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郁冷眸微瞇,濃眉之間浮現一絲戾氣,“她的職責是保護你,不是被保護。衍皇不需要廢物。”
果然,他都知道了。
黎俏抿了抿唇,目光落在兩人交握的手上,有點移不開眼。
她默了幾秒,幽幽望著神情晦澀的落雨,閃了閃眸,“衍爺,你有沒有覺得這件事本末倒置了。”
商郁玩味地挑了下眉梢,“怎么講?”
“你看啊”黎俏緩緩翹起雙腿,對著落雨昂了昂下巴,“你既然把落雨放在我身邊保護我,那是不是說明她現在歸我管?”
“所以?”商郁眼里興味十足,唇邊也噙著笑。
黎俏余光覷他一眼,手指在自己的膝蓋上敲了敲,“既然歸我管,那懲罰的事,是不是也應該交給我?”
此時此刻,訓練室里鴉雀無聲。
包括不遠處的流云,都暗暗吞咽著口水。
黎小姐膽子真大,明目張膽地質疑衍爺的做法,真勇氣可嘉。
話落半晌,商郁始終沒有開口。
黎俏目光平靜地轉眸,擰了下眉頭,“我說的不對?”
她的確有意想幫落雨開脫,但不是同情。
說到底,落雨都是商郁的左膀右臂,總不能因為一次小失誤,就真的把她給廢了。
而且,多半還是因為自己。
這時,沉默了許久的商郁掀開眼簾和黎俏視線相撞,輕輕把玩她的手指,唇邊有笑,“嗯,說的很對!”
等著上臺挑戰的保鏢:“”
低頭沉默的流云:“”
黎俏聽到商郁的話,情緒松懈,半靠著懶人椅,舒眉展笑,“衍爺英明。”
典型的得了便宜還賣乖。
不多時,商郁放下交疊的雙腿,牽著黎俏緩緩站起身,朝著門外踱步之際,他冷瞥著擂臺的方向,低語:“散了吧。”
話落的瞬間,落雨膝蓋一軟,直接栽在了擂臺上。
其實在黎俏來之前,她已經和七個人交過手。
老大的原話是:今天她若能扛過二十個保鏢的車輪戰,四大助手的位置還給她留著。否則贏者上位。
要不是黎俏,落雨今天必定會被除名。
這就是南洋商少衍,碰了他的底線,你就會知道他的狠戾有多致命。
訓練室門外,黎俏不緊不慢地跟著商郁往電梯間踱步。
依然手牽手。
黎俏落后他一步,望著那道頎長昂藏的背影,視線下落到他的手上。
男人的手指很勻稱,指腹和掌心有薄繭,不算粗糙,偶爾摩擦過她的肌膚,還能帶起一陣顫栗的電流。
黎俏輕咳一聲,嘴角抿著笑,“衍爺,你幾點回來的?”
男人余光回眸,眼尾輕揚,“六點。”
一天一夜往返南洋和帕瑪,難怪他的眼角透著幾分困倦的疲憊。
黎俏有點心疼,微微頓步,往后扯了下他的手,眉心凝著嚴肅,“那帕瑪的事也沒處理完吧?衍爺,說實話,就昨晚那種小場面,我能應付”
話未落,商郁頓步松開了她的手,爾后緩慢地轉過身,擒住她的下巴,目光隱著危險:“對你來說,什么才叫大場面?”
一時嘴快的黎俏:“”
致命偏寵黎俏