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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7章:他在邊境見過她

  另一邊,幾位青年才俊也同樣在打量黎俏。

  這時,有人撞了下正在自助餐臺拿香檳的景瑞安,低語道:“瑞安,快看美女。”

  景瑞安年約二十五,長相清雋斯文,一雙狹長的丹鳳眼流轉間透著精明和疏離。

  對于美女這樣的字眼,他似乎提不起什么興致。

  他背對著黎俏的方向,端著香檳杯抿了一口,聲線溫潤地調侃,“有多美?”

  身旁的男人是權家少爺,聽到景瑞安的話,嗤笑道:“肯定美得過你女神。”

  一聽這話,旁邊的幾個少爺紛紛投來譏誚的目光。

  和景瑞安熟悉的幾個朋友,都知道他有個心心念念的女神。

  但是幾年下來,從來沒人見過。

  偏偏景瑞安非要把對方形容的天上有地下無,搞得大家都心癢難耐,又見不到真人。

  時間一長,大家就猜測景瑞安很可能得了妄想癥。

  “瑞安,別想你的女神了,今兒這位我覺得可以入手。好歹是黎叔家的千金,要是能把她拿下,那未來太可期了。”

  隨著幾人的調侃戲謔,景瑞安舉杯抿著香檳扭頭,不甚在意地朝著黎俏走來的方向看了一眼,一瞬間便驚愕地愣住了。

  有多驚訝?

  連嘴巴都忘了合上,香檳酒順著他的下巴流淌而出,灑了胸前滿身。

  見狀,其他幾個青年笑得不懷好意,“瑞安,怎么樣?是不是比你女神還漂亮?”

  五巨頭家族,向來不缺美女。

  權錢世家,幾代傳承下來的優良基因,造就了小輩們姣好的面容和身段。

  但黎俏不一樣,沒有華衣美服的點綴,簡簡單單的黑色休閑裝,偏生在一眾光鮮亮麗的千金里脫穎而出。

  此刻,景瑞安這樣的反應,令身邊的朋友不勝唏噓。

  黎家千金一出,果然夠轟動,連景家二少這棵鐵樹都要開花了。

  這時候,景瑞安完全忘了反應,呆滯地望著黎俏,直到胸前的襯衫被香檳洇濕,他才堪堪回過神。

  下一秒,他恍恍惚惚地將香檳杯丟到桌上,步履急切地朝著黎俏走去。

  是她!

  三年了,終于找到她了。

  與此同時,唐弋婷正拉著黎俏在自助餐臺選餐,余光一掃就見一道藍色的身影由遠及近。

  她狐疑地扭過頭,看到景瑞安,笑了,“小安子,過來過來,我給你介紹”

  唐弋婷話沒說完,就瞅見景瑞安走到黎俏的跟前,頂著胸前狼狽的香檳酒漬,呼吸急促神色緊張地開口道:“你、你好。”

  黎俏端著餐盤,漫不經心地瞥他一眼,沒什么表情地點了點頭,“你好。”

  說罷,她就收回了視線,而景瑞安卻雙手緊繃在身側,喉結滑動不停,“我、你我能不能”

  “小安子你干嘛?”唐弋婷見景瑞安一副毛頭小子的德行,白了他一眼,順便上前擋住了黎俏。

  唐弋婷從沒見過他這么失態的一面。

  由于景瑞安沖動的行為,周圍也有不少人在交頭接耳地看熱鬧了。

  他們想看的不是景瑞安出丑,而是想知道黎俏的反應。

  會議前,五大家意圖聯姻的消息不脛而走,但沒人知道黎家千金會到場。

  而黎俏的出現,幾乎在場的每個人都明白,相親聯姻大概是因她而起。

  眼下,黎俏被唐弋婷擋在了身后,景瑞安只能從她的肩頭看到黎俏噙滿淡漠的臉頰。

  和記憶中一模一樣。

  還是那么孤高,清冷,舉止漫不經心,又令人不敢靠近褻瀆。

  景瑞安額頭冒出了虛汗,他永遠都忘不了邊境那年,就是她將自己從發動暴亂的悍匪手中救出來的。

  他們當時有七個人,男男女女,恣意囂張,是邊境那片貧瘠的土地上最瀟灑的一群人。

  可惜他不知道她的名字,只知道貧民窯里的人,對她瘋狂崇拜。

  那七人的隊伍,以她馬首是瞻。

  似乎她就是那里的主宰,桀驁輕狂,張揚于世。

  他曾無數次往返邊境和南洋兩地,卻再也找不到那一抹瀟灑肆意的身影。

  是以,景瑞安做夢都沒想到,曾經活躍在邊境的人,居然會出現在五巨頭的家族聚會上。

  與此同時,露天餐廳的入口處,徐徐走來了五巨頭的家主。

  五個中年男人,身邊都伴著家族的主母。

  黎廣明和段淑媛走在最中間的位置,身側兩旁分別是唐家唐南禮以及景家家主,隊伍再往外則是權家和季家。

  從排位來看,黎家妥妥的首富c位。

  五巨頭出現后,將近十余名小輩全部來到跟前,整齊劃一地頷首喚人。

  和風朗日下,黎俏懶散地站在人群后方,似乎沒什么存在感。

  景瑞安想和她搭話,卻礙于長輩在前,只能暫且作罷。

  隨著黎廣明說了幾句客套話,小輩們紛紛讓行,五巨頭和夫人相繼入座,聚會也正式開餐。

  一張長形的餐桌,幾乎座無虛席。

  黎廣明端起酒杯,視線略過在場的眾人,溫和地說道:“又一年聚會的日子,大家千萬別拘束。

  你們這些孩子大多是我們看著長大的,里外都算是一家人。

  正好,今天把我們黎家的寶貝女兒黎俏也帶來了,大家都見過認識了吧?”

  眾人紛紛點頭,目光也順勢齊聚在神色平淡的黎俏身上。

  這時候,黎廣明意外發現老二黎彥不在場,他示意大家舉杯的同時,側首問段淑媛,“老二呢?”

  段淑媛一臉雍容地望著前方,語氣卻無比嫌棄,“在跟莊園管事套近乎,想要三樓走廊里的那張壁畫。”

  黎廣明:“”這個該死的中間商。

  每年黎彥來參加聚會,都會順走幾幅畫。

  就因為他,莊園別墅墻上的壁畫,每隔一年都要換批新的,因為舊的全讓他拿走倒賣了。

  開餐后,桌前的氛圍很祥和。

  各家成員的餐桌禮儀很得體,充分發揮食不言寢不語的規矩。

  不多時,用餐過半,坐在黎廣明對面的唐南禮放下刀叉,擦了下嘴角,“今年,那位還是不會過來吧?”

  五巨頭的座位相互緊鄰,聽到唐南禮的詢問,一旁的景家家主景恒升哂笑道:“多少年了,年年都發請柬,人家什么時候來過?說到底就是看不上咱五巨頭在南洋的地位。”

  這話,有些難聽了。

  黎廣明蹙了蹙眉,放下刀叉剛要說話,莊園的管事就一臉驚慌地從前院跑了過來,“各位家主,快別吃了,你們怎么沒說今天衍皇那位也會出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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