大的中年人對著商縱海點了點頭“商家主,的確是她。”

  “嗯,帶走吧。”商縱海問都不問隨手一揮就示意他們抓人。

  商芙雖然害怕卻看不出他們的來歷。

  她望向洋樓外面,慌張地喊道,“小姑…”

  “她沒來有什么話你可以在這里直說。”

  商瓊英沒來這個消息讓商芙心下一緊,徹底亂了,“你們憑什么抓我?”

  商縱海負手站在客廳中央看了眼對面的中年男人后者心領神會地點頭上前直白地說道:“商芙女士我是金融行業監管局的那邊兩位分別是上市公司監管委員會以及證券交易委員會的。

  我們現在有充分的證據認為你在暗箱操作ico空氣幣涉嫌詐騙和銷售證券,請你跟我們回去配合警署的調查。”

  一番話擲地有聲,商芙愣了好半天,下意識地搖頭,“沒有我沒有詐騙。”

  “去年《帕瑪證券白皮書》就已經發布過帕瑪境內暫停經營ico空氣幣你的賬戶虛擬交易賬戶目前已經被封存里面有大量空氣幣交易記錄你還要狡辯嗎?”

  商芙身形晃了晃,如遭雷擊,惶恐又茫然。

  為什么會這么快?

  她當然知道證劵委員會在嚴打ico空氣幣但是長久以來監管部門從沒有真正出擊過,怎么這次就落到了她的頭上。

  委員會的人并未給她太久的時間思考,幾個人上前,直接一左一右架著她就要離開。

  商芙掙扎了幾下,驀地想到了黎俏的短信,她嘶啞著大喊,“黎俏,是你,是不是你陷害我的?”

  黎俏被商郁按在懷里,輕輕動了兩下,男人臂彎的力道松懈,她探頭看了商芙一眼,揮手:“商大姐,再見。”再也不見。

  商芙的ico空氣幣涉嫌金額破億元。

  按照帕瑪當地的法律,最少要判她個二三十年出不來了。

  你看,雖然把她的飯碗端了,但是下半輩子的出路也給她鋪好了。

  黎俏覺得自己挺宅心仁厚的。

  商芙被委員會和警署的人員強制帶走了,而商瓊英自始至終都沒有露過面。

  據說是身體不舒服,但在場之人誰都清楚,她是在明哲保身,商芙成了棄子。

  這時,另一名穿著警服的中年人徑直走向了溫時。

  他二話不說就要給對方套上手銬,但礙于商郁還捏著他的手,只好訕笑道:“商少爺,您看…”能不能松個手?

  商郁深眸暗黑的望不見底,垂著眼瞼再次用拇指按了按溫時的傷口。

  別人可能沒看到,但黎俏很清楚,經過他的力道擠壓,溫時的那條手臂,以后怕是要廢了。

  她沒什么同情心地別開眼,手指攀上商郁的胳膊拉了一下。

  男人瞬間松了手。

  警員:“…”

  黎俏默不作聲地拿起紙巾,捏著商郁的手腕就開始幫他擦拭血跡。

  此時,商縱海掃了眼溫時,爾后望著警員,“莫警長,他怎么回事?”

  莫警長把槍塞回槍袋,客客氣氣地解釋道:“我們接到通知,他涉嫌跨國綁架和偽造證件,本來要帶回去先了解情況。

  不過…您也看到了,剛才咱們要是晚來一步,這位小姐恐怕就要遭他毒手了。情節非常嚴重,得數罪并罰。”

  商縱海默嘆一聲,擺了擺手,“嗯,有勞了。”

  “商家主,那人我們就帶走了,后續的定罪情況…”

  帕瑪商氏若要插手案子,恐怕不好搞啊。

  面對莫警長的試探,商縱海扶了下鏡框,“你們依法執行就好。”

  溫時已經疼得近乎暈厥,聽到這句話,滿眼悲戚地閉上了眼睛。

  到頭來,什么都沒得到,反而失去了一切。

  在溫時被警員帶上手銬打算帶走之際,正拿著紙巾給商郁擦手的黎俏突然喚了他一聲。

  她把紙巾塞在男人手里,小步上前站定。

  兩人曾經萍水相逢的交情,如今只剩下滿滿的算計。

  黎俏波瀾不驚地看著他,摩擦著指尖的血跡,探身向前,用只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冷淡地說:“看在相識一場的份上,我還你一個明白。

  當年害死你父母的人,其實是旁支十一家。

  別不信,等你判了刑,我會讓人把當年的詳細資料給你送進去。

  知道我為什么現在才告訴你么?誰讓你綁架了唐弋婷。

  所以,溫時,我給你的回禮就是…我讓你明明白白的知道自己恨錯了人,但下半輩子只能在監獄里悔恨終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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